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陆琛霆绕到乔氏,接了乔颜兮,而后一起往家赶。
张嫂恭敬的候在门口,接了两人进去,便急急让人开饭。
一桌子的鸡鸭鲜珍摆上来,陆琛霆夹了一筷子鲜菇到乔颜兮碗里,不动声色问道:太太今天还顺利吗?
乔颜兮垂眸,因为股价下跌,大小董事闹了一天,哪怕有顾璃帮忙,也只是堪堪能支撑住。
挤出两分笑意,她启唇道:还可以,陆总那边呢?
还可以啊
陆琛霆星眸闪烁了两下,乔氏的那些股东,他早就想整治,但小野猫的性子,他怕自己一出手,她又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看对方吃下鲜菇,他又夹了一筷子放过去,正要开口之际,手机却轰炸机般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见大树的署名,他微微皱眉,朝着女人温声道:太太先吃,我大概得出去一趟,晚上自己休息,不用等我。‘‘
说罢,他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乔颜兮看着男人的背影愣了片刻,狐狸眼闪烁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说,把注意力集中在饭菜上。
陆琛霆做事,从来都不用人操心。
这边男人出了大门,刚刚撼下接听键,对方却抢先一步挂断了。
片刻后,有短信发过来。
北海仓库。
陆琛霆收起手机,驱车往北海赶去。
十分钟后,他来到目的地。
大树看见他来,便垂下头,态度恭敬喊道:老板,你想知道什么?
陆琛霆抬手把人扶起来,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温知啸和我太太的过往,还有温知啸手里是否有我太太的照片?
大树眼中闪过挣扎,他把头垂的越发低,支支吾吾道:老板,温知啸曾经确实是真心的想娶太太,但是我敢跟你保证,他们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温知啸的性格,带着几分傲气,不会做勉强女人的事情
大树,你已经瞒了我很多的事情,我不希望,从你的耳朵里,再听到一句谎话。陆琛霆冷漠打断对方的话,星眸中隐隐有几分不耐。
大树羞愧的低下了头,在温知啸把太太带走的时候,他就该告诉老板的,但温知啸的执念,还有跟盛锦勾结的事情,他怕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温氏陷入万劫之地
理智上而言,一开始温知啸带走太太,他就该跟老板开口,但每一次的迟疑每一次的犹豫,都让他不断地往后延迟,以至于到最后老板查出来了,他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在职责上,他已经失职到了极点,甚至该回到暗龙所接受惩罚…
深呼口气,他膝盖一屈,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沙哑着嗓子道:老板,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隐瞒,要不是我刻意隐瞒,您就不会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陆琛霆冷声打断对方的话,眼含警告道:我现在只要你查清楚,到底温知啸手里有没有太太的敏感照片?尽快的查出来,不要再让我等得太久了。
说罢,他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大树一怔,直到脚步声逐渐走远,他才直起跪伏在地的身体。
眼中满是苦涩。
当初走到温知啸身边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老板不开口,他就慢慢的自己遗忘了,以为自己只是温氏的助理,是温知啸信任的左膀右臂。
但自己的身份,哪里是遗忘了,就会改变的呢…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
陆琛霆轻手轻脚开房门,小心翼翼上了床,看着女人睡颜中依旧是眉头紧皱的模样,他心软了又软,忍不住伸手就把人捞进了怀里。
睡眼朦胧中被挪动,乔颜兮心生警惕,看见陆琛霆那张俊脸,她才松了口气,放松的伏在男人怀里,她勾唇笑道:陆总回来了?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陆琛霆眉眼染上笑意,他把女人搂的更紧,带着几分歉疚道:吵醒太太了,一切都很顺利,安心睡吧。
顺利就好。
乔颜兮睡意消散了几分,感受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液,而后主动的亲吻上男人薄唇。
陆琛霆一愣,没曾想女人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啊…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辛苦太太主动呢?
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完,他把女人捞到身下,主动的亲吻起来。
—夜春光。
天光快亮时,乔颜兮才睡了一会儿,等到八点,生物钟让她清醒。
看了会儿天花板,她起身,换好衣服正要洗漱之际,腰部却被男人的大掌搂住。
那么晚才睡觉,太太不再休息会儿吗?
噪音沙哑而磁性,想到昨晚的疯狂,乔颜兮罕见的羞红了脸。
轻咳了声掩饰尴尬,她笑着扳开男人的手,温声笑道:陆总再睡会儿吧,乔氏还有事情,我现在得赶过去,晚上会早点回来的。
陆琛霆星眸一闪,撑起身子看着女人忙碌,若有深意道:是我不好,昨晩上不该没有节制的。以后我会注意,辛苦太太了。
没有节制…
乔颜兮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故作淡定的嗯了声,便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男人一本正经说坏话的样子,实在是让她难以面对。
早餐摆在了桌子上,简单的用了些,拒绝司机,她自己驾车往乔氏赶去。
顾璃在大堂等候着,跟她汇报了昨天的事情,便匆匆下去忙碌今天的工作。
大小董事要安抚,繁琐的事情也都堆到了他身上,帮不了女人什么,他也只能好好的为女人看好了乔氏。
乔颜兮上了电梯,打开办公室的门,正要打开电脑之际,却被桌上的粉红信封吸引。
信封上大大的边帮两个字,让她下意识的拿起信封。
拆开一看,里面有亲生父亲四个大字,下面有一小行小字。
北海西门四十六号。
乔颜兮皱起眉头,很显然,对方手里有她亲生父亲的消息。
莫名其妙出现这样一封信,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呢…狐狸眼中闪过纠结,她犹豫了许久,终是拿起信封,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