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村有一书生,名唤柳云安,家境贫寒无比,唯有老母亲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柳云安时常要进京赶考,买些纸砚笔墨,所以日子过得是清贫无比。
可有一天一个貌美的小姐找到了柳云安,说是要来报恩,柳云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将那位貌美的小姐留在了家中。后来干脆和那位貌美的小姐成了亲,以夫妻的身份住在了平安村。
说来也怪,那位貌美的小姐来了之后,柳云安的生活也逐渐富裕起来了,时常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些黄金银两出来。
有了这些黄金银两,柳云安母子的生活过得不像从前那般苦寒。柳母也可以在家穿金戴银,身上的衣服也是挑最贵的买,柳云安也可以安心读书,以待来日进京赴考。
后来的事情嘛…自然是柳云安高中状元迎娶公主,榜上有名洞房花烛,实乃人生赢家呀。
后来柳云安将柳母接到了公主府内,却带了一个道士将那个貌美的小姐打得魂飞魄散。
原来柳云安早就怀疑那小姐的身份,只是看到家中那些黄金都是那小姐带过来的,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也就装模作样的和那小姐恩爱了。
后来娶了公主,又怎可和一只妖精纠缠不清,变带了道士偷偷到平安村,将那只小狐狸精打得魂飞魄散。
那位公主也是为贤良淑德的美人,嫁给柳云安后,丝毫不摆公主的架子,像平常女子那般侍奉婆母。
二人也恩爱了一段时间,可后来有平安村的村民来到京城里,无意间看到了柳云安和公主。原来村民们以为柳云安高中状元之后,将自己的妻子也带到了京城,可没想到竟是抛弃发妻,又娶了高贵的公主。
一时间,京城里的各种流言便传开了,有说柳云安为了娶公主今年发妻都抛弃了,又有的说是公主看上了柳云安,逼迫他休弃了发妻。
公主毕竟是皇家公主,天子脚下又怎能让人这般议论,这些流言虽然是被镇压住了,可一时间大家心里的小九九便越来越激烈了。
柳云安也自知理亏,不愿再和公主那般相爱,使自甘堕落,转头又和府里貌美的婢女给勾搭上了。柳母又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见公主又是那般的贤惠好说话,便也敢欺压在她头上。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当了她的儿媳妇,就得侍奉她。
皇帝的子女众多,公主也只不过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女儿罢了,何况又出了这般的流言,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因为皇帝也不愿承认自己看走了眼,竟看上柳云安这么一个货色,并且对公主逐渐疏远,公主府里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再去管。
那柳云安若是没有狐狸精的相助,恐怕他连进京赶考的本钱都没有,娶了公主之后又没有丝毫的担当,任由公主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困,抑郁而终。
这一世,他负了狐狸和公主。
…
…
…
“呦,公主来了,快坐下吃饭!”
桌上摆了十几盘极其丰盛的饭菜,桌上的碗筷摆放皆是有模有样的,唯独柳母的那一边极其凌乱,许多菜都已经被她翻得不成样子。
而柳云安的吃相大还是比较优雅的,人也长得极其的端正俊秀,身上也自带一股书生的儒雅气质。见公主过来了,他微微一笑,像极了一位翩翩公子。
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桓玉抿了抿嘴,面露不快。
“本公主虽下嫁于你,与你是夫妻,但本公主终究是帝女,是金枝玉叶,自是不可同寻常女子那般。在这个公主府内,我为君,你为臣。”
桓玉也不接柳母的话,毕竟和一个无知的村妇说话,也说不通什么的,柳云安高中了状元,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想必柳云安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桓玉又给了搀扶她的王嬷嬷一个眼神,那王嬷嬷立马就清楚了,毕竟都是宫里混出来的老人了,主子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要如何做。
柳云安一听这番话,又瞧着今日的公主自带威仪,和往常的她不太一样。微微眯了眯眼,心里立刻有了计较,便立马把柳母给拉了起来给桓玉行礼问安。
“公主莫怪,云安与母亲自幼长在乡下,不知礼节,说话做事实在是粗鄙了一些,还请公主多多体谅。”
柳云安拱手行礼,样子极其地谦卑。
他今日穿了一袭青色长衫,袖子宽大,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只是食指和中指上有些茧,一看便是时常写字写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柳云安身姿挺拔,把这广袖长衫穿的是极为好看,腰身就如同女子那般的纤细,这一层一层的衣衫穿下来,竟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
可恒玉却并没有被这美色给迷到,毕竟越美的东西可能就越有毒。
而柳母也在一旁不伦不类的行了一个礼,她心里真的是别扭死了。
从前的公主不是很贤惠的吗,明明都不用她行礼问安的,她也逐渐习惯了把公主当作普通的儿媳妇对待。
娶了公主也有半个月了吧,先前公主还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有这么多的规矩,再说了,哪有当婆婆的给儿媳妇行礼的?!
在她那个村子里,儿媳妇都被婆婆收拾得不敢多说话,好不容易她也当婆婆了,怎么就是这个样子了。
桓玉冷眼瞧着柳云安这么谦卑的样子,心里是极为不痛快,长得这么一副好皮囊,却不干人事。
先不说那小狐狸如何,那一世的公主,明明是那般的贤良淑德,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和傲气。那柳母却没有一点点的感恩,却凭借着公主脾气好,还敢欺压在她头上了。
那柳云安却是彻底堕落,世人皆把他当作负心汉来看待,皇帝也不待见他,便在府里青楼里寻欢作乐,彻底成为一只过街老鼠。
“罢了,你们都坐下吧。不知者不怪,毕竟出身贫寒,没有见识过这些东西也实属平常。芷心,芷柔,将这饭菜撤了,重新再做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