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佣人和保姆,金政豪和乔雨萱不会受苦的。
就是少了家长和父母的陪伴,童年多少有些缺失,表兄妹俩更加依赖彼此。
也因为这样,乔雨萱长大之后才会那么那么喜欢金政豪,喜欢到可以为金政豪牺牲自己的一切。
只要金政豪高兴,乔雨萱做什么都行。
她从不觉得委屈自己,她想让金政豪幸福。
后来发生那件事,金政豪性情大变,他逐渐和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们疏远关系,对谁都很冷漠无情,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中间。
谁敢越过这堵墙,谁就会死。
没人敢冒然亲近金政豪。
他们本能的意识到,金政豪的改变很大,周身充满危险气息,他生气起来可能真的会动手杀人。包括乔雨萱。
那段时间,金政豪一直在生病,或是住在家里,或是住在医院里,皮肤变得纤弱苍白,身形消瘦,苍白的手背可以清楚看到一根根凹凸的血管,淡青色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病态。
刚好那段时间是妞妞的生日。
金海通夫妇很疼爱妞妞,故而邀请妞妞中午到家里吃蛋糕。
晚上,妞妞要在儿童餐厅,和小学的朋友们开生日派对,她这个忙碌的小寿星,就只有中午的时间可以分给金海通夫妇。
妞妞当然想去。
因为金海通说,金政豪也在家里,要给她庆生呢。
小妞妞高兴得不行,一大早起来吃过齐珍给她做的长寿面之后,就开始在自己的衣帽间里挑选衣服了。
她选了一套浅浅粉色的小裙子,裙摆蓬松而薄纱,浅粉的薄纱上面还沾满blgblg的亮片,一转圈,漂亮的裙摆就像盛开的花瓣,散开飘扬。
妞妞最喜欢这身小裙子。
她背上自己心爱的小熊书包,去金家庆祝生日。
有司机送她过去,乔氏夫妇中午没空,只能找来了张家姐妹花,让她们陪着妞妞一起去金家,然后下午就送妞妞去儿童餐厅准备好的生日派对。
张家姐妹花只好充当乔雨萱的一天保姆。
在车上的时候,她们也给妞妞送了礼物,是粉钻首饰,虽然妞妞年纪还小,但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饰品。
她很愉快的收下了礼物,嘴甜的多谢了张家姐妹花。
然后,充满期待道:“不知道今年政哥会送我什么礼物呢?”
张家姐妹花一听,两人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大表哥在家?”她们问妞妞。
“对啊,金伯伯说,政哥前几天刚出院,在家里休养呢,顺便给我庆祝生日。”妞妞笑嘻嘻道,完全感觉不到姐姐们身上的恐惧。
张家姐妹花害怕金政豪。
以前金政豪待人温柔的时候,她们都有点怕金政豪的。金政豪不喜欢她们乖张的作风,偶尔找她们说话时,也是一副长辈的口吻,简直和父亲张贵权一个德行,啰嗦得不行。
现在金政豪性情大变,性格变得尤其的暴戾,她们哪里敢去见金政豪。
在车里,都快要紧张死了,姐妹俩脸上血色渐褪,一副马上就要上刑场的样子。
妞妞把玩着两个姐姐们送的礼物,戴在胖乎乎白嫩嫩的手腕上,漂亮极了,显得小手更白更嫩,就像剥壳的鸡蛋,用手指轻轻一戳胖乎乎的嫩肉,qq的,充满弹性。
很舒服。
“不知道政哥病好了没有。”乔雨萱自己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忧伤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去到金家,想快一点见到金政豪。
张家姐妹花和她完全不一样,她们不敢见金政豪。
当然,她们也希望金政豪的病赶紧好起来,只是,金政豪是什么病?
感冒了?
还是发烧了?
难道是接上去的两根手指,伤口发炎了?
不对啊,手指已经接上去半年了,按理说应该很稳定了,怎么会突然发炎呢?
张家姐妹花思维发散,不知不觉司机就开车来到了金家。
金海通夫妇早已在大门口,迎接着乔雨萱,搞得张家姐妹花还想躲在车里不下去呢,等乔雨萱在里面切完蛋糕出来,她们再送乔雨萱去下一个派对。
现在金海通夫妇就在门口迎接她们,也瞧见了张家姐妹花。
她们没办法在长辈面前躲起来,只好牵着妞妞的小胖爪子下车,礼貌的对金海通和湘湘问好:“金伯伯,湘姨,午安好。”
“典娜和明娜也来了啊。”湘湘心情很好,难得家里这么热闹。
她挥手,招呼着张家姐妹花和妞妞。
“妞妞过来,我牵着你。”湘湘尤其喜欢妞妞,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要捏一下她胖乎乎的小圆脸。
“湘姨,我好想你啊。”妞妞噗通噗通的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湘湘,小女娃又香又软的,嘴甜得不行。
湘湘心情更好,乐得都快要开花了,更不愿意放开妞妞。
她牵着妞妞进去家里,又亲自给妞妞换上漂亮的小拖鞋。
金海通和张家姐妹花一直在后面跟着,金海通说:“不知道你们也来了,家里没有准备太多东西,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金伯伯。”张家姐妹花性情乖张,却在金海通面前,乖得像个三好学生一样。
所谓一物降一物,金海通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她们不敢造次的。
她们换上入室的拖鞋后,跟着金海通进去了,走路的时候同手同脚的,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有多紧张。
张典娜问:“金伯伯,听说大表哥也在家里?”
“是啊,就在餐厅里呢,你们也过去打个招呼。”金海通边在前面走,边说道。
张典娜和张明娜一愣,啊,还要打招呼啊?
大表哥会不会生气啊?
她们不敢说不,只好紧张的跟在金海通身后,随着金海通来到了宽敞的餐厅。
餐厅的位置上,金政豪果真就坐在那里。
他似乎正在吃午饭,又或者是刚睡醒,正在吃早饭?总之,脸色不是很好,苍苍白白的,戾气深深,双眸淡漠,冷冷清清的。
他拿着白玉般的勺子,正在喝汤。
他的手很苍白,乍看一眼,丝毫不比白玉勺子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