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常常用这句话来堵楚玄清,他气急之下便与楚夫人身边婢女音容好上了。
与音容这个婢女好上他只是想气一气母亲,没想到母亲却同意他俩了,只是为了家族的名声末娶妻怎肯纳妾,又只得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给他娶了个正妻。
可当他知道娶回来的妻子是一个常年病着的病秧子时,他是一百个不乐意的。他只想流连花丛,并不想娶妻啊,更不想娶一个病殃子当妻子啊。
把桓玉娶回家之后楚玄清连洞房那夜都是在音容那边过的,因为他不想看见一个常年病着毫无一点生机的女人。
把桓玉安排在南苑里他也甚少去过问,只觉得楚家家大业大,还能亏待了她不成,就当在府里养了一个病人吧。
而音容这个女人刚开始他还有点喜欢的,只是音容成日哭哭啼啼的哭的他实在心烦,正妻又每日缠绵病榻,母亲时常絮絮叨叨向他抱怨,妹妹又骄纵任性,几句话上来便指着他骂,这个家楚玄清真的是待不住了!
可他今日刚一回府就被母亲叫了过去,身旁又是哭哭啼啼的音容,他顿时看得又头大了,又是什么事啊!
音容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她被桓玉给打了,还特地露出打红了的脸给他看。
楚玄清一眼就看出来音容脸上明明是涂了胭脂,才显得这般红的,还真把他当傻子了不成!
而母亲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让他去处罚桓玉。
其实楚玄清根本就弄不懂母亲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自己明明是那么的厌恶姚侧妃,却非要给他纳妾,他真是搞不懂了。
桓玉再怎样也是他的正妻,正室处罚妾室,这不是再天经地义的吗,这么点小事还要在他面前上纲上线的。
母亲恐怕是忘了她自己又是如何处罚过姚侧妃的,她自己处罚妾室是可以,难道桓玉就不行了吗?
楚玄清对桓玉心里也有了点兴趣,这个病秧子怎么敢起床打人了,一副常年病着的身体真的可以打人吗。
待他处理完公事后,晚上他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南苑。
他忽然想看一看自已这个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来南怨看桓玉,她应该会欢天喜地乐得找不着北吧,毕竟哪有妻子不想要丈夫的关注呢?
楚玄清来到南苑时桓玉正在睡觉,他想着自己这个妻子身体不好,他便也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桓玉醒来了。
只是没想到桓玉醒来后态度竟对他这般的冷淡,难道是在怨他冷落她吗?
“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为何不能叫你夫人?”
楚玄清调笑道。
他本就是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他喜爱美人,对待美人都是极其温柔的,哪怕是音容这个极会装模作样的女子。
更何况桓玉也是个大美人,从前他只匆匆瞧过桓玉几面,容貌虽美但脸色蜡黄,毫无生机。
现在一看,这不是挺有生机的嘛!
“我嫁入楚家已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我终日缠绵于病榻,母亲与音容时常过来嘲讽欺辱,你可曾在意过。”
桓玉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床帐,冷冷的说道。
她对楚玄清也不知是怨恨还是不怨恨。
怨恨吗?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他却没有尽过一丝夫君的责任,让她在楚家自生自灭。
可在那一世桓玉病死后,楚玄清却再也没有娶过妻子,许是桓玉这个正妻的死对他这个花花公子有一点触动吧。
“这个…这个也不能怪到我身上来啊,我平日里也有很多公事要忙,后宅里的事我也不能事事过问。况旦你们女人就是事多麻烦,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们女人在想些什么。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一副温柔似水的面孔,可是在背地里我也看不透她们…”
楚玄清说这话时也有几分惆怅。
女人,真的极其善变啊。
母亲总说父亲忘恩负义负了她,有了姚侧妃纳了其他的妾室。可轮到他时,母亲又使劲往他房里塞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而音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温柔似水娇羞的模样,怎么在面对桓玉时,就又变了一个样子。
一想到在他面前一脸娇羞的女人也会有一幅趾高气扬的嘲讽别人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打了个冷颤。
太可怕了。
桓玉也被楚玄清给说住了。
男人?女人?所以桓玉是男人还是女人,她的性别是小统子给的,每次她睁眼醒来时,就是女人的样子。
桓玉又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又会是什么场景呢,也会像楚玄清一样这般对待女人吗。
桓玉又想到了陆妍所在的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与女人都是平等的,男人也只可以娶一个女人为妻子。
可在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里,真的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吗?桓玉觉得也许是会有吧,只不过不会在她身上。
见桓玉不说话,楚玄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既然你的病好了一些,也能起床活动了,那每日便过来和父亲母亲一起用膳吧。你可是我的妻子,哪能不见见公公婆婆呢。那你现在先休息吧了,我还有公事就先走了。”
楚玄清起身整理下衣袍便毫无留恋的走了,他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会迷恋任何一个女子。
而桓玉仍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楚玄清出去时看见婢女兰儿仍候在外头,瞧着兰儿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他眉头一挑,来了心思。
“这位小美人站在外头累不累…”
兰儿一见楚玄清靠近了,便立马向后退一步。
“世子爷,奴婢不累,奴婢先去照顾夫人了。”
兰儿极快的行上一礼,然后逃也似的进了内室,不再理会楚玄清。
她虽只是个奴婢,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世子爷对待自己的妻子都能这般冷漠无情,又能对旁的女人好到哪里去呢。
她现在只需要照顾夫人就行了,只有夫人好了,她才会好。旁的事,她一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