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茶打开脸上面纱时,温大夫人也不经意瞟了一眼。
她也好奇这姑娘怎么在屋里还带着面纱。
没想到是因为脸上有疤才带的,刚刚还认为青茶没礼貌,心里还有一丝不舒服。
现在对青茶却完全只剩下同情了!要是别的姑娘脸上有这么大块丑陋的疤痕,那还不自卑躲家里。
这姑娘还能跟小郡主这样开玩笑,真是个开朗的姑娘。
吃午饭的时候,温大夫人特意给青茶在温柔的偏房里安排了一桌。
还暖心的只让看过青茶脸的东方妙颜陪她一起。
吃饭时,东方妙颜偶尔看看青茶脸上的疤,一副若有所思。
“你老看我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行吗!”
青茶翻了个白眼,这样看着她,她怎么吃饭!
东方妙颜不好意思笑了笑:“宁姐姐,我让我父王去游医正那里给你要玉颜膏好不好!”
她一直在想,宁姐姐脸上没有了疤是不是就跟她的桃子小哥哥一样了。
“谢谢你,不用麻烦了!”
青茶知道她是好意,可她也不是真的疤痕,不能老是浪费人家的精力人情。
这姑娘也是个自来熟的,那天聊着聊着小哥哥叫得自然。
今天也是聊着聊着宁姐姐叫得熟络!
不过也辛亏有她,不然这些人一个都不认识,她得像傻瓜一样坐一天了!
温柔上好妆后就像个木偶一样,只能一直坐在床上。
青茶和东方妙颜吃完饭去她房间,她正在跟温大夫人啥叫:“大伯母,你就让我吃点饭嘛!我都快饿死了!”
温大夫人赶紧捂住她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今天不能乱说话!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呀!”
温大夫人看她可怜样,让人准备了一小碗饭来。
温柔跟饿了好几天了一样,看着丫鬟端来的饭菜,眼都在冒绿光。
吃完饭她还要喝茶!
“一会儿如厕不方便,你就忍忍吧!”
再温柔的撒娇讨好下,温夫人才同意她喝一小杯。
从没看到温柔跟谁撒娇过,看来温大夫人比她祖母跟她还亲近。
青茶自告奋勇给温柔倒茶。
看她真挺可怜的,在被子里倒了小半杯茶水,给她加了大半的灵泉。
“好喝!还想要!”
温柔舔舔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渴了,她觉得今天的茶水无比的好喝。
喝下去整个人都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温大夫人看她样子心疼又想笑,坚决拒绝:“不行,不能再喝了!”
花轿来了,温柔被堂哥背上花轿。
刚刚爬上堂哥的背,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温大夫人赶忙轻轻拉起盖头一角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哭成个花猫就不漂亮了!”
她自己却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在坐的夫人小姐看到这一幕无不分分红了眼眶。
青茶喉咙也又些发痒!
温柔被至王府的花轿接走,定国公的宾客陆续离开。
青茶们回到客栈已经傍晚!梳洗一番各自回房休息了!
青茶打算明天去拜会下那个师兄,后天准备回去了!
母亲给他们的限制的时间快到了!
宁成松也还要上学,本来来上京也是为了参加温柔的婚礼。
婚礼结束了他们也应该准备回去了。
游飞蓬挺准时得,次日他们吃过早饭不一会儿就来接。
游飞蓬家和温修和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的,一个往客栈的左一个往客栈的右!
青茶出门时带了面纱,游飞蓬跟个小媳妇一样坐在马车的一个角落,想看青茶又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多点,看到一座古朴的宅院前。
马车停下后,游飞蓬先跳下马车。
青茶伸出头看想眼前的宅院。
游飞蓬以为青茶要下马车,手在衣服上摩擦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手伸手向马车。
哪成想先下来的竟然是宁成松。
宁成松看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跳下了马车!
游飞蓬把他们带到个客厅,叫小厮去找他祖父。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半白的小老头走进来。
一进来就没好气骂游飞蓬:“臭小子,没看到我忙着嘛!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祖父…!”游飞蓬上前拉着游五味,“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有人找你了!你不是也让我叫她来吗?”
游五味这才看向厅堂里的其他人,眼睛在宁成松和青茶身上打量了一番。
宁成松和青茶对他行了个礼!
游五味看向游飞蓬,让他说说怎么回事。
游飞蓬看向青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宁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面纱摘了,让我祖父看看!”
游五味看向厅堂里唯一的姑娘。
青茶一愣,干嘛要叫她摘面纱呀!
她看了看看着她的几个人。
最后看着游五味:“游医正,我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游飞蓬不明白,前天这么大方不在乎脸上疤痕的宁姑娘,今天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宁成松不知道青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脸上的疤痕是个假的,为什么要来找大夫。
他看了青茶几眼,在游飞蓬的带领下出去了。
看他们都下去了,游五味看着青茶,不知道这姑娘单独找他有什么事。
青茶看着厅堂里就她和游五味了,摘下了面纱。
游五味看着她的脸,正以为她是来找他治脸时。
只见她把面纱放在茶桌上,在随身的包里摸索了一会儿。
掏出了老头给她的小木牌,眨眨眼递给游五味。
她很想看看这小老头是个什么反应。
游五味看着小木牌时愣了下!一入手她就惊讶了!等仔细看完上面的字,他脸上惊喜惊吓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变化了好一会儿。
青茶在看他看到小木牌后的表情,只是,这表情也太多了,她有些懵逼!
游五味平复了下情绪,表情复杂的看向青茶:“你是小师叔的?”
青茶盯着游五味,突出两个只:“徒弟!”
“师妹,小师叔他还好吧?”游五味声音里带着一丝感伤。
上京一别三十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听到小师叔的消息。
“挺好的呀!”青茶歪头看眼前这老师兄,“那什么,游师兄,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的呀?”
臭老头什么都不告诉她,她真是好奇死了。
游五味一愣:“师叔他没告诉你吗?”
青茶噘嘴:“臭老头什么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来上京的时候他给我这个小木牌。跟我说起你,让我有什么事来找你。
我都不知道他还有师父师兄师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