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三兄弟走了,陆行厉没去送,以前也不会送。
他太过显眼,陆时言去了就行。
回头,见到盛安安醒了,还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有些蓬松,显得她脸蛋更小。她促了促鼻子,打了个喷嚏。
然后,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行厉放下手机,坐去床边:“着凉了?”
“嗯,好像是。”盛安安鼻音重重的,秀挺的鼻尖都红了,好可伶的样子,她看了眼陆行厉,幽怨道:“都怪你,害我感冒了!”
陆行厉笑:“嗯,怪我。”
盛安安却一点也看不出他道歉的诚意。他含笑道:“怪我昨晚半夜不该抱着你在桌上上乱来。”
桌上太凉,盛安安又没穿衣服,现在想想,确实容易生病。
她太娇贵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坏?”盛安安脸颊酡红,一边骂陆行厉下流,一边扔他枕头,“明明是你做的坏事,你还说出来,不要脸,不准再说了!”
看她快要气哭的样子,陆行厉没再逗弄她,丢开她扔来的枕头,抓住她一双小手,发现她手心凉凉的。
他顿时蹙眉,正色训她:“不闹了!”
“你还凶我?”盛安安委屈得很,陆行厉严肃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挺吓人的。
“我没有凶你。”陆行厉哪里舍得,她就是他的小祖宗,骂也不舍得骂,训一下也不行,“我疼你都来不及,你的手那么凉,别闹了。”
盛安安抱头嘀咕:“不舒服。”
陆行厉又心疼又懊悔,她本身就矜贵,昨晚是他太失控,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她求欢。他拉下她的手,亲吻她的发旋:“我们等下去看医生,先吃点东西。”
盛安安别过头,还有点小脾气。
陆行厉顿时心疼,撩起她墨色长发,吻了吻她雪白的颈,低喃:“乖,是我错了。”
盛安安原本还不想轻易饶过他,但是脖子上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气消了。陆行厉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她只穿了吊带的睡裙,露出白白的胳膊,和纤细不失圆润的双腿。
在午后阳光下,她比雪还要干净嫩白几分。
陆行厉心惊:怎么那么白?
他伸手圈住她的皓腕,再松开时,纤细的腕间留下一圈浅色红痕。
太白了,嫩得像花骨朵,再看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纯洁无邪,偏偏又妩媚的看着他。
哪个男人受得了?陆行厉紧咬牙关,几乎要疯,他声音狠戾道:“等你这次病好,我一定要抓紧你的锻炼,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盛安安有一百种方法让陆行厉心软,无数次逃过了锻炼的魔掌。
“我不要。”她讨厌出汗,“刚刚才觉得你变好,你又开始对我耍坏。”
陆行厉的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骂她懒!
盛安安身子酸软,不跟他计较:“我都生病了,你还对我那么严厉,你少做几次,我就不用锻炼了,我身体才没你想得那么弱。”
“不行!”陆行厉想都不想就拒绝,他都已经习惯抱她,看到吃不到不如要他的命。他退而求之道:“你不是喜欢游泳吗?我陪你游泳,以后我陪你游泳,不在户外跑步了。”
盛安安立马补充:“还有不爬山!”
“好,都依你。”陆行厉道,“我那么不喜欢游泳的人都陪你了,你这次乖一点,不准再偷懒,知道吗?”
盛安安嘀咕:“我也不想偷懒啊。”
她只是不喜欢而已。也不是不可以户外跑步,但是陆行厉一跑就跑一个多小时,谁受得了?
他还喜欢爬山,这个更久,没两个小时都结束不了,盛安安每次都要他背,根本坚持不下去,还有攀岩,盛安安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恐高。
她还是喜欢温和一点的运动,别动不动就要她半条命。
“游泳多好啊。”盛安安低声,又问陆行厉,“你为什么不喜欢?”
陆行厉给她披了件外套,抱起她往浴室里走,边走边风轻云淡道:“以前差点淹死过。”
盛安安:“”
不会是那次吧?
好像确实是差点。
但最后,她不是去救他了吗?
盛安安想起,她初吻的对象竟然就是陆行厉,不禁有些好笑。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偷亲了下他的薄唇。
“小妖精。”陆行厉眸子低垂,喉结性感的滚动。
他细细帮她洗澡,手指拂过她每一寸肌肤,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粗暴痕迹,他微微敛目,恨不得以唇膜拜。
他捧起她的脸吻她。
盛安安掬起一瓢水泼他,“别闹,你就不怕我传染给你?”
“不怕。”陆行厉抹掉脸上的水渍,他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垂落,眉眼疏狂,凌乱又邪魅,俊得像一个妖孽。
他倾过身,又要吻盛安安。
“陆行厉,我好饿啊。”盛安安声音软软。
她可怜兮兮的,一副被他欺负惨的样子。陆行厉理智回笼,咬咬牙,迅速帮她洗好澡,自己又接着冲洗一下,两人洗漱好,已经接近下午。
盛安安已经饿得不行,感冒好像更重了。
庄园有各种菜系的单独厨师,盛安安想吃粤菜,主要想喝粥。
点的皮蛋瘦肉粥很快就上来,还有广式包点和小点心,满满的一大桌,就她和陆行厉两个人吃。盛安安边喝粥,边问:“他们呢?”
陆行厉说:“都走了。”
盛安安点头,也是,都这么晚了,不可能还在等他们。婚礼第二天,她和陆行厉都起晚了,盛安安不禁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
“没有发烧吧?”陆行厉看她脸色红红,担心的伸手摸她额头。
“没有。”盛安安小声垂眸道。
还真没有发烧,陆行厉放心的收回手,催道:“快点吃,吃完就去看医生。”
“嗯。”盛安安吃快了一些,还是慢吞吞的。
一碗精致的粥,她硬是吃了二十多分钟,还已经算快了,她胃口不错,还能再吃几个虾饺和小点心。
陆行厉早就吃好了看她,手指轻敲台面,摇头失笑。
她真像一个小孩。
他在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