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身上长着粗短的棘刺,连短小的尾巴也埋藏在棘刺中。当遇到敌人袭击时,它的头朝腹面弯曲,身体蜷缩成一团,包住头和四肢,浑身竖起钢刺般的棘刺,宛如古战场上的“铁蒺藜”,使袭击者无从下手。
这是刺猬保护自己的好本领。
英军阵地就宛如一个铁刺猬,赵玉珂少将率领的战车,就像一根长长的钢针,直接插入刺猬柔软的腹部,剧痛之下,刺猬不得不伸展开身体,哆嗦、颤抖、嚎叫着打滚。
一天时间,加尔格拉姆地区上百里的三层连环嵌套工事,被中国军队从南面拿下,安格斯中将和一万五千英军、六万印军被俘。
十天后,中印大军兵临加尔各答城下,猛烈的攻击发起,9月23日,英国驻印度总督寇松爵士,率英军投降。
整个印度被拿下。
……
9月25日,战斗间歇,传令兵希特勒下士,利用难得的闲暇时间,在战壕里拿着画笔作画,他的狗‘福克斯’,安静地蹲伏在他脚边。
作为士兵来说,希特勒是个奇怪的家伙,不止一个战友这么说。他不像别的士兵,他从来没有后方寄来的信件和礼物。
他从来不要求休假,也不抱怨艰苦的生活条件,对于前线的肮脏、虱子、泥泞、恶臭,他从来不抱怨诉苦,也从不参加关于女孩的讨论。
他的食量很大,但宁可饿肚子,也不愿接受别人送给他的罐头,有时候,他常常喋喋不休地谈论吸烟和酗酒的危害,有时候他会在一旁看书、作画。
激烈的大战已经持续了二十天,昼夜不停的攻击,己方投入了巨大的兵力、无比猛烈的进攻,给对方也造成了惊人的伤亡,但同盟国依然没有赢得胜利,英法美军队非常顽强。
对于协约国方面,最惊险的事情,莫过于9月19日。
那天晚上,意大利军队突然跳反,妄图放当面的德军进来,附近的美军第八师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伤亡一万多人,堵住了这个漏洞。
9月20日,意大利政府发出公告,加入同盟国,协约国阵地里的意军被关押,成了战俘。
意大利反复横跳,成了这次战争最大的笑话,她就像一个女人,想在两个男人那里卖个好价钱,可是,头脑蠢笨、鼠目寸光的意大利人,却完全看不清局势。
两个男人云山雾罩一般,给了这个愚蠢的女人不断的诱引,其实她误会了,两个男人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没人拿她当回事,都是她主动上来贴乎。
没人把她当成助力,她给伙伴带来的,只是更多的麻烦。对于德国来说,意大利军队前线倒戈不成,废物的意大利人就没什么用处了。
25日晚,在索姆河南线阵地,德军趁美国士兵熟睡时发动毒气攻击。
曾经被毒气攻击过的美国中士军犬‘斯达比’,认得这可怕的气味,赶紧狂叫警告同袍,美军赶紧戴上面具,‘斯达比’挽救了大家的性命。
十天前,‘斯达比’因为抓到企图绘制壕沟地形的德国间谍,被第三师师长利尔授予中士军衔,而它的主人罗伯,才只是下士。
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佳战友。在这次欧战中,德国有3万只狗参战,英国、法国超过2万只。
这些狗不仅要运送物资、搬运伤兵、跟着巡逻兵侦查敌情,更要冒着生命危险,传递战场第一线消息。
除了战马,狗狗,战场还有负责“航拍”的鸽子、被征召当搬运工的大象、被用来照明的萤火虫、运送补给的骡子。
各式各样动物在一战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残酷无情的烽火岁月中,成为人类重要的心灵支柱。
一战开始阶段,双方的仇恨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制,正如1914年圣诞节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在不同的前线地段,双方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火,并穿越前线无人区祝对方圣诞快乐。
士兵们点燃了蜡烛,唱起了熟悉的歌曲,还有的士兵想与对方的士兵结拜为兄弟,但立刻被军官们加以禁止。
随着战争推进,仇恨的升级,尤其是1915年1月,德军在马祖里湖的冬季之战中,首次使用毒气,4月,在第二次伊普尔战役中,再次使用毒气。
之后,战争就变的更加激烈,不死不休了。
进入秋季后,气候开始恶化,由于阴雨连绵、道路泥泞,战斗渐渐平息,到11月底完全停止,同盟国的进攻计划宣告失败。协约国方面顶住了进攻,坚持了下来。
索姆河会战,是此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也是最惨烈的阵地战,在这场空前规模的消耗战中,双方相继投入战场490万人,伤亡超过200万人。
其中英军58万余人,法军34万余人,美军29万多人,德军43万多人,奥匈30多万,奥斯曼土耳其19万多人。
在海上,因为美国大西洋舰队的加入,德军开始落入下风,虽然德军舰艇不断装备声纳,但英军也研发了声纳,陆续给美军也装备上了。
英国用飞机拖拽声呐搜索德国潜艇,搜索到潜艇后,再投放深水炸弹攻击,1916年9月以后,从英国本土起飞了135架次的飞机进行反潜作战,实施攻击85次。
不过,英国的声纳精度欠佳,只有一艘“U-32”德国潜艇,是被一架英国反潜机单独击沉的。
10月3日,英国巡洋舰“汉普郡”号触雷沉没,英国陆军大臣基钦纳葬身海底;翌日,美国运兵船“托斯卡尼亚”号,被德国潜艇击沉。
同一天,经红海回程阿拉伯海的英国中东舰队,在狭窄的曼德海峡遭到中国潜艇突然袭击,损失两艘无畏舰,三艘轻巡洋舰。
1916年最后一次海战,11月初在地中海爆发,德土联军进攻英法地中海舰队,双方互有损失。
……
晚饭开在连接着卧室的起坐间中,四样精致的酒菜以后,头一道热菜是清蒸鲥鱼,杨小姐揭开外包的网油,挟起一大片鱼鳞,搁在林重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边人懂得吃,吃鲥鱼讲究吃鳞片下面的脂膏,这在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她说。
“嗯,好吃。”林重赞道。
“听说这么吃还不算讲究,扬州那里吃鲥鱼,讲究厨子挑行灶到江边,鱼一出水就宰好了上蒸笼,一直挑到家,上桌,鲜味一点都不走。”她又说。
林重将咀嚼后的鱼鳞吐了出来,挟一块鱼肉说,“鲥鱼是好吃,就是刺多会卡喉咙。”
“会吃,就不会卡。”她娇声道。
“要怎么吃,才算会吃?有诀窍吗?”
“没有什么诀窍,第一不要怕,越怕越会卡,第二,慢慢儿吃,没有人跟你抢,何必慌慌张张地。”她娇笑道。
林重听了哈哈大笑,夹菜送到她嘴里。
“北京前门外正阳楼,以爆羊肉和蟹出名,正阳楼的大闸蟹自阳澄湖运到后,不知道怎么制作的,调养的膏肥黄满,你要不要去尝尝?”林重看着她,热情道。
杨小姐半晌没说话,只安静地吃菜。
……
外边月华如水,室内朦胧的黑暗里,渐渐有低低的声音响起,微带几分喘息和柔腻。
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轰轰雷声中,小船在波浪滔天中剧烈动荡,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却也没有完全静止,一直微微摇荡着,在午夜细雨里,和飘扬的雨幕一起轻颤。人语声和着风雨,在黑暗里悠悠飘荡,突然,再次瓢泼大雨降下……
天亮了,风雨才终于平静下来,完全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