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那个家里,他不怕脾气暴躁的爹娘,反而怕这个无论是明面上还是字义上和他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小姑父。
小姑父在H省跑大车,是个体格壮实的男人,小姑父的面容有些严肃,这也许是韩正怕他的原因?
韩正乖乖地在学校连上了几天的课,不管学习成果怎么样,至少人来教室了,所以,在韩正的父亲打电话问班主任韩正的情况如何时,班主任破天荒地第一次说了韩正的好话。
电话那头,小姑父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一脸焦急的哥哥和嫂子,他抱怨着,“哥,正这孩子不是挺乖的嘛!”
“乖?他乖什么,他乖他跑这么远去野!他乖?他拿着我辛苦赚的钱去给别人花!他乖?他老师能天天给我抱怨他!”韩正的父亲愤怒地哄着。
“可是,业哥,我刚才给人老师打电话了,人老师说这孩子最近表现的挺好啊!”韩正的小姑父无奈地看着韩业。
“哎,王啊!你怎么就不信呢!”韩业看着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感觉自己真的要被那个野孩子气得要飞天了!
“哥,我信,你说的我都信!”王一脸诚恳地回复着,韩业气呼呼地拿着手机离开了。
学校里,韩正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严的回归。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之间那么遥远,一个在天之南,一个地之北,但是心的距离又是那么的近,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韩正走上前,激动地拥抱着严,“兄弟,欢迎回来!”
严慢慢地把手放在韩正的后背上,回抱着,郑重说道,“我回来了!”
严回来后,韩正再次重新恢复了每天躺在宿舍里的逍遥生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严哥,韩哥,猪肝在临渊巷被人打了,那群人下手特别狠,把猪肝的头给打破了,我刚从医院回来,猪肝现在还在昏迷中…”木棍从外面飞快地跑进宿舍,急切地说着。
“临渊巷?这是哪里?”韩正疑惑地问着。
“额…正,这不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就是咱们学校后街的那条小破巷。我们那天路过,你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说要给它起个雅名。”严提醒着。
“你说因为这条巷前就是学校,靠近学校就像如临深渊,所以你说以后叫它临渊巷…”
韩正回想着,额…这好像是自己喝酒的时候做出的蠢事。
跳过,跳过…
“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吗?”韩正微皱着眉,看着木棍,询问着。
“我去的时候,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地上只有猪肝一个人…”木棍有些难过地回复着,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猪肝的昏迷。
“嗯…要是咱们学校的人动的手,他们一般比较喜欢直接堵后操场。”严分析着。
“严,你说那群傻…他们才没有这个心眼呢!”韩正讽刺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里最近有什么新人来吗?”严疑惑地问着。
“严哥…”木棍刚想说什么,却被韩正瞪了去。
看着韩正一副要是木棍说了,自己就找他拼命的架势,严无奈地说着,“好了,正,你让木棍说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韩正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去听木棍到底说了自己什么。
但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听完这一切的严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得捂住了肚子。
“这么有意思吗?”韩正咬牙问着。
“没有,没有!只是对正你明知自己酒量不行,却还要喝别人出去喝酒的行为表示佩服。”严憋笑道。
[严,你信不信,你要是在说这件事,我真和你绝交!]韩正的眼神变得很认真,读着他眼神传达出来的信息,严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表情。
“也就是说,你们觉得,打伤猪肝的人,是把正骗走的猴子背后的那个男人?”严总结着。
两个人都疯狂地点头,严向上勾起了唇角,说道,“那就等猪肝恢复之后,召集兄弟们,报仇!”
韩正有些犹豫,“严,我…”
严疑惑地看向韩正,韩正立刻闭紧了嘴巴,[因为小姑父不敢打架什么的原因太丢人了!大不了让峰帮我盯着点小姑父!]想好主意的韩正立刻摇着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医院里,随着猪肝逐渐清醒,他们也知道了那天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
猪肝当天正好去银行拿他家里给的每周一次的生活费,结果回学校的时候,被别的学校的一群小混混给堵了。
对方人手很多,多拳多脚踢打他一个,他为了护住包里的钱,就把包死死地护在胸前,紧紧地抱着,无论身上有多疼都不松手,对方见他无聊,就最后给了他一击,直接离开了。
“别的学校的?”严疑惑地说着。
“嗯,据说他们体校那边认得一个外面的男人做的老大。”猪肝说着他知道的消息,“那个老大虽然感觉挺文静的,但是他手里好像是有案底的!”
“啊?他们体院这么猛的吗?”木棍困惑着。
“不知道,我这也是最近知道的,那天刚想和你们说一下呢!结果就被打了…”猪肝委屈地说着。
不知什么原因,韩正对人委屈说话的声音感到很反感,他瞪了猪肝一眼,猪肝立刻闭上了嘴巴,这也就让记性不好的猪肝忘记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韩正他们。
“好了,猪肝你既然恢复了,就准备准备,我们今天晚上有一场大架要打!”木棍拍着猪肝的肩膀,神秘地笑着。
“真的假的?正哥,严哥,你们打算复出了?我最近老实的手和腿都要坏掉了!”猪肝大声地让走。
“是啊,一场大架要打!”严和韩正齐声笑着说道,彼此对视,默契十足。
“那我要赶紧出院,换衣服,这几天这身病号服憋屈死我了!”猪肝不满地抱怨着。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吗?你哪里憋屈的,我每次来的时候,都看见你睡得挺香的!”木棍揭穿着猪肝的真面目。
“正哥,严哥,这跟木棍欺负我!”猪肝刚想告状,却发现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