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情摆在这里,他确实没有看清女孩的手法,他看着女孩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可是他看到的只有平静和一片深邃。
他咬了咬牙,刚要张口,就听见对面的女孩说道:
“等一下。”
“嗯?”风立晚诧异的看着黑犬。
“你要是没猜对,就要告诉我你身上那张卡片的来历。”
“卡片?”风立晚掏出那张刚才把玩的卡片,“这张?”
丁默点了点头。
风立晚忽然笑了,“那你得允许我有两次失误。”
“可以。”
临时改变赌注,当然接受改变的一方有权提出要求。
风立晚的神色立刻轻松了起来。
“17枚!”他没看清刚才丁默的手法,但是肯定比自己要强,所以他在刚才的基础上,多猜了一枚。
丁默移开手掌,果然是17枚。
而此时围观的人们已经鸦雀无声了,他们难以想象这17枚硬币是如何藏在那双手掌之中的,以他们的眼力,能看到12枚就已经是极限了。
风立晚没有得意,他再次将硬币抓进了手中,手法却和之前有所区别了。
硬币依旧是灵活的穿梭在指掌之间,但是节奏变了,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速度,而是时快时慢,慢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硬币在手指上慢慢滑动,快的时候却只是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风立晚看向丁默,果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迷惘,他心中暗自得意,看来对方只学到了基础训练手法,而这更为精妙的应用秘术,节奏操作法对方显然没有接触过。
他双手一收,重重扣在桌子上,挑了挑眉,示意丁默。
丁默眼神凝重,但眼眸深处却有一道亮光越来越明显,原来,还有这种手法,这种好似控制节奏一般的手法让丁默非常感兴趣。
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双手不自觉的在桌子下面比划着,若是风立晚能够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对方的手法居然和他刚才一模一样。
谁能想到会有像丁默这样,思维超出常人10几倍的人呢,他将刚才风立晚的手法彻底回忆了一遍,顿时察觉到了其中的关窍,是尾指。
最不起眼的尾指,居然是控制节奏的关键,当硬币旋转到尾指的时候,尾指的触碰使得硬币的速度或加快或减慢,就造成了刚才那效果。
“猜啊?”风立晚催促着丁默。
“13枚!”
众人纷纷劝阻,
“怎么可能,刚才都已经控制了16枚了,这次怎么可能少呢?”
“小妹妹,你看清了没有啊?想仔细了再回答吧。”
然而风立晚脸色难看的掀开手,下面的硬币赫然是,
13枚!
“你怎么猜到的?”风立晚不死心的问丁默。
“看出来的。”丁默将硬币抓起,迎着风立晚不敢置信的目光,一模一样的手法施展开来,轻松自如的控制着节奏。
尾指、无名指、中指、小指以及最难用的大拇指,由生疏到熟练,在风立晚的眼前上演了一幕现场偷师的过程。
风立晚的表情像是开了染色铺,轮番上阵。
他能看出丁默一开始绝对是没见过这种手法的,可是居然只看自己用了一遍,居然就举一反三,掌握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不过幸好他只是硬币玩的熟练,后天的机甲对抗,自己应该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风立晚噌的站起身来。“我认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这个卡片的来历,等你后天胜过我再说。”
说完不管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就这样走了,只是众人没有注意,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叶沧澜兴奋搂住丁默的脖子,“小黑你太棒了,看到那个马尾巴的脸色没有,哈哈哈哈,大快人心。”
小……黑?马尾巴?丁默脸上的表情一僵,还真会取外号啊。
叶沧澜接着挑衅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贵女人,那女人也是脸色难看的离开了这里。
千寒看到没有什么事情了,笑着说道:
“下面再给大家演唱一曲,希望大家喜欢。”
一曲终了。
叶沧澜向着千寒招手,“千寒,这里这里。”
千寒果然走了过来,坐在了叶沧澜的旁边,脸色不虞,“叫姐。”
叶沧澜笑嘻嘻的托起千寒的下巴,“小美人,跟我叫板?”
千寒一脸的无奈,打掉了叶沧澜的手,脱去身上的礼服,露出下面的吊带背心和热裤,整个人的风格随之一遍。
若说刚才在台上表演时是落落大方,端庄有礼的话,现在则变成了一个性感小野猫。
“还是这样舒服。”千寒将发套摘下,露出一头棕色的短发,睨向丁默,“这小美人是谁?”
叶沧澜递给千寒一杯酒,“黑犬,我将来的随从。”
“随从?”千寒熟稔的一口闷掉杯中的白酒,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什么时候你要女随从了?”
叶沧澜白了她一眼,“要你管?”
“我当然得管,谁让我是你姐呢。”千寒凑到叶沧澜的耳边,“你真的还是喜欢女人?”
叶沧澜咬了咬牙,“你说呢?”
丁默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丝毫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人显然也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的意思,开始兴高采烈的喝起酒来。
中间千寒问了丁默一句,“刚才你打断我的歌是为什么?”
丁默没有回答,反而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什么曲子?”
千寒不以为意,“被遗忘的人。”
《被遗忘的人》这首歌是从另一首歌改编的,这个曲调最早是从联邦传出来的,后来经过几次填词,就成了这首经典歌曲。
按照千寒的说法,这首歌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但是丁默分明从中听出了一丝悲壮。
他皱着眉头,走上舞台,坐在钢琴边,轻轻敲打的按键,没有问题,所有的键位他都摁了一遍,没有出现刚才的身体反应。
他眯起眼睛,试探着弹奏出那首曲子的前奏,果然,那种古怪的疼痛感又传了出来。随着曲子的进展,痛感越来越强烈,丁默猛地停下,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冷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能有特定的曲子来伤人的手段?
丁默搜遍脑海,确认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手段。
叶沧澜却突然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