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了什么?”荀彬挑挑眉,说道。
“承诺、承诺”蓉汐支支吾吾半天。
“嗯?”荀彬半依在椅子上,一手托着头,一手手指轻轻叩着腿,一副戏虐玩味的表情看着蓉汐。
“你承诺要娶我的,我才”蓉羽看着荀彬这副态度,料定他要耍无赖,便装出一副害羞的姿态。
“娶你?我说的?”荀彬问道。
“你”蓉汐说罢边潸然泪下。
荀彬一看,心想:“这演技,怎么哭出来的呢?真是天外有天,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怎么?你不会还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屁话?”荀彬轻蔑的说道。
“你耍我?”蓉汐双目瞪得的溜圆,十分愤怒。
“嗯!”荀彬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便点了点头。支着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脸上写着“我就耍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蓉汐看装可怜是白扯了,这货怎么能变的这么绝情。便莞尔一笑,道:“荀郎君,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昨天晚上被荀大人撞破,人家又羞又怕,想着这以后嫁过来可如何再见荀大人。”
荀彬这些年一直跟一群耿直的脑子只有一条筋的暗卫们打交道,跟女人打交道的次数极少,这女人不要脸起来,那真是天下无敌了。
“以后不用尴尬了,今儿咱就做个了断,拜拜!”荀彬耐着性子把这一长串话说完。
“哎吆,荀郎君,别闹了!”说着就朝荀彬扑过来,蓉汐断定只要近了他身,他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荀彬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心想:“不让你死心,看来你是不肯罢休。”
蓉汐扑上去抱住荀彬,便开始吻荀彬,荀彬把脸别了过去。蓉汐折腾了一会儿,见荀彬毫无反应,便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荀彬。
“能下去了吗?”荀彬问道。
“怎么可能?”蓉汐自言自语道。
“什么不可能?”荀彬笑着问道。
“你每次都会迫不及待,这次怎么这么淡定?”蓉汐问道。
哼,荀彬抽抽嘴角笑道:“什么吃多了都反胃!”
蓉汐听完,扬手就要打荀彬,被荀彬一把抓住,俯身在蓉汐的耳边道:“面皮掉了!”
蓉汐惊慌失措,挣开荀彬的手,便下意识的去摸脸。
“呵呵!”荀彬重新坐下看着眼前惊恐的像一直刚被抓住的麻雀一样,脸上淡淡浮着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控制力和理智已经达到了极限,即便泡了冰浴汤,也明显的感觉到此刻的腹部越来越热,浑身的血液像是要沸腾了一样。如若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点点好感,那他此刻说不定早就沦陷了。此时荀彬特别理解荀轼,荀轼控制不住太正常了。
“你是谁?”蓉汐惊慌的问道。
“你又是谁?”荀彬反问道。
“荀彬呢?我要见荀彬!”蓉汐说道。
“就在你眼前!”荀彬说道。
“你最好能将真正的蓉汐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出这个大门吗?”荀彬淡淡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蓉汐看事情已经败露,袖口射出一根银针,便想逃走。
荀彬双指将银针捏住,将蓉汐一把拽到怀里低声道:“这是要谋杀亲夫?”
蓉汐看荀彬的眼神和口气恍惚了一下。
“不是要我娶你吗?怎么?变主意了?”荀彬的热气直往蓉汐脸上扑。
蓉汐被荀彬这么一撩拨,脸瞬时绯红,要知道那汤并不只是对男人起作用,它可是双刃剑。
“怎么,忍不住了?”荀彬继续说道。
蓉汐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不自主的要攀荀彬的脖子,被荀彬点了哑穴,拦腰抱起,走出了厅堂,回头看看站在外边偷听的父亲和两位夫人,淡淡的说:“我们去自己处理,让父亲母亲费心受惊了。”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蓉汐走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混账!”荀千秋喝道。
“父亲不让走,莫不是想让我娶了她?”荀彬问道。
这一问,瞬时荀千秋闭嘴,他怎么会让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进他荀家的门,即便搞出事情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该女子太不检点。看看,人性就是如此。
荀千秋哼了一声,两手往背后一背,便踱步走了。
荀彬将蓉汐抱进暗室往地上一丢,便急匆匆的跳进了冰浴汤里。
荀冉和荀轼此时已经从桶里出来,看着荀彬将蓉汐带回来,吓了一跳,马上躲的很远。
“去把容数叫来。”荀彬闷声道。
容数是多年前荀彬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救下的,当时容数因家中受灾,饿的奄奄一息躺在破庙里,荀彬将其救活带进暗卫。荀彬也没想到,容数的家乡是塞外的一个游牧家族,这个家族的传家技艺就是易容术,靠给一些人易容为生,后来因旱灾,塞外水草干涸,便漂泊到中原,路上父母和族人便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
容数被救了后,荀彬发现了他的才能,才将他和便让他做了暗卫里的易容师。
说话间,容数便进来,一个个子不是很高,黑瘦黑瘦的,眼神却极其有灵气,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箱。
“首领!”容数向荀彬请安。
“把右手架子上的药滴在鼻腔,去看看地上那个女人的面皮。”
容数走过去滴完药,把蓉汐从地上扶起来,将暗室墙壁上的蜡烛拿下来凑近蓉汐的脸看了一圈又一圈。
检查完后只见容数从木箱里拿出一把极薄的刀,用刀在蓉汐的后脖颈处下刀,一刀划下去,刀痕极细,容数用刀尖轻轻一挑,伸手从箱子中取出一把极细的镊子,只见一层薄蝉翼的皮被揭了起来,皮慢慢的越揭越多。
容数将揭起来的皮用木夹子固定在蓉汐的一零上,从箱里取出一把很尖很长的剪刀,用剪刀将头发和皮转圈剪开,头发被圆圆的剃了下去,露出一个被剃的很光的头顶。
看着容数一点一点的揭开,让冉和荀轼看的眼睛都不转了,觉的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很忌惮的看着容数,人皮都能剥了,还有啥不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