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条件?”
其中一个光头指指外面的蓝发年轻人,“和我们比一场飞梭竞速,你要是赢了,我们不仅不阻拦你,还送你一辆飞梭,你要是输了,就乖乖的说一句,我不如你就行了。”
希伯来仔细想了想,“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比。”
“三天后,我们会找到你的。”
……
“少爷,您怎么突然想和那老家伙比赛啊?”
“就是啊,吴坤楠,你不是抽疯了吧!”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贵气的青年。
吴坤楠笑了笑,“你们懂什么?刚才那老家伙绝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狠人,既然是欺负人,就得欺负这种硬骨头才好。对了,你不是还找了几个飞梭高手准备和我比一比吗,正好借此机会,一起赛一场吧。”
想到希伯来当众承认不如自己的样子,吴坤楠得意的笑了起来,老兵?狗屁的老兵,他最讨厌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头了。就像家里那些光吃不干的老家伙一样,要不是有父亲护着他们,他早就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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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来带着丁默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幢十分简陋的房子,四面墙壁和顶棚都透着光,唯一的好处就是空间够大,里面的家具也大多是老旧不堪的,用希伯来的话来说,本来就很少在这住,有个地方能休息就行了。
至于三天后的比赛,希伯来根本没放在心上,一帮小屁孩,到时候让埃布尔出马,凭借在陨石带中练出的身手,区区飞梭比赛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埃布尔卖完东西美滋滋的回来后,听到希伯来的安排,脸色却难看至极。
“老爹,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埃布尔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像极了受气的孩子,“飞梭竞技可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而是通过一系列改装、增幅等手段,尽力发挥出骑手的实力,才是飞梭竞技的精髓。”
“老爹你这老骨头,看来是跟不上时代了。”埃布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说,老爹你宁可向那些家伙认输?”
希伯来皱着眉头,看来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是认输?不行,他一个从战场上血战拼杀回来的老兵,怎么能向那帮家伙认输。
丁默在后面看了一会埃布尔的表演,没错,他认为埃布尔就是在表演,毕竟真的颓废的样子,眼睛里可不会有兴奋的光芒射出。
果然,看到希伯来皱眉头,埃布尔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希伯来眼中亮起光芒,“什么办法。”
埃布尔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首先需要买一台飞梭,然后找一个工匠按照我的操作习惯进行改装。”末了他又看向希伯来,“应该用不了多少钱。”
希伯来抽了口烟,“到底需要多少钱?”
埃布尔报了一个数字,希伯来再度皱起了眉头。
埃布尔看着脸色不好的希伯来,“其实便宜一些也没关系,只是有些部件就没法用太好的了。”
希伯来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他当然知道零部件越好飞梭的性能就越好,可是和找一位工匠大师做改装比起来,只能算是毛毛雨。
蓦的,他把视线看向了丁默,他记得这小子修理工程机甲引擎的时候,手法老练无比,当时他还想这里的工匠大师都比不上他,现在看来,是该让这小子为自己的事出把力了。
“丁默!你来负责改装,需要什么东西就让埃布尔去买。”
丁默诧异的看了一眼希伯来和同样惊讶的埃布尔,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事外。
埃布尔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行不行啊?飞梭改装可是一项技术活,不是单纯的修理。”
丁默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着,外表看来他似乎在发呆,但是他正在回忆飞梭的构造图。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他抬起头来,“比赛……场地,是……固定的吗?”
埃布尔说道:“当然是固定的,城外最出名的飞沙岩林,几乎所有的飞梭比赛都在那里进行,曾经……”说起飞梭比赛,埃布尔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和平时完全是判若两人,显然他绝对不是门外汉。
“走,去看看!”丁默坐上飞梭,让埃布尔带他去现场看看。
“接着!”埃布尔递给他一个头盔,“哥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你要是不带头盔的话,恐怕会吓得睁不开眼的。”
……
飞沙岩林位于宇宙港的西北方,是一片自然形成的奇特景观。埃布尔带着丁默来到岩林的东南角,这里是比赛常用的起点,而终点就在岩林的西北角,埃布尔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轻车熟路的带着丁默飞了一圈。
“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埃布尔刚才做了几个譬如空中连续漂移的特技动作,意气风发的问道。
丁默没有搭话,在心中暗自估算着最佳路线,“你最快能跑多快?”
埃布尔再次发动引擎,“这飞梭的最快速度也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你最好换一个强劲的引擎。”
丁默拍拍他的肩膀,“用你最快速度再跑一圈。”
埃布尔哈哈一笑,猛地发动了飞梭,这次他玩命似的跑了一圈,好几次差点撞到岩柱上,丁默把他的表现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看来单纯的提升速度对埃布尔来说用处不大,他的操控还有待加强。
“来,换一下。”丁默示意埃布尔坐在后面,他来驾驶飞梭。
埃布尔好奇的看着他,“你行吗?对了,你的头盔呢?”
头盔,丁默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观察的仔细一点,他随手就把头盔扔掉了,“不用。”他发动了飞梭。
埃布尔好笑的看着丁默生疏的启动动作,一看就是个新手,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丁默的驾驶路线完全不是他经常跑的那条线路,如果说刚才他是在危险的边缘徘徊,那么丁默就是用生命在演绎什么叫化险为夷,好几次他眼睁睁看着丁默直直的向着岩柱撞去,却又奇迹般的擦肩而过,拐了过去。
等到丁默停下的时候,埃布尔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丁默默默地计算着路线,“我有个好主意,”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在埃布尔看来宛如恶魔。
“什么好主意?”埃布尔压抑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一个让你稳赢的好主意,只看你有没有勇气了。”丁默诱惑的话好似从深渊爬出的魔鬼,诱人而充满了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