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支起了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手将东西接过来了,然后依旧是一言不吭。
其实一边的小九看来,这种人就不该理他,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
但是终究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小九自然是不好插手的。
于是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拉着章瑛离开了。
其实如今的江淮与以安都已经开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是如今的江淮的态度实在是十分不对劲。
其实江淮明白即使是自己在不喜欢,依旧是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如今的自己的一切,那都是人家给的。
江淮没有拒绝,一直希望一边的以安可以知难而退,可是那个傻姑娘,只知道一直在他的后面追着他跑。
如今的东边的,可以说是声势十分的浩大,如今无数的百姓在逃命,可是依旧是很多的人在朝着那边赶去,毕竟这种混乱的时候,稍微有点势力的都想从中捞一笔,发一笔大财。
毕竟在平日里的粮食,在战乱之地,以十倍的价格依旧是有人在那里疯了一样的买。
这就是明显的发国难财,也是暴富的一种捷径,只要是你后面的势力足够硬,到时候那简直是跟在地上捡钱一样容易。
人们匆匆的往外跑,商人那都是往那边跑,可能是去看热闹的也就是小九与章瑛了。
如今的章瑛倒是越来越不爱笑了,但是在小九的眼中,如今的章瑛那是越来越好了。
虽能够想到,曾经的喜怒无常的西南王如今活的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可能小九对于别人来讲,那是一个可以平步青云的妻子,可以是一个十分美丽令人心动的妻子。
但是小九在章瑛这里那是自己唯一的妻子,因为她是光,也是希望,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小九,那个疯子一样的西南王,之后究竟是什么的模样。
他们一行人因为都是有个女眷走的并不像多快,行了这么多天的路程了,那是丝毫还没有到边境呢。
这天刚刚一行人穿过了一个古老的山林,以安那是顺手从自己身旁拔了一朵野花,趁着江淮不注意插到了他的耳朵后面。
江淮其实在以安刚刚靠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丫头没有什么好点子,但是终究是没有阻止,只是因为如今的他似乎已经是习惯了。
毕竟自从自己被以安的父亲带回去之后,几乎一直在以安的身边,不能说是完全吧,那也是将以安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以安,你还能不能继续这么无聊下去了,你都几岁了!真当自己是个孩子吗。”
其实最后一句话说的稍微有点重了,江淮想要收回来,可是自己那少的不能在少的自尊并不能让他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果然以安的脸色变得稍微有些苍白了,可是依旧是挺着个笑脸,朝着江淮尴尬的嘿嘿一笑。
然后转身离开了,江淮想要叫住她,可是这么多年了,以安每次都被自己惹到了,不一会儿就会自己回来。
如今的这一次江淮依旧是没有阻止,想着,反正不久之后,她也就是自己回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安走到了河边,看着自己身后空荡荡的地方,心中的孤寂达到了顶峰,江淮永远都不知道失望是一次次的累加起来的,当失望攒够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江淮心中清楚,如今自己这卑微的自尊都是因为以安的喜欢换来的,如果没有以安的喜欢,那么以安的父亲满大街的孩子都可以挑,为什么是自己呢。
可是就是因为以安的喜欢,让江淮感觉自己十分的廉价,得出卖自己的感情才会换取那卑微的生存资格。
所以他越来越努力,之前自己小时候拉下的课,一点点的补回来,他拼了命的努力,只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他不是一个只能够吃软饭的男人。
如今好像只有唯一的讨厌以安才能够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个一个简单的可以买卖感情的反抗吧。
所以渐渐的他越来越看以安不顺眼,他越来越不喜欢这种活泼的女孩,即使是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不劝他,好好过吧,以安是个好姑娘。
可是一个好姑娘自己就一定得娶她吗,他不知道。
江淮将自己手中的笔放到了一边,然后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件发了出去。
江淮就捧着自己掌心的一杯热茶静静的看起来了一边的兵书,计算着不一会那个烦人精什么时候又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果然不一会儿,以安又从一边冒了出来,这一次她的手中还带着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其实像极了她的模样。
“江淮,你这是什么表情,它不可爱吗!”
说完还心生不满的拿着自己怀中的小兔子敦了几下,小兔子的耳朵刷一下就起来了,那小模样简直是蠢萌蠢萌的。
江淮看了一眼以安心中的兔子,又看了一眼在那里嘟着嘴的以安。
心中暗骂道,真是一只蠢兔子和一个大傻子。
像是为了回应他,小兔子轻轻松松的没几下就跳到了江淮的身上。
此时的以安那是伸手就想要去抓,这可并不是她的,这是前几日章大哥给小九姐姐买的,不过后来又嫌弃这个小兔子成天粘着小九姐姐,这才送到了自己这里。
这种借的别人的东西那是丝毫没能给人家弄丢了,于是以安那是十分火急火燎的直接上手了。
两个人那是在屋子里面那是上蹿下跳的,其实以如今江淮的武功对付一只蠢兔子那是一定的绰绰有余的。
倒是刚刚兔子一落地,他就想下手,怎奈以安一直在那边喊着这是小九姐姐的兔子,于是手掌中默默运起的内力,慢慢的散了。
此时在外面的章瑛,看着从刚才江淮窗子边上飞出的白鸽,没有说话,如今就透过窗户纸看到了里面十分的手忙脚乱额两人。
此时的章瑛的眉头有些轻微的皱起,这个江淮给他的感觉有些奇妙,但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