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
“哥,你看了新闻没?”时连看向时昆,问道。
“与我们无关。”时昆一筷子夹菜夹到时连碗里,“好好吃饭,别多嘴。”
“这怎么能说是与我们无关呢!”时连跳起来。
“二姐到现在都没找到,那男人倒好!这么大的女儿都有了!”时连气得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周巍昂两拳。
“时连!”时昆呵斥道,“坐下。”
“我不!你不替你妹妹出气,我还得给我姐姐出气!”时连摔门而出。
“真是胡闹。”时昆揉揉眉心,打电话给助理,“派人看着点老三,他去找周巍昂麻烦的时候,多派点人保护他。”
“是,老板。”那人恭敬道。
“对了,那个叫周媛的女孩子,好好查查。”时昆冷哼一声,“看她那年龄,恐怕我妹还没走,周巍昂就出轨了。”
“难怪小妹走得一声不吭。”时昆的眼里浮现出冷意,“我倒要看看,是谁抢了我妹妹丈夫。”
霓虹机场。
时连从出口出来,对自己比了个“耶”。
说干就是干,他哥现在肯定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边。
时连骄傲的摸摸鼻子,眸光一闪。
前方有美女!
他下意识要上去搭讪。
等等,这女的长得怎么这么熟悉?
时连愣住了——这不是周巍昂他女儿吗!
不行,他得跟上去,看看周巍昂在不在这。
周巍昂要是在这,他就把他给狠狠打一顿!
时连一心想着怎样打人比较痛,没注意到路越走越偏。
终于,在一个路口转角,他刚要转弯,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抵住他的脖子。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正是周媛。
“饶命!”时连下意识举起双手,苦着脸道,“我没跟踪你,我只是路过。”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周媛回道。
她本来只是想送送山高尧毕竟他在国外的事情还没办完,结果刚出机场就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但他倒也不像是别人派来的,谁跟踪人还带着个大行李箱?
何况……
周媛看一眼时连的的打扮,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原来现在真的会有人穿大红色花衬衫吗?
“说实话。”周媛的手往他后腰上抵了抵。
“别!我说我说!”时连跳起来,连连往后躲,“我说,你别弄,你戳到我骨头了!我怕疼!。”
周媛放开了他,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怕疼怕成这样?
时连的手被放开,连忙护住自己的背。感觉没有危险了,又是一副大爷样,“喂,你爸呢?”
周媛皱眉,找周巍昂的?
“你倒是快说啊!”时连见她不说话,急了,“快告诉我他在哪?我的时间可宝贵了!”
“你找他干嘛?”周媛问道。
“当然是打的他满地找牙了!”时连下意识说出了口。
周媛似笑非笑的看向时连,“你要打我爸?”
接收到周媛的死亡视线,时连打了个冷颤。
他连忙摇头,“不,不是。”
时连不知为什么,下意识摆出了对他哥的那副狗腿样,“我就是想瞻仰瞻仰他老人家。”
周媛没管他,这家伙,对上周巍昂那身手,恐怕连皮都不剩吧?
就是不知道他和周巍昂什么关系了。
周媛点点头,“行啊,我带你去见他。”
她一抬手,靠住白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就行。”
“万一你是我爸的小情人,我岂不是给我妈招了个情敌回去?”她道。
时连: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不对,你妈?”时连皱起眉,气的跳脚,“你妈是谁?现在还跟你爸在一起?”
“好啊狗崽子!还骗我们说这么多年身边没人!”时连往垃圾桶吐了吐口水,“当初我姐就不该嫁给他!”
“你姐?”周媛看向时连,眼里带上严肃,“你姐叫什么?”
“我姐,我姐叫时北啊。”他凑上来,“时北听过没有?”
“或者你见过吗?”时连继续问道。
按照他姐的性格,知道周巍昂有这么大一个私生女,肯定会找上门来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急的赶过来。
周媛战略性沉默,她的确听过这个名字,可能也见过她。
因为在原主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她生身母亲就叫做时北。
周媛抬起头道,“如果我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可能我的确见过她吧。”
时连本来还没报希望,听到这话,他下意识抓住周媛,“什么时候?在哪?她怎么样!”
“八年前,就前面那条路,死了。”周媛道。
……
八年前,洛杉矶。
“媛媛,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时北摸着女儿的脸,温柔的问。
她这几年出来,钱已经快用光了。
就算再不想面对那个人,再不想让家里知道自己的处境,她现在也不得不回国了。
更何况,她不能让周媛做一个只有母亲的社会边缘人。
“妈妈带你去见外公,舅舅,好不好?”她问道。
“好。”周媛抱住时北,“妈妈,那我可以见到爸爸吗?”
时北没有说话,她摸了摸周媛的头,摇了摇头。
周媛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她还是没有爸爸吗?
没过几天,时北就带着周媛回了国。
她带的东西很少,就像当初走的时候,唯一多的,是她的女儿。
时北叫了出租车,在后座上,高兴的抱着周媛,“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外公了!”
周媛的声音有些闷,“真的不能见到爸爸吗?”
时北冷淡的抽开了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面前的光源突然被挡住,时北抬起头来,一辆大货车直直的冲过来。
她下意识抱住了女儿。
“砰!”
出租车被撞烂,满地残骸。
时北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满是不甘。
从那以后,周媛再也没有了母亲。
她被送进了孤儿院,自小在他人的嘲笑中长大。
有时候周媛想,如果她当时没有问那句话,时北是不是,不会死不瞑目?
后来有一天,她心心念念的父亲出现在她面前。
周媛想,她讨厌这个爸爸,能不能让妈妈回来?
……
时坤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在第三次签错文件以后,时坤打电话给助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助理支支吾吾道,“就是……”
“说。”时坤呵道。
“那位小姐的母亲,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