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毕,陆琛霆率先起身,辞别顾士爵夫妇,自是一番盛情挽留,客套许久,几人才走出顾家。
大门口,陆家和温家的车子都已然到来。
顾璃温润笑着,朝着女人不急不缓道:我母亲难得跟你投缘,以后多来家里坐坐,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看着眼前人谦谦君子的模样,乔颜兮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她微微颌首,点头温声道:只要顾少不嫌吵,我一定时常上门打扰。‘‘
再不走,就要在顾家留宿了。陆琛霆冷脸打断两人的对话,身姿笔挺站在面前,气势不怒自威,只觉如同地狱罗刹一般。
顾瑁的笑意淡了几分,又朝着女人交代了几句路上小心的闲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顾家。
难得遇到那么让自己舒服的人,乔颜兮心情总是愉悦。
她目送着对方背影消失,而后才收回目光,拎着包越过笔直如松的男人就要上车。
却是被男人拽住胳膊。
你很喜欢跟顾璃在一起?我看你跟他,好像回回都是笑着的?
陆琛霆眉头紧皱,刚才在饭桌上的一幕幕,就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烦躁。
乔颜兮狐狸眼中闪过诧异,冷笑了声,她沉声问道:
我跟顾璃待在一起舒服,那自然是喜欢跟他们相处的,难道陆总雇佣职工,还要过问职工的私生活吗?这是什么道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跟顾勇待在一起舒服
陆琛霆眉头皱的越发紧,脑子里一边是这句话,一边是女人此刻冷嘲热讽尖牙利嘴的脸,愤怒席卷了他,不!那或许称作嫉妒更为合适…
深呼口气,他强压住想把女人抢回家的想法,按耐着性子,一字一句温声道:我以后也会学着跟顾瑁一样,对你温言软语,我们相处也会很融洽的,你明白吗?
乔颜兮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才扯扯嘴角,别过眼道:还是不必了,陆总何必要学别人。
陆琛霆学着顾璃一样温言软语,做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她想象不到…
怒气再次上升,陆琛霆已经忍不住要把女人抱进怀里,好好的告诉她,自己的态度之际,却只听见一声颜兮。
两人同时往后看。
却只见温知啸正笑着朝这边走过来。
男人来到他们面前,很自然的把乔颜兮拉了过去,而后朝着陆琛霆挑衅道:很晚了,我来接我未婚妻回家,现在就不劳烦陆总了。
乔颜兮被男人拉在手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眉头微皱着,却还是忍着抵触感,不让自己退后分毫。
她本来就该是他的未婚妻,没有错。
陆琛霆却是彻底黑了脸,姓温的时不时就提一句未婚妻,他自然明白其中挑衅,但他能抢得过所有人,却唯独不想让小野猫恨他怨他。
深呼口气,他压抑着要把人抢回来的欲望,眸光直视着温知啸,一字一句威胁道: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妄想,否则后果,一定是你承受不起的!
温知啸桃花眼闪烁了两下,却还是伸手把女人搂进了怀里,嬉皮笑脸道:陆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说罢,半强迫的搂着女人,便大步往车里走去。
陆琛霆星眸幽暗,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深呼几口气,他掏出手机,打通了陆二的电话,沉声问道:柳兮究竟是不是太太?
那头的陆二一怔,想也知道,必定是姓温的又给老板受了刺激,叹口气,他如实道:老板,按照你跟陆一的说法,那柳兮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太太,但是根据我在米国这边查到的数据,她确实是柳兮,她的父母二十多年前移民到米国,然后生下她,身份信息,包括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等等,我查了很多东西,都证实了她就是柳兮。老板,太太或许真的已经
啪一声,对方还没说完,陆琛霆便率先挂断了电话。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柳兮就是小野猫,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有跟她那么相似的眉眼,更没有一个人,会跟她的做事风格一样了,总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与此同时,温知啸二人已经回到了家里。
打发走佣人,两人坐在客厅里,一左一右,不言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温知啸深深看了女人两眼,终是忍不住率先开口道:颜兮,昨天的事情,你还在怪我是吗?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会注意,不会不顾你的意愿。
乔颜兮垂眸,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字一句坚定道:我也有错,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那样,你想那样,无可厚非,是我的原因,你放心,我会慢慢适应的。
见对方这么说,温知啸松了口气,而后又装出忧虑的样子,叹气道:颜兮,我们上次说的计划,拿到陆氏的机
密,然后在公事上打击陆琛霆,你有没有动作了?陆琛霆对你的身份似乎起疑了,时间太久的话,我担心他会查到。以他的性格,要想再抽身,恐怕就难了。
偷取机密吗?
乔颜兮皱眉,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那确实是能最快打击到陆琛霆的办法,尽管极其的下作、无耻,但这也是他们唯一可行的办法。
她心里明白,不知为何,却还是想拖延,做那种事情,她觉得心虚的慌。
察觉到女人的情绪,温知啸桃花眼中闪过慌乱。
浪迹花丛多年,他再明白不过,能让一个女人频频改变主意,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深呼口气,他起身坐到女人身旁,捧起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坚定道:颜兮,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情,我们放弃报仇吧,你忘记那个没能留住的孩子,好不好?我们马上离开帝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威邦?斯帕?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不要让他再次分开我们了
男人眼中的落寞是那么明显,乔颜兮一怔,想到那个逝去的孩子,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再次来袭,她深呼了口气,终是松口道:知啸,再给我一周时间,我会跟他做场戏,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就可以进行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