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想到那个慈祥和蔼的老夫人,心里发自内心的流出一股暖意,老夫人是真的心疼她们这些孙子孙女,从来都不厚此薄彼。
“见过大姐姐,瑶姐姐。”
两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着手牵着手在花圃里玩呢,看见桓玉和桓瑶正坐在石桌上吃糕点,所以她们就过来问安了。
“过来一起吃东西吧。”
桓玉对这两个小姑娘招招手,让她们也过来一起坐着吃东西。
桓念桓柔两个小姑娘坐在石椅上,各自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
桓念桓柔是桓玉的两个庶妹,她们的生母便是张氏塞给桓国公的那两位妾室夫人,所幸那两位夫人都是安分守己的,每个都教育好自己的女儿,没有生出什么乱子。
桓国公也就只有她和桓安这两个嫡子嫡女,以及桓念桓柔两个庶女。她瞧着这两个小姑娘都很乖巧可爱,都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人,应当都是她们的生母教的。
桓玉就想不通了,这么好好的一个家,张氏还在闹些什么呢,总是一副别人看不起她,不理解她的样子。
哎…
“糕点好吃吗?”
桓玉一脸笑意地问着两个小姑娘,这两个小姑娘虽然是异母姐妹,但长得较为相似,都是圆圆的小脸蛋,月牙般的水灵灵的眼睛。
“好吃!”
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答道,她们很喜欢玉姐姐,因为玉姐姐对她们最好了。
瞧着她们两姐妹一副乖巧的样子,桓玉上手摸了摸她们柔软的头顶。
从前桓玉的同母弟弟桓安,一生下来就被抱到老夫人那里去养着了,小孩子总得有个玩伴嘛,所以便和桓念桓柔玩得较好。
姐妹三人都是一副乖巧柔顺的性子,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毕竟都是小孩子,若是没有大人教导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呢。
“玉姐姐送了一幅她亲手画的梅花给我,可好看了,你们想看吗。”
桓瑶得意的炫耀,在她看来,玉姐姐画的那幅画是最好看的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出去。
“玉姐姐画的画是最好看的,我从前就看过了。”
胆大一点的桓柔也是毫不逊色的说道,玉姐姐和她们才是最亲的姐妹,从前的几句画了画也送给过她。
桓念也是毫不畏惧地看着桓瑶,玉姐姐是她们的亲姐姐,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会和她们先分享的。
“哼,那玉姐姐画的这幅画比从前的都好看!”
桓瑶听到这些话,只得轻哼一声,嘴硬的说道。
“哼…”
几个小丫头把嘴一翘,谁也不服谁。
桓玉看着这几个小丫头各种斗嘴,谁也不服谁的样子,当真是可爱有趣极了。要不是她是个大人了,她还真想和几个小丫头斗斗嘴呢。
这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活力呀,而不是被张氏养得死气沉沉的。
…
这半月来张氏过的,可谓是一点都不舒心,从前她在桓府里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安儿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只有玉儿养在她的身边。
她有什么怨言什么想法都可以发泻在玉儿身上,总归玉儿陪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觉得太过孤单寂寞。
可这半月来玉儿只是单独在自己的房里用膳,要么就出去找几个妹妹玩耍,要么就去老夫人那里,可就是想忘了她这个母亲一般。
如今在这桓府里,谁又能和她说说贴心的话呢,谁又能真正理解她的痛苦…
“夫人,七日后便是老夫人的寿辰,张家夫人送来的贺礼。”
刘嬷嬷在一旁禀告张氏,这半月来的情况她也看到了,其实她私心里觉得小姐怎样根本就不重要。小姐毕竟只是个女子,再过几年及笄了,总归是要嫁出去的,夫人的依靠,只会是安哥儿。
老夫人不喜夫人,夫人见到安哥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母子定是要生疏的。
倒不如趁着就是寿辰,让夫人好好讨好一下老夫人,只要和老夫人的关系缓和了,日后再多多去看看安哥儿,那小姐怎样,也就无所谓了。
“姐姐来了?快请进来!”
张氏一听自家姐姐来了,心里顿时就激动了,她正愁一个人在这桓府里呆着孤单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不,自家姐姐就过来了。
“是。”
不过片刻,一个貌美的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儿便缓缓的走了进来。
“见过国公夫人。”
“见过姨母。”
张若弗领着儿子王煜向张氏俯身行礼,可心里就不大乐意了。
从前她们还未出嫁,都作为张家小姐的时候,论才情论容貌,她都压了张氏一头。可没有想到张氏比她命好,嫁给了桓国公,况且那桓国公还是个痴情的男儿,桓老夫人也是个挺好的婆婆。
而她却跟张氏都反着来了,夫君花心流连花丛,婆婆尖酸刻薄,日日拿规矩礼法来压她,她真的是过得烦死了,尤其是在知道妹妹过得这般舒心的情况下。
她知道自己妹妹是个心软,又认死理的性子,没有一点女人味,又怎么会讨桓公的欢心呢。她确实听说妹妹与桓国公夫妻感情日益冷淡,可为什么在这么冷淡,桓国公也只有妹妹一个女人,没有纳妾。
而她的夫君,左一个又一个的纳妾,真的是要把她给气死了。再看看妹妹那里,虽然和君感情冷淡,但起码没有别的女人来碍她的眼。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凭什么她样样都比妹妹好,可最后妹妹却过的比她舒心。
可后来她那个傻妹妹不知道抽什么风,自己把女人送到桓国公的床上去,硬生生的逼着桓国公纳了两个妾室夫人。
她真是不知道这个傻妹妹到底图什么,从小她就知道妹妹的性子极其的执拗,只认定自己认准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可偏偏妹妹又过上舒心日子了,而她却过得越来越糟,后院里一群女人天天勾心斗角,见了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婆婆是个尖酸刻薄的主,恨不得把她年轻时受的委屈在自己全部受一遍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