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校霸做事儿就是野

“江望。”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温暖的气息。

“你拿了我的小鳄鱼可不可以在比赛的时候帮我一下?”

于冉冉往前迈了一步,走到江望的身前,成华露着两只眼睛偷偷的看江望。

江望从小鳄鱼身上抬起头,他的眉头轻轻的皱着:“你这话说的不对吧,这是我赢来的小鳄鱼,不是我抢的。”

说完他转头看着成华,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你不会是想赖账吧?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成华顿时闹了起来,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你说什么呢,不管我的事情,你不要妄想我我身上泼脏水!”

这话一出让于冉冉很尴尬,成华的意思是这事情是自己和江望的,他不会管?原本还想让他施加一点压力,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靠谱。

江望这个人自己早就听说过,年级第一的校霸,有才且傲,尤其是那歌声,有很多人是他的粉丝。如果自己能够得到他的助力,那这次的比赛第一名跑不了了。

但是……

“你不赖账就行,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御念,咱们走。”江望把小鳄鱼夹在胳肢窝里,另一只胳膊搭在御念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一拉,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御念接受到了成华充满怨念的眼神,耸了耸肩,自己可管不了校霸,于冉冉对着成华小声的抱怨,御念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输了比赛的成华悲催的哄着自己脸黑的女朋友。

江望走的挺快的,自己的小短腿压根跟不上,气急败坏的御念用手指对着江望的腰窝戳了一下,这臭屁的校霸瞬间一软,踉跄一下。

“你干嘛,你黑我!”江望觉得御念太不给了,他眉毛轻皱,面对外敌的时候应该一致对外,怎么还暗搓搓的阴自己呢?

这个时候御念会说因为自己腿短跟不上吗?当然不会。

“望哥,你手往哪儿放呢,我比你矮那么多,你搭着我的肩膀,就像提溜着一个小鳄鱼一样。”御念左右歪了歪脑袋,肩膀不舒服。

“!!!”江望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小鳄鱼计较,他换了一个姿势拉着小鳄鱼的手,“这样行了吧?”

御念点点头,抓着江望的手走了。

江望很得意,左拥右抱两个小鳄鱼,也不枉他顶着着头疼打篮球了。

刚走到门口,江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脑门,完蛋了,不会发烧了吧,他拿起御念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感到御念的手格外的凉,我的天哪。

昨晚不就在浴室里面多泡了一会儿吗,这要是被小鳄鱼知道了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江望很慌张,在这一刻,他的思维无比的清晰,但他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御念被江望拉手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他想偷偷去医务室,但是小鳄鱼一定会知道的,他想起来自己橱子里还有两片药,嗯,熬过去就好了。

反正不能让小鳄鱼知道自己发烧的事情,他看着坐在一边打书开始学习的小鳄鱼,默默的点了点头,在桌洞里抠出来两个药片,就这凉水喝了下去。

然后假模假样的打了一个哈切,说道:“我睡觉了哈,好困困。”

御念点点头,睡觉的江望才是正常的江望,自从自己和他坐在一起之后,江望牺牲了自己睡觉的时间给她讲题。

她轻轻的往一边挪了挪,江望把小鳄鱼枕在头底下,然后闭上眼睛,后脑勺子对着御念睡了过去。

两节课后,江望还没睡醒,御念也不管他,这家伙估计是中午打篮球太兴奋了导致疲惫。

接了一杯水,经过江望,她瞟了一眼江望的脸,那口水差带你喷出来。

御念在心里嘀咕道:难道这个小鳄鱼还掉色吗?江望脸怎么红扑扑的?

鬼使神差之际,御念摸了一下江望的脸,哎呦我去,直接烫手,这家伙发烧了!

她使劲的拍了拍江望的脸:“醒醒,快起来,你发烧了!”

江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御念之后用仅存的理智反驳到:“我没有发烧,我真没有发烧。”

“得,都烧糊涂了。”御念一把揪起江望,“我送你去医务室,你还能走吗?”

“不用去,我刚才已经吃药了。没事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御念差点被气笑了,口口声声说着没发烧,还提前吃了药,她就知道江望这个小垃圾想骗自己。

御念想起中午的时候江望在桌洞里稀稀拉拉的弄东西,看来那时候就在吃药了,御念伸手在他桌洞里找了一下。

是布洛芬胶囊,退烧的,按理说不应该烧的那么厉害了啊,她看了一眼背面,嘛哒,这玩意过期小半年了!

