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淡淡道:“接下来我们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
“什么财产?”汤包外婆惊疑,想对盛安安撒野,则被盛安安凛冽的眼神吓退,觉得这蠢女人一下子变得不一样,她道:“汤包已经过继给你了,他和我们无关!”
“当然无关啊。”盛安安冷笑,“你得要把他的财产,还给他。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汤包的,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今天之后,你们没有权利再住在里面,我会让人把你们的行李全清出来。”
汤包外婆大惊:“你胡说八道,这是我大女儿买的房子!”
盛安安冷冷道:“你可以查一下,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你大女儿买的房子是给汤包的,不是让你们母女俩鸠占鹊巢!”
汤包外婆不敢置信,她拿了十万块,却要失去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她血亏啊!
她不干的,“我不要你这十万块了,你把汤包还给我!”
盛安安站起来,“你当法律是什么,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你签下字的一刻,就已经产生法律效应,汤包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他的东西你们得要原本归还,而且,汤媛死后,她还有十万的存款,这个钱,不该由你们母女俩继承,这是她儿子应得的遗产,我会让你们原原本本的给我吐出来!”
盛安安的眼神,让汤包外婆后背生寒。
她刚才怎会觉得这是一个蠢女人,明明就是一个食人血肉的妖精!
汤小姨尖声道:“这是我姐的钱,我妈继承是应该的!”
“你错了。”律师告知她,“第一继承人,是汤媛的子女,其次才轮到汤老太。”
汤包才是合法继承房子和遗产的人,只因他年纪小,无法自理又不懂法律,而汤包外婆和糖小姨,却是两个法盲。
她们难以置信,就因为刚才签了几个字,她们竟然要失去房子和汤媛的钱。
汤包外婆差点昏死过去,她求盛安安放她们一马,没有房子,她们是要流浪的。
盛安安冷漠道:“汤包是你的亲孙子,还是你大女儿唯一的儿子,你们虐待他的时候,就没想过报应吗?我会让律师告你们的,告到你们认罪,坐牢为止!”
汤包外婆走投无路了。
她不懂得法律,极害怕打官司,她听说过别人家打官司,都打到破产了,最后还是被抓进牢子里,很吓人。
她不要坐牢,也不要没房子住,她紧紧抱住手袋里的钱,想要自保。
“汤包不是我大女儿的儿子!”汤包外婆突然吼道,“他和汤媛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他真的不是我亲孙子,我都不知道汤媛从哪里带他回来的,他就是一个野种,他不配继承汤媛的财产!”
盛安安不信她的话。
汤包外婆纠缠道:“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可以用我的血去验一下,汤包根本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说罢,汤包外婆就从手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想割自己的血。
盛安安心里留下疑问。
她说:“不管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你还是和你女儿赶快回去,把行李收拾出来,汤包的房子,你们不能再住,之后,我会发你们律师函的。”
盛安安说完就走,不打算给她们留有余地,她们虐待汤包长达四年,还指使汤包盗窃偷钱,已经是灭绝人性,这种人渣,就该进去接受教育!
汤包外婆突然发难,握住水果刀就要捅盛安安!
只要捅死这个女人,她才有活路,她之后可以谎称自己有精神病,发神经了,她一把年纪,就是法律也奈何不了她!
盛安安避开了要害,手臂还是被划到,血珠顿时飙出。
下一刻,陆行厉将她拽到身后,一脚踹去汤包外婆后背,刚好就砸在汤小姨身上,这锋利的水果刀,直直捅进汤小姨的小腹。
“啊!”汤小姨惨叫。
陆行厉看到盛安安胳膊的伤,白腻的嫩肉流出鲜红血液,尤其刺眼,陆行厉眸子阴冷嗜血,呼吸急促,他再补去一脚,这脚踩得狠戾,刀子捅得更进去。
汤小姨顿时痛昏过去,地上血流不止。
汤包外婆已经吓傻了,她从小女儿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手上全是血,她女儿也好像没有了呼吸。
她杀人了!
陆行厉眉目狠戾,觉得还不够,盛安安连忙拉住他:“你做什么啊?”
“她还没死。”陆行厉冷酷道。
所以?
盛安安怔住。
彼时,警察听闻惨叫声赶来,推开门进来,则看到汤包外婆满手是血,汤小姨已经昏迷过去。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汤包外婆疯狂喃喃。
当陆行厉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眼白往上一翻,吓死了过去。
盛安安抱着流血的胳膊,望向躺在血泊里的汤小姨,手脚发硬。
“还有一口气。”警察道。
盛安安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则听到陆行厉冷笑,她倏地毛骨悚然,然后身子一轻,陆行厉将她横抱出去,叫医生给她包扎伤口。
医生还没过来之前,他倏然抓起她的胳膊,舔去那鲜红的血,就像恶狼野兽一样,嗅到血腥味,开始发疯。
盛安安脸上发白,一动也不敢动。
“我怎么说的?”陆行厉抬眸,暴烈的看她,“让你不要去做的事,你非要去做,你还让自己受伤了!”
盛安安发不出声音,陆行厉猛然用手扣住她脑袋,狠狠吻住她。
两个人的嘴里,全是血的甜腥味,陆行厉吻得疯狂,盛安安吃了自己一口的血,并不好受。
待医生赶来,看到他们两人衣服上,和病床的被褥上,全是斑斑血迹,医生大吃一惊,以为盛安安受伤严重,但发现,只是小伤口,浅浅的一条伤痕,不用缝针就能愈合,也不会留疤。
医生为盛安安包扎伤口,陆行厉则在一旁全程盯着。
他的眸子凶狠残戾,唇角还沾着血,面庞却没有丝毫情绪,犹如一尊煞神,医生非常恐惧,给盛安安包扎完后,马上离开。
陆行厉上前,捏起盛安安的脸:“以后还敢不敢让自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