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萄从来不知道这一切可以发生的这么快,快到明明之前还是鲜活的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突然间就变成了地上的一摊血迹。
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孝顺的皇子追随着他的父亲远走了,这个国家只剩下了这位已经嫁人的恶名远扬的公主。
位高权重的将军在众大臣的推荐下取得了掌管这个国家的权利,有些大臣及他们的妻女们则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位已经失去了父兄的可怜公主。
而我们可怜的公主因为惊慌过度,竟晕厥在了殿内,被民心所向的丈夫不计前嫌的重新带回了将军府。
“宿主!你明明可以救下他们的!你离萧彦这么近,你一推他就可以不被刺杀的!”包子气鼓鼓地责怪着萧萄。
[额…包子的智商还是这么的感人!我该怎么去拯救它的脑子呢!]萧萄吃着从包子手里抢过来的瓜子,无奈地想着。
“宿主,还有皇帝!他其实也可以不用死的!”包子懊恼地嘟囔着,萧萄继续磕着瓜子,看着包子一个人表演。
“啊…他们怎么都死了呢!”包子怀疑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可是,早在萧萄装晕进入精神世界后,她就把和现实世界的屏障打开了,正愁没有什么机会回到精神世界休息,结果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终于可以暂时地歇一歇了。
萧萄慢慢地闭上眼睛,可是耳边包子崩溃的鬼嚎声还在继续,为了让包子放心,萧萄不得不告诉包子真相,“萧彦和萧衡,他们没有死!”
“呜呜呜…什么?他们没死?”鬼哭着的包子突然间停住了,一脸激动地看向萧萄。
“是啊,他们没死!不过,你要是在这样,我估计这个世界结束后,你就可以寻找下一任主人了!”萧萄无奈道。
“好的,宿主,我不嚎了!”包子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萧萄满意地眯着眼睛,慢慢睡着了。包子趴在萧萄边上,认真地盯着萧萄,也慢慢地睡着了。
京郊
地牢里,关着当今世界上尊贵的两个人,正如萧萄所说,萧彦和萧衡是假死脱身,只是他们还是被抓住了。
“嗒嗒…”脚步声传来,萧家父子看着来人,眼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最终还是反了啊…”皇帝看着昔日的爱将感叹着。
“您在固执地让我父亲上战场杀敌之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木秩冷漠地看着旧主。
“是啊,我和彦儿都没有治国之能,可是在那个时间,我们总要找一些人去战场的…”皇帝眼里浮现着浓浓的愧疚。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我父亲?”木秩询问着。
萧彦点着头,话语中也充满了歉意,“我和父皇从来没有想过,军队里的兵源居然这么匮乏,当时妹妹提醒我们,我们却没有注意,让将军出征之后,我们想给前线补给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一句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可知你们加油这一句从来没有想过,萧国之前打下来的疆土被你们父子直接送给了敌人!”木秩责怪道。
“我们已经知道了错误,所以希望你能放过萧萄,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被我们惯的,萧萄本性不坏,是我一直耽误了她的成长…”萧衡的眼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父亲,您别这么说,妹妹从来没有怪过我们,她只是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抛下她…”萧彦安慰着自己的父亲。
“你们的下场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那些被你们的愚蠢迫害的臣子们决定的。皇上、太子殿下,保重。”木秩向他们鞠了一躬,就直接离开了。
木府里,木秩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红润但是没有生机的萧萄,第一次面部露出了怀疑,他在怀疑着自己的行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父母报仇。”木秩慢慢拨着萧萄额间的碎发,讲述着他的故事。
“你是高高再上的公主殿下,有皇上和太子殿下一直宠爱着。但是,我的父母却因为你的父兄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丧失了生命,同样的年纪,别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却在和冰冷的铁器作伴…”
“我最讨厌漆黑的夜晚,因为那让我知道,我只有自己一个人,谁都不在意我的存在…”
“想到要报复皇上和太子殿下,是在军师找到我之后,军师是被诬陷的曹家后人,可惜曹家从上到下200多口人,都死于刀口之下,军师想要报仇,就借着我爹的名义帮我,这些我其实都知道的!只不过,我是真的很难过,难过为什么我的父亲和母亲就这么地安睡在泥土之中,而罪魁祸首却还活的好好的!”
“我答应了军师,我们布了一个局,结果,皇上和太子殿下为了保你,自动地像鱼一样,钻进了这深网之中。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保不住你,就像现在,你明明离我这么近,我却感觉我们很遥远一样…”
木秩说了很多,慢慢地累得睡在了萧萄身边。
第二天,木秩迷糊中听见有人在敲门,用尽最大力气地喊着,“马上出去!”
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懂了为什么床上安睡之人这么喜欢赖床了,想到这,木秩摇头笑着。
起身、开门,门外之人在看到木秩后,瞳孔睁大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
“将军大人,各位大臣请您去宫殿主持朝政。”来人一袭青衫,周身气质如翠竹般典雅,正是初钰,不,现在应该叫曹钰。
木秩微皱着眉头,“可以不去吗?”[我第一次尝到了赖床的快乐,我想在去睡会。]
“您现在可是集聚民心的将军大人,您不去谁去!”曹钰揶揄着。
木秩只好迈步离开,临走之时,把门给关上,阻断了曹钰看向里面的目光。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一位萧萄极其熟悉的人,他眷恋地看着熟睡的萧萄,慢慢走进,坐到了床边。
“怎么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呢?”男人轻轻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