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走的小水:???
“揽珍姐,你说什么呢!”小水开始慌张。
揽星阁是有规矩的,花魁一次只能接一个人,她把人带上来,却没搭好线,这可是要受罚的!
揽珍可不管小水的表情,一心只看着周媛,“姑娘若是下次来,揽珍一定奉陪。”
“揽珍姐!”小水连忙冲上来,拉住揽珍的衣袖,她看向揽珍,“您别说了。”
揽珍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谁都知道阁里的规矩。
她也的确不想连累小水。
“有什么好争的。”一个小公子从揽珍房中施施然走出来,搂住周媛,“我们三个一起谈谈不就好了?”
“是不是啊姐姐?”书从问道。
周媛正要避开,却猛然僵住,半晌,她道,“好啊。”
揽珍看向书从,书从无奈的撇撇嘴,对着小水道,“放心吧,你去跟乔娘说,就是是我书从要求的,她不会怪你。”
乔娘,是揽星阁老鸨的名字。
小水就连忙下去了,临走前,她偷偷看了书从一眼。
怎么有点眼熟啊,是什么时候见过吗?
可她怎么会认识这种贵人?
“姑娘可要进来?”揽珍见小水已经下去了,侧了侧身子,让开房门,低声问道。
旁边的书从眼睛亮起来:干得好,姐!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揽珍对着书从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势在必得。
周媛:你们当我瞎了,看不见吗?
系统瑟瑟发抖,它靠近周媛,小声问道,“周媛他们这怎么回事啊?”
周媛一把把它推开,“别耽误我见美人!”
系统:它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周媛笑道,“今日不行,来日必当不服所托。”
书从有些失望,她撑着头叹了口气,“那好吧,不如我们今日先定个日子吧!”
“行!”周媛爽快道,“后日,还是在这里相见,如何?”
“自然是好的,姐姐定的日子,无论何时我都有空。”书从眨眨眼,俏皮道,“对了,还不曾问,姐姐叫什么名字?”
周媛心下一动,抱拳道,“邹媛。”
……
摄政王府。
“太傅!”
果真,雷广敲了敲卧房的门,又喊道,“太傅!”
雷广素来与周行一起长大,也算是谢礼辰的半个学生。
虽说现在大家都叫谢礼辰摄政王。
他却仍是习惯喊他太傅。
一听这称谓,谢礼辰便知道是雷广来了。
谢礼辰皱了皱眉,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雷广也素来识分寸,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急来找自己?
他披上外衣,执灯开门。
“何事?”他走进房里,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雷广知道太傅向来不喜有旁人在身边伺候。
他走上前,急促道,“有人来报,说南疆那边有人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谢礼辰问。
若只是南疆有人潜入大周,雷广绝不会如此慌张。
雷广皱起眉,“线报里说,南疆人是在三个月前进来的。”
三个月前?为什么会没有消息?
南疆那边毗邻的是,白山涧?
谢礼辰翻开地图,细细观察,“明日,快马加鞭派人去白山涧,查查杭正那些人的动作。”
“若是有异动,阻挡了我们的消息。”谢礼辰抬起眼,“那白山涧那边的人,就得换了。”
“是。”雷广垂下头。
谢礼辰看着地图,无意划过一块封地。
这好像是周媛的封地,只是先帝特地赦她可留在京城。
云城,这名字倒是一点也不衬她。
谢礼辰没由来的勾起笑意,“周媛现在在哪?”
雷广顿住了,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长公主她,在青楼。”
“好像,还与一个小公子定下了私会的日期。”雷广道。
谢礼辰拽着外衣的手一颤,外衣都险些掉了下去。
雷广有些犹豫,这些事情对以前的周媛来说,虽说为了皇家脸面从没做过,但是硬要把她和这些事拉在一起,倒也不算不协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下意识觉得,长公主殿下也不该如此——
荒诞。
“太傅?”雷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礼辰,小心翼翼道。
谢礼辰回过神来,他将地图收起,轻声道,“倒是很久不见肖覃了。”
肖覃?太傅怎么突然想起肖覃了?
他不是最不屑于和肖覃对弈了吗?
“总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谢礼辰道,“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肖覃。”
雷广抬头瞄了一眼太傅,觉得太傅可能被他吵醒了心情不太好,决定按下自己心中的疑问。
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惹到太傅了?
直到走出房门,雷广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傻大个,想什么呢?”背后突然被一拍,雷广下意识去擒那人的手,却被轻巧躲开。
贡华笑道,“你这武艺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雷广气呼呼的低下头,道,“太傅让我去找肖覃。”
“找肖覃做什么?”贡华停下摇扇,问道,“我不是让你告诉太傅,周媛去青楼了吗?”
“太傅自己问了,他让我去告诉肖覃,让肖覃有点事做。”雷广抬起头,“你说长公主那里惹到了太傅了?”
贡华垂下头,笑道,“谁知道呢?”
……
周媛与书从他们约好了时间就下楼了。
揽珍看着周媛的背影,一回头,书从已经坐在椅子上剥葡萄了。
她关上门,走过去,“她是谁啊,劳烦你这么费苦心?”
书从将剥好的葡萄向上一扔,张着嘴去接,接到了一脸满足,他叩叩桌面,“大周上有名的美人只有三个,你,摄政王,还有长公主周媛。”
“周媛?”揽珍不解,“不过一个蠢物罢了,何必——”
“谁说她是蠢物了?”书从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葡萄,“分明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小狐狸。”
揽珍垂下眼,不再执着于周媛,“那个小水,总归也是见过你的,终究是个祸引子,我明日便找个由头去——”
“不必了,一面之缘罢了。”书从道。
揽珍皱起眉,“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何必——”
“揽珍!”书从抬起头,“我才是这里的主子,你没资格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