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念看着自己越走越偏僻,本来朝阳街就已经算是很偏的地方了,朝阳街的后面,那都可以称得上是一片荒凉了。
小胖子跟自己说,经过一片废弃的钢管儿就到了那个他们经常在一起玩的篮球场,御念深吸一口气,把自己脚边的铁片还有饮料瓶子踢飞。
也不知道江望一个洁癖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打球呢?说起来洁癖打球就很奇怪,那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又在他手上蹭来蹭去,然后在他身上擦来擦去的,那不很脏吗?
万一再不小心被球砸到脑袋之类的,御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怪不得江望每次打完球都要洗澡呢。
就在御念胡思乱想的手时候,她突然听到旁边有一些奇怪的声音,现在这个环境,现在这个氛围,很害怕的好不。
御念听到另一边黑乎乎的,好像有人说话,她又害怕又想过去凑热闹,于是她踮起脚尖轻轻的摸了过去。
凑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了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头发,御念心中有点疑惑,这群人好眼熟呀!
她摇了摇头,也没想起来究竟在里见过他们,不过这群人一看就是不像是好人。
所以,她还是不凑热闹了吧,她刚一转身,就踩到了脚边刚才自己忍着没踢的易拉罐,一大罐儿发出嘎吱一声响,在这昏暗寂静的夜晚中像是吹起了嘹亮的小号。
她深吸一口气,就听见对面的人修神恶煞的喊道:“谁在那里出来?出来!”
御念服气的一脚把这饮料罐子踢飞,然后一脸微笑的走出来,红毛小混混一看是御念,顿时心里一万匹羊驼驼飞奔而过。
他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嗷,老,老大,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又想暗搓搓的攻击我们。”
御念皱眉,仔细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那群被自己打的小混混啊。
虽然不知道踏破铁鞋和自己要攻击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御念决定好好的跟这群人聊会儿天,不好好聊会儿也走不了呀,她还着急着去看江望呢。
“哈喽呀,兄弟们,好久不见!”御念搓搓自己的手,真不是自己手痒了,而是觉得今天这风有点儿凉。
“谁跟你是兄弟们?你跟江望一样,都不是好人。”红毛超级凶狠的冲着御念大吼,御念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表现出超级惊讶的样子。
“我是我,江望是江望,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们两个人混为一谈呢?再说了,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别好人坏人分的那么清楚。”
御念一边说的还一边冲着红毛小混混使眼色,红毛顺着御念的眼神在他们兄弟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儿,好像从穿着打扮上来说,他们这边才更不像好人,自己真是被这两人气糊涂了!
“你说,你刚才偷偷的躲在那边,是不是准备要偷袭我们?江望就不能有点骨气吗?让一个女人出来算什么?看不起我们吗?”
黄毛一把推开红毛,这个时候是老大和老大之间的唇枪舌战,刚才已经在江望那你落了下风了,这要是在个女人面前又下了面子,那自己直接拿根面条吊死算了。
御念从这句话听出了隐藏的意思:“???你们又去找江望的麻烦了?”
“哼,我们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存在……”黄毛小混混一脸不屑,他准备好了演讲稿一万八千字,要滔滔不绝地说服这个女人。
“但是这次是你们主动找麻烦的哟。”御念很快的反驳道,就这一反驳,让混混老大突然乱了分寸。
“不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黄毛老大一脸苦逼,“你和江望关系很好吗?我们刚才遇见的时候他说他不知道有女人替他打架。”
御念心里咯噔一下,这群小混混脑子不太好使吗?作为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怎么可能让心爱的男孩儿知道自己如此暴力呢?
“老大,你肯定没有女朋友吧?”
黄毛混混被这一句话问蒙了,他确实没有女朋友,但是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你是在嘲笑我吗?你管我有没有女朋友,我的拳头都像石头一样硬。”
御念噗嗤一声笑出声,就这情商,没有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黄毛小混混看着御念笑,顿时毛了:“我在认真跟你说话呢,你笑个毛线!”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御念揉了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脸都给自己笑僵硬了。
黄毛老大觉得自己跟这两人上辈子绝对有深仇大恨,要不然这辈子为什么接连……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大纹身,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时代呀?这大花臂还不如来个喜羊羊实在。
“哎呦呵,老大,你这个纹身不错,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吧,社会社会。”
听到这句话,黄毛老大直接脱了短袖把自己的胳膊上的纹身遮盖的严严实实,MMP这姑娘嘴太毒了。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学历太低,导致自己怼不过这些人,他真的很想蹲在地上抽根烟冷静冷静,但他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御念,握紧的拳头却不知道往哪里砸。
“我就不打扰你们开会了,我先走了哈。”
御念挥了挥自己的小手,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薅着自己头发的黄毛老大,她刚迈出一步就被红毛拦住了。
“你往哪儿去?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不给我们老大赔礼道歉,休想走。”红毛一脸的大义凌然,御念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二愣子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就这脾气性格,要是放在战火纷争的年代,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没得。
“???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吧,有什么好赔礼道歉的?”御念一头雾水,红毛的脑子好像确实不太好使。
红毛想说你把我们老大气到了,但一个大男人计较这点小事好像不太合适,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了一眼自己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