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跳,乔颜兮被男人越发紧的搂在怀里。
他们摩擦到地面,滚过其中一辆车子的车枯辘,哪怕是抱着她,男人也极快的爬起来,快步往灌木丛走去。
跳车了!快追!
一声怒吼,三辆车子靠边停,跳下来十多个大汉朝他们追来。
瞟了一眼身后的人,陆琛霆把女人拉到身后,而后朝陆一丢过去一把黑色武器,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冲着随后追来的大汉就是一阵枪声。
枪声震耳,乔颜兮白了脸,最幵始的惊慌过后,便冲着男人低声而冷静道:还有枪吗?拿来防身也好。
陆琛霆忙里偷闲瞟一眼对方紧抿的红唇,犹豫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把小巧的扔过去,沉声道:太太小心,别伤了自己。
乔颜兮点点头,握着家伙随时准备着。
然人数有限,陆琛霆二人又是手法极好的,基本上那些人还没等近身,便全部倒下了。
她倒没机会动家伙。
危险解除,三人从灌木丛中走出来。
乔颜兮偷瞟了眼男人,刚才那么剧烈的运动,他却依旧如往常一样,甚至额上一滴汗都没有,稀松平常到,好像这样的事,时不时便会发生一般。
陆一上前查看了一番尸体,回首恭敬道:身上都有个宴字,据说宴家手里有支自己的队伍,应该没错了。已经报了警,大概半个小时后,警察会到现场。
陆琛霆星眸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宴家能出这样的黑手,说明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啊。
你留在这里等警察。
朝着陆一沉声吩咐完,他又对着身旁的小女人温声道:太太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陆总
习惯性的喊出这两个字,乔颜兮及时打住,只摇摇头,如实道:刚刚被吓的腿软,现在好多了。是宴家的人,大概还记恨着昨晚上的事。
话说完,却被男人拦腰抱起。
太太闭上眼睡会儿吧,一小会儿就到家了。
嗓音磁性,男人的怀抱过于给人安全感,乔颜兮动动唇,索性也不再开口,顺从的靠在了男人怀里。
到底是受了惊吓,一闭眼,竟是沉沉睡去。
看着女人的睡颜,陆琛霆眸光闪烁。
第一次有那么顺眼的小野猫,宴家如此不识好歹冒犯,那就不怪自己了。
略略沉思,他拨通了陆二的电话,沉声吩咐道:动用海外的基金,我要宴氏在一个小时内市值蒸发百分之三十。
那头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这一幕,乔颜兮自然不知道。等她再次醒来,已然到了家里大床上。
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她打开房门,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男人正一丝不苟的打着领带,余光瞟见她,便招呼道:’‘宴家请赔罪宴,但那种场合一般都吃不饱,太太先垫
垫肚子吧。
赔罪宴?
刚才才经过一场暗杀,怎么可能现在就摆宴赔罪?
她狐狸眼中满是疑惑,然看着男人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神情,终是信了。
神仙打架,都是利益纷争,谁的手段高明,总要试试才会知道。
顺从的走到桌边,她礼貌邀请道:陆总琛霆还要再用点吗?
叫惯了陆总,一时倒还有些改不过来。
陆琛霆星眸涌现出笑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自动咽下去,他温声道:好啊。
说话间,迈步朝厨房走去,给自己拿了碗筷,方才落座在女人对面。
席间无言却默契,二十分钟后,两人同时放下碗筷,换了衣服并肩往外走去。
陆一恭敬给两人开了车门。
车子疾驰,二十分钟后,到达宴家老宅。
巍峨宏大的宴家,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陆琛霆不动声色握住女人的手,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屑道:宴家今天是赔罪宴,今天吓到太太了,太太可以在宴家人身上找补回来。
大掌燥热温暖,指腹还带着薄茧,乔颜兮有几分不自在,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挣脱对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对外,他们都是一体。
陆琛霆星眸中闪过笑意,交代了陆一两句,便和女人以十指相扣的姿态进了宴家门。
宴臣亲自候在门口,见两人进来,弯曲腰杆,脸上带着殷勤的笑道:陆总陆太太来了,我恭候多时,昨天的事,是宴家不好,女儿大了,也不好总是维护,今天我把她交出来,任凭你们处置。
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儿,宴盛推着被捆住的宴姜走了出来,前两天还神采飞扬的宴姜,如今却是神情委顿,脸上一片青紫。
在宴家,还有谁能对她下手?
答案昭然若掲。
她不是宴家最受宠的女儿吗?
乔颜兮狐狸眼中满是震惊,后知后觉有了几分后怕。
无事时,她可以是家族的宠儿,但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那第一个受灾的就是她。
虽然不知道陆琛霆做了什么,让宴家转变如此之大,但要是陆琛霆不及宴家,那被捆起来的,大概就是自己了,对陆琛霆那样权势的男人,果然是不能动心的,还好
还在愣神,却被男人拽了拽手腕。
她猛然回神,跟着男人坐在了上位。
陆琛霆瞟一眼狼狈的宴姜,轻描淡写道:杀人放火,或是买凶杀人,任何违法的事情,我们都是不做的。宴总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语句冰冷,神态薄凉。
对方的意思,便是要他们自己教训了。
宴臣嘴唇刹那变白,宴姜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啊,但想到宴氏不断蒸发的市值,心知要是不让陆琛霆出了这口气,只怕宴氏难保。
几乎没有犹豫,他强挤出几丝微笑,一字一句道:陆总说笑了。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宴姜破坏了陆宴两家的情谊,这样的女儿不教训,我也不好意思再到陆总面前了!
说罢,朝宴盛点点头,沉声道:取九节鞭来。
宴盛瞪大了眼,动了动唇,却还是一眼不发,转身取了九节鞭,恭敬交到了对方手上。
忍着颤抖握着九节鞭,宴臣一咬牙,朝着宴姜便打了下去。
鞭子在空中发出声响,不过一遍,宴姜便见了血。
起初她还撑着,打了十几鞭以后,终是再也撑不住,低声哀求起来。
宴臣再下不了手,丢掉鞭子,低下高贵的头颅征求道:不知道陆总能不能消气?
呵
陆琛霆冷笑,摩擦着女人柔软的手指,云淡风轻道:宴总是觉得三个人的命,就只能换宴姜十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