果然是校霸,过期半年的药都敢吃,就一个字,野!

“江望,赶紧跟我走,你这个药都过期了,没毒死你就是好的。”这次容不得江望挣扎反驳,御念打横抱起江望。

迷迷糊糊的江望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幕,他努力的挣了睁眼睛没有力气睁开,索性就闭上了。

一路上,御念抱着江望跑得飞快,很多学生就咋舌而叹,御念一把手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冯医生,江望发烧了。”

冯春花一抹江望的头:“怎么烧的这么严重才送过来呀?”

“他还吃了过期的布洛芬……”御念还没说完冯春花就惊讶了,他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小说,和御念一起把江望抬到里面的小隔间里,然后把御念撵了出去。

御念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这感觉就像等着孕妇生产一样,她叹了一口气,陷入深深自责中,自己明明摸了他额头两次,却没有感觉到他发烧。

中午打篮球还活蹦乱跳的,下午上了几节课就烧迷糊了。

过了一会儿,冯春花从里面出来:“你俩打架了?怎么到处都是伤?”

“没有,摔的。”

“噗,你就这样对一个医生撒谎?你在给我摔个看看?”冯春花见过最不走心的谎话就是这个了,御念呵呵一笑。

“这个咱们先不提,江望怎么样了?”

“还行吧,没什么大事儿,这几天打点针就行,说起来他来医务室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发烧呢。”

冯春花洗了手,然后抓起放在一边的小说。

“江望身体挺好的,昨天洗了个冷水澡。”御念算是解释了一下,她刚想走进去,冯春花就笑着说道。

“你身体更好,这么重一个男生抱起来很轻松啊。”

“我从小力气大,冯医生,江望不会中毒吗?”

“放心吧,就那两片药,这家伙好的很呢,进去吧。”冯春花从小说后面露出来两个眼睛,像一个猥琐大叔一样偷看。

御念根本不在意,她走进去坐在正在打点滴的江望身边,江望脸上红红白白的,眉毛皱皱着,看起来很冷的样子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狗被人遗弃在路边。

露在外面的手打着点滴,御念轻轻的摸了摸江望的脑袋,滚烫一片,江望的呼吸都变的很烫。

江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点缝儿,不由得裹紧被子,头好晕,好像看见了小鳄鱼在自己脑门上敷毛巾。

他伸出没有打针的那个手,握住小鳄鱼的手,身体不自然的往御念身上靠,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在与奶奶旁边了,才闭着眼睛嘿嘿嘿的傻笑着,御念彻底没脾气了,心尖满满当当全是心疼,这个傻呼呼的江望。

江望笑了一小会儿又睡过去了,御念本想回去上课的,但是被江望抓的挺紧的,给小胖子发了消息把自己的习题集拿过来,只能用左手写字了。

冯春花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御念一只手插在被窝里,另一只手拿着笔写字:“你居然是左撇子?”

“不是,我只是左手也会写字而已。”

“让我想像,你是不是曾经骨折过?无奈之下练成的左手写字?”冯春花满脸都透露着我好聪明快夸我的声音。

御念翻了一个白眼,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就那么容易受伤的吗?

“我小时候中二,看神雕侠侣觉得断了一个胳膊好牛批,然后就假装自己是断了一个胳膊的大侠,就用左手写字,我还练剑呢,虽然杀伤力不杀伤力不大,但是舞起来很漂亮。”

冯春花差点笑疯,这也行?

不过御念这个样子感觉现在也很中二,她把左手放下,收起来自己的书,然后拦着江望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抱了抱。

江望哼唧了两声,御念放开他:“这个是给他吃的药吗?”

“嗯,等会儿醒了吃就行,不过你这个小孩也不上课,啧啧啧,也不怕你们老师找你。”冯春花看了两眼露出姨母笑,像极了嗑CP的人。

“我是请了假的,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御念不想搭理冯春花,她把药片放在自己旁边,就等着江望醒过来了。

盛夏午后的医务室,清新的消毒水的气味掩盖了人间烟火,御念坐在床头,江望靠在自己身上,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在阳光下表演着着光与影的节目。

她闭上眼睛,真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