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后面还有人还挺尴尬的。”
江望虽然这这段时间也参加过各种各样的宴会,但是来到这个地方还是让他感到很压抑。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宴会,然后把自己的小鳄鱼带回去。
这还没进去就要开始了,那进去之后岂不是更多的矛盾、误会、撕x……
江望摇了摇自己的头,想都不敢想,他只能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御念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问了一句实话而已,再说了,等会儿我们可不是主角,就算要闹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江望就知道小鳄鱼来这种地方不会安生,转脸在看着刘家的时候,他眼中的厌恶更甚了。
三个人进了里面之后,御念就和小胖子分开了,整个大厅金碧辉煌,漂亮的琉璃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每个人都穿着好看的礼服,身上佩戴着各种各样的奢侈品。
御念准备去一边搞点吃的,最近的食欲特别差,吃什么都没味道,导致她的食量大幅度下降。
她刚想走去一边,就感觉到江望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嗯?”
“望哥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呀?”
御念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江望,江望不知道怎么了,他低头看自己的小鳄鱼的时候,忽然间就像是进入了一场幻境中。
仿佛这一切的灯光酒杯都是为了自己和小鳄鱼准备的一样。
而自己的小鳄鱼,就像是穿梭千年从那远古时代而来的和自己纠缠了无数辈子的人一样,那双眼睛里好像容纳了亿万星辰。
而在这些星辰当中,最耀眼的一颗就是自己。
江望深吸一口气,从这幻境当中挣扎出来。
“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呢?只不过是被你的美貌深深的惊讶到了,在造型室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到了这种环境,你绝对是全场最漂亮的女人。”
御念当时就笑出声了:“不紧张就不紧张,怎么平白的小嘴这么甜?”
江望低头苦涩的笑了笑,不再搭话。
御念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要说起来,这s市的宴会自己还真没参加过,不过已经有一些人认出来自己了。
那些人一点都没有给御念吃东西的时间,便纷纷向自己的儿女使眼色。
一群少男少女围绕着御念,叽叽喳喳的不停着拍着马屁,很快把江望挤出去了。
御念发现江望被挤出去了,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江望站在一边看着游刃有余的小鳄鱼,原本带着羞涩笑容的脸瞬间冷淡了很多,他晃着一个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让女神来这种地方了,女神,那就是聚光灯下的焦点,你吃醋不?”
小胖子手里拿着一个小蛋糕从后面走过来,江望常常的睫毛低垂着,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小胖子就知道江望心情不好了,他忍痛把自己手中的小蛋糕让了出来:“望哥,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反正到了晚上,女神又是你的了。”
江望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小蛋糕,抬眼,小胖子被吓了一跳。
这个动作的下一步不是被捏碎,就是把小蛋糕丢在地上,小胖子赶紧把小蛋糕抢救了回来:
“望哥,那个我觉得,小蛋糕好像不符合您的身份,要不我们出去搞根烟?”
“御念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每次一提起小鳄鱼的时候,江望就觉得自己更像个人了,他神情一松,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烦躁的表情,用指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他无所事事的躲在一边偷看小鳄鱼应酬。
“江望!”
忽然一声饱含着怒气的苍老声音,让江望停下了敲击,这声音他当然是熟悉的很,不过就是那追着自己泡的自称青梅竹马的女人的父亲。
他不耐烦的抬起头。
“有事?”
“你说有没有事?我女儿每次都是好端端的开开心心的去找你,结果每次不是哭哭啼啼的回来?今天倒好,今天还把手摔破了,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那中年男人脸上带着苛刻,眉宇间全都是精明的算计。
“我能给你什么解释?”江望忽然笑了,“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他一个千金大小姐跑过来追我一个穷小子?就算我是别人的继子又能怎么样?”
“而且我能给你什么解释呀,我不过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做而已,你要是不满意,就别让她追在我身后。”
江望说话可谓真是不客气,丝毫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他现在硬气起来了,小鳄鱼都回来了,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有什么意义呢?
伴随着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嗤笑声,这位和刘家差不多家境的总裁先生彻底气坏了。
他也不断在怀疑当初自己是得了失心疯嘛,把自己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
不过他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当时谈这件事情的时候,江望并不在场。
“你……”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能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叛逆少年相反抗家庭的安排罢了,做为一个过来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跟家里反着来。”
江望的脸色变得极差,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比这刚才紧张了不少。
“过来人?”御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了出来,她就站在那人的身后,眼神里面全是嘲讽。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御念迈着极其慵懒的脚步插到两人中间,并把江望挡在自己身后。
不过就是欺负自己的望哥没人疼,没人爱,没有背景吗?任谁都能上来踩一脚,御念一只手背在后面轻轻的拍了拍江望。
江望忽然觉得这种躲在背后的感觉真的挺好,三小雨离开了这几个月当中,他和他们正面交锋,每次都是失败的。
这里都成为江望的伤心地了。
然而没等两人高兴什么,就听见那男人恶狠狠的说到:
“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