席卷吐了个烟圈,“还有一件事,我要最新的身体修复液,20瓶。”
希尔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你开玩笑吧,20瓶足够买下半个罪恶星了,最多2瓶。”
“10瓶!”
“最多三瓶。”
最终两人以7瓶成交,看着希尔顿一脸肉痛的样子,丁默知道这个所谓的身体修复液必定价值不菲。
席卷拿出一个手提箱,将试剂小心的放了进去,才笑着摆摆手,“走了哦。”
“快点走吧,再不走我这家底就被你掏空了。”
席卷温和的笑笑,转身向外走去。
几人很快离开了药剂师协会的建筑。
库洛洛好奇的问道:“这个老头不是一直特别抠门吗,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居然给了你7瓶。”
席卷回身看了一眼又沉浸入实验的希尔顿,笑容依然温和,“因为我给他的那管试剂,价值比这7瓶修复液还要昂贵。”
“到底是什么试剂,居然是紫色的?”库洛洛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有什么昂贵的试剂是紫色的。
丁默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瞬间变了脸色,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狂噬病毒的结晶?”
席卷诧异的看了丁默一眼,“小默默你连狂噬病毒都知道,还真了不起啊。”
库洛洛好奇的问道:“狂噬病毒的结晶是什么?有什么用?”
丁默看重席卷的背影,像是要看透她内心似的,轻声回答道:“狂噬病毒是灭星武器的一种,它的作用是让星球的生物陷入无差别的杀戮状态,是一种神经刺激病毒,最终星球上只会剩下唯一个存活的生物,而历经杀戮最后会在生物体内形成结晶,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提取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液体状态。”
席卷突然扭过头来,“是固体状态,只是我把那生物的血液加以混合,便于保存罢了。”
库洛洛突然想起了什么,颤声问道:“一年前的乌码星球灭绝事件,是你下的手?”
“不是我!”席卷摇了摇头,但是库洛洛还没松口气,席卷接着说道:“但是和我有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库洛洛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去,摇晃着席卷的肩膀。
席卷怜悯的看着他,“怎么,想起你的小情人了?当初我可是劝过你,不要放她离开,现在可好,死在那个星球上了。”
“不会,不会的。”库洛洛颤抖着身体,轻声自语。
“我可是亲眼看到她被人啃食了哦。”席卷温和的笑着,但是这种笑容没来由的让丁默感觉到一股寒意。
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能够那样温柔的说出残忍无比的话语。
库洛洛似乎沉浸在了悲痛之中,咚的一下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丁默看着库洛洛的状态不对,慢慢拉开了距离。
而此时,曲弯弯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席姐,有人在找你。呀,这家伙是怎么了吗?”
“离他远一点,小心中招。”席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曲弯弯摇摇头,“我可是不怕他的能力的,你忘了吗?”
席卷无奈的笑笑,“他现在不是恐惧的代言人了,而是悲伤的宣泄者。”
“悲……伤?”曲弯弯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瞬间巨大的悲痛让她难以呼吸,脸色涨的通红。
她艰难的向着席卷伸出手,“救……我。”
席卷就立在远处轻笑着,像以往温柔恬静,“我可是警告过你了哦,自己选择要自己承受啊,这是规矩。”
丁默看着悲痛万分的库洛洛,伸手用力一抛,一根变化而出的绳索绑住了曲弯弯,然后被他迅速拉了过来。
曲弯弯这才大口的喘了口气,“谢谢!”
丁默没有回应,而是看着逐渐站起来的库洛洛,那家伙似乎控制住了情绪,脸上再度出现了常见的微笑,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似乎又是每个月的第一天了啊。”
他看向席卷,“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过我能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是德玛帝国的霍夫曼家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把他们家族的长子变成了白痴,而刚好他们又得到消息,我藏身在乌码星球上。”
席卷说完,再度恢复了微笑,“这个消息是我故意透漏给他们的,不然我上哪去找狂噬病毒的结晶。”
“是吗?那你可以去死了。”库洛洛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一股巨大的悲伤瞬间覆盖了方圆几十米。
就在他变化的瞬间,丁默和曲弯弯都向着远处跑去,但是还是被擦了个边,几乎同时,丁默再一次回想起了父母死亡的那一个晚上,巨大的悲痛袭来,从没有落过泪的他居然也湿了眼眶。
不过幸好库洛洛主要针对的不是他们,而是前方不远处的席卷。
然而席卷仍旧微笑着立在原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忘了吗?”席卷向着正弯腰发动能力的库洛洛走近,“我早已经失去了表达悲伤的能力啊。”
“我的眼再也流不出任何泪水,我的嘴角也再也不会低垂,除了笑,我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了啊。”
席卷虽然笑着,但是丁默却感觉到那温和的笑容掩藏着她巨大的哀伤。
“所以,你还是乖乖听我的吧,别再试探了,我是不会轻易暴露你的基因炸弹的诱发方法的。”
听完席卷的话,库洛洛站起身来,再度恢复了笑容,“不好意思啊,刚才又失控了。”
他解释的牵强,但是席卷显然不以为意,继续带头走在前面。
丁默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库洛洛的借机试探,不过听席卷的意思,她给库洛洛注射了基因炸弹?这东西还真是无处不在。
他隐晦的观察了一下库洛洛,对方虽然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那抹隐藏的忧虑却没能逃过丁默的眼神。
再次回到斩红馆,丁默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人,张星洋正站在那里,观察着斩红馆的构造。
席卷当先走进了一个宽阔的休息室,休息室的监控可以清楚的看到斩红馆的各个角落。
“你找我有什么事?”席卷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辫梢的铃铛。
张星洋拿出一张加密的卡片,递了过去,“我是受人所托,前来送这个东西的。”
席卷将卡片插入自己的通讯器,看了一眼上面出现的讯息,卡片就冒出一股青烟,瞬间烧毁。
“这上面说让我不能告诉你,可是,”席卷瞟了一下丁默,“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