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看着眼前的姑娘,此时他的表情变成了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脑子确定没有问题吗,我倒是不介意为你诊治一番,竟然还有人上赶着去炼药。”
“师傅,我真的想为您炼药”,怎奈自己不想活的目的是不能够说的,到最后能为自己师傅在炼药方面有些突破也是极好的,这也算是自己为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或许这样,等到自己人生走过之后,还会有人能够响起自己的最后的抹好处吧。
其实回顾自己的一生,确实是似乎在围着自家的两个男人转。
前半生为了张庚操持家中各种事物,后半生为了张峰也是耗尽了心血。
如今好了,所有的人都死了,自己的生活也是前所未有的充满了迷惘,如今的她只想要一死了之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明显的血丝,估计是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你先去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在谈”,说完之后无声走到了山洞的外面双手后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明显是什么都不想继续谈下去了。
“好”,即使是傅胭想不到无声是什么意思,依旧是顺从的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偏洞里面去了。
那里依旧是自己走时候的样子,即使是有些简陋,可是就是干净无比,自己的床铺依旧是没有被扔掉。
不得不说眼前的一幕确实是感动到了傅胭,好像好像好久已经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此时的傅胭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可能这个家人不善于言辞,可能不能够善于表达,可是他确实将自己放在了心中。
要不是自己心中对无声的最后的一丝敬意,可能此时的傅胭早就已经葬身于不知名的角落了。
傅胭哭出了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外面的无声自然是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进来安慰什么。
其实有些痛苦只要能够哭出来,那么内心的痛苦或多或少是能够减少一些的。
其实最吓人的就是那些从不言语,从不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外面的人。
正如曾经那个刚刚被废掉武功的自己,没有人知道其实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自己有多么想从这里纵身跃下。
其实无声不知道的是,在那个无数他扛不住的夜晚,都有一个人一身白衣静静的站在外面陪着他。
有人的就是这样,我在无人之处的陪伴,最为致命。
第二天天刚刚亮,无声依旧是自己最喜欢的黑衣静静的坐在桌椅之前默默的喝着茶。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自己最爱的烈酒爱上了那个人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他的手很美,骨感加上那个若有若无的灯光下,将他的整个手都带上了一层光泽,带着些许的诱人。
不得不说此时眼前的无声的手,实在是美到了傅胭。
此时傅胭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都有些自惭。
“醒了?过来吃早饭吧”,无声即使是没有武功了,可是这个地方冷清太久了,或者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太久了,他的听力敏感了不少。
傅胭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走到了自己的曾经的板凳上,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眼睛就红了,此时的傅胭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家的感觉,有一个人无关男女之情,只是是简单的师徒之意,可是温暖的是自己已经满是伤痕的心。
吃完饭之后,傅胭十分自觉的将碗筷收拾好了,然后在无声的身边坐下了。
“你的建议我不同意,回去吧。”
无声说的十分干脆,傅胭的情绪却有些不对劲了。
“回去?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终于属于一个女人的脆弱此时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无声的面前,无声这一生中接触的女子寥寥无几,此时的他有些笨拙的递上去了一条手帕。
说了一句十分别扭的话,“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以你师父的身份。”
听到这里,藏在暗道中的无名默默的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刚才无声的话他究竟是听到了多少。
后来傅胭还是离开了,在无声的劝告下,她听从了。
无声的话是想让她去外面走走,天地之大总有一人的容身之地,一个人在这个硕大的天地,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感。
“等你累了的时候,便回来就可以,这里既是是一个囚牢,可是依旧是你的另一个家。”
傅胭的眼睛是红着离开的,这一次的离开的步伐远远是不同于刚来的时候,来时的脚步那是一步步的踏进死亡的地方,走的时候却是走的去往人间的路。
后来她听闻雪山的风光异常的美丽,想了想决定去那里看看,无声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她许多银两,如今的她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了。
于是十分痛快的朝着雪山出发了,可是没想到她刚刚到了雪山的脚下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渣。
那个人称自己是前往雪山寻找药材的,想要为自己家的老母亲治病的,正巧碰上了傅胭不妨一起同行可好。
在漫漫无际的雪山之下有个人一起相伴自然是十分令人心动的,于是傅胭答应了。
可是走了没有多久,人迹罕至的地方渐渐开始到来。
自己身边的男子也开始变的越来越不老实了,他的手开始经常的“放错”地方。
这种事情自然是让傅胭十分恼火的,可是终究是碍于情面,以及自己并不想要伤人的原因,傅胭并没有动手。
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都是不可阻止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找死了。
在一天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傅胭感到了有人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自己的手便被似乎十分粗糙的绳子给绑住了,傅胭的眼皮不漏痕迹的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立即反应做出措施,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