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既然这样,那就免谈吧。”
裴允好不留情的转身准备离开了,一边的女子在他的后面依旧是不死心的开口。
“我不需要你娶我,我只要与公子一夜良宵时光可好。”
“公子想想,那可是人间的至宝,你就丝毫不心动吗。”
“那你倒是小瞧在下了,这种俗物东西,裴某那是毫无兴趣。”
“还请姑娘另寻他处吧”,裴允将自己手中的软剑从新放回来腰间,准备继续上路了。
“那么公子对奴家那是丝毫不动心吗”,说完女子跑到了裴允的前面,外面的貂袍解开,里面竟然只有一个肚兜。
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裸露了出来,波澜的山峰美景尽情显露了出来。
瞬间裴允将自己的手帕挡在了自己的眼前,然后冒着自己毒发的危机,催动内力离开了。
“怎么会……”
留在原地的雪女倒是满脸的震惊,原来世间真的还有不为了财色的人吗。
没有人回答她,只剩下了乎乎的风声。
一边的宁嘉依旧是在静静的走着,泛着寒意的月光洒在了雪上,倒是映射出来一下光亮,不至于那么的漆黑。
慢慢的宁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突然宁嘉看着眼前的地方,这里仿佛就是那个三人争吵的地方。
此时的那里在月光下的照应下,那里的一个人的身影完全的显现了出来。
是那个白衣的女子,此时的她的身边一阵暗红,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开始在那个人的胸口的地方,似乎是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心倒是足够脏,我喜欢”,前面的女子缓缓地转过头来。
脸,依旧是今天下午的脸,可是此时在月关与雪色的映衬下有些惨白,吸引人的是她那个满脸的鲜血,此时实在是让人心中一寒。
惨白的脸颊配上了艳红的血迹,一切都是这么的诡异。
“呀,我还没去找你呢,你怎么就过来了呢”,说完朝着宁嘉一笑。
那一笑,牙都露出来了,可笑的是洁白的牙齿上面满是血迹,牙缝中的肉末似乎在那里若隐若现。
她吃人!这个发现此时的宁嘉已经开始想跑了。
“别害怕,我又不吃女子,你这么害怕干嘛。”
可能是有人吧,白衣女子转过身去,将手中的最后一块肉吃进嘴中,咀嚼干净之后才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宁嘉。
“你的男人不错,你是个有福气的。”
“那是自然”,说道这个宁嘉那是丝毫没有承让。
“不过姑娘知道裴允此时在那里吗。”
这个才是目前宁嘉最最关心的事情。
“他呀,让我吃了,扔到下面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么大岁数了,自己竟然有了逗弄这个小丫头的意思了。
“你骗人”,宁嘉此时十分心中是稍微有些怀疑的毕竟以裴允的武功一般人是很难近了他的身。
“哦?我骗人?小姑娘你还是太天真了,我雪女可是从来不骗人的,我能,只会杀人”,一身雪白的衣衫加上那个冷白色的皮肤,像极了一个女王。
可是如今她玩着自己指间的鲜血,像极了一个从地狱中的诱惑人的妖精一般。
“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妨看看这是什么?”,一直带血的手指轻轻的戳起一小块白布在手上。
宁嘉此时遥遥望去确实是很想裴允今天穿的衣服。
宁嘉此时再也顶不住心中的恐惧,朝着雪女的方向冲了过去。
倒是丝毫已经不在乎地下那个尸体了,宁嘉朝着她就开始奔跑。
雪女倒是没有挣扎,宁嘉一抢,雪女那边就开始松手了。
宁嘉一看自己手中的衣服,果然是裴允今天穿的,今天裴允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可是里面为了保暖,宁嘉命人给他在里面加了一层内衬。
宁嘉整个人开始发抖,手中的布料被她自己死死地握在手中。
“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他又没有伤害你,为什么。”
宁嘉此时已经开始信了一半了,雪女,寒风山赫赫有名的魔头,女魔头。
传闻有言,雪女当年怀孕,自己的丈夫声称去外出打猎的原因离家出走。
村中的人都说她的丈夫死在了不知名的大山中,估计是被野兽吃干净了。
慢慢的几年过去了,即使是雪女也已经开始相信了,独自一个人将两个人的孩子辛辛苦苦的拉扯成人。
多年来十年如一日的种田、绣花补贴家用,供儿子读书再也没有嫁过人。
即使是当年的媒人将他们家中的门槛几乎踏破,可是雪女依旧是没有松过口。
雪女依旧是坚信自己的丈夫是为了这个家没的,自己应该守住这个家。
雪女原本的娇好的容颜,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劳活慢慢的变的人老珠黄,皮肤松弛了。
后来她们的孩子慢慢的长大了,十分有出息的考取了秀才,有一次去京城考进士的时候,似乎是在大街上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就离家了,时隔这么多年,自己的印象已经十分淡薄了。
于是孩子怀着一丝疑惑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刚才坐在轿子中的男子是谁。
路人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似乎是在说着他的眼界的浅薄,这种赫赫有名的大官都不认识。
“这个呀,这个是咱们韩院判的女婿,前几年刚好韩院判的女儿去外面游玩,不料沿途遇险了,正好碰上了如今的女婿。”
“这不就将人救了,一来二去韩院判也是发现这个少年人品不错,正好他说是父母双亡,无妻无子。”
“倒是让韩院判十分满意,直接将人定为了自己的女婿,毕竟张大官人这个条件简直是上门女婿的绝佳之人,从此这个张大官人那是一路的飞黄腾达走到了今天,如今是韩院判手底下的得力干将。”
“大家都心知肚明,韩院判马上就到了致仕的年纪了,到时候这个职位那一定是他的女婿的,所以如今自然是纷纷讨好张大官人的,如今他可以说是京城中那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多打听打听吧,不然有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说完那个人朝着那个长大的孩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孩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傻的出了神,姓张,只要他知道张大官人曾经救了那个千金的地方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