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霆那边，你负责。”
深夜，阳台边，白色烟团在黑夜里弥漫，男人倚靠在墙边，指尖轻弹，深邃黑瞳，凝看外面的霓虹灯，月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在他硬朗的侧脸打上一层清冷而神秘的面纱。
电话那头哀嚎：“墨墨家？别啊，头儿，放了我吧，我只想回家种田，和嫂子关系好是意外，那张照片是嫂子给的，不是我……”
“照……片？”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回头看已经熟睡的小东西。
“您等会啊，我给您发。”
很快邮箱来了消息，照片里的人宽鼻小眼，唇厚痣大，坐在地板，嚎啕大哭。
仔细看，照片有严重P过的痕迹。
凝望许久，男人清冷的目光逐渐含笑，他去到书房打开电脑，一通操作后，照片复原，瞥见小女孩那两条鼻涕，思绪不禁回到她醉酒那一晚。
“慕，司，年，我讨厌你。”
半夜，洛瑶突然醒过来，恶狠狠捏着他脸。
他睁开眼，漆黑的深瞳锁着她，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眼尾低垂，毫无预兆，哇地一声哭起来。
“你就是，榆木脑袋，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喜欢你那么，那么久，你为什么没发现……”
“我都亲你了，都亲你了，什么都让你看到了，你为什么……”
洛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的鼻尖控诉。
“你为什么，像根木头，是幺幺，长得不好看吗……”
见他仍然不动，她自嘲般地笑，凑近唇边，戳了戳，“我，是不是很丑啊？你怎么都不会有反应，动都不……”
清淡的馨香混杂着酒精味，他瞳孔深缩，箍紧她后脑勺，低头堵住了所有话。
明月朗朗，喝酒的是洛瑶，喝醉的却像是他。
他眸色渐渐与黑夜融合。
“磕，不了不……”小东西呜咽着，逐渐拒绝他的接近。
她越是拒绝，他越是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互动。
“不是说我不会回应你？”唇齿滑过柔软的耳骨，他哑声。
洛瑶喝醉后很爱哭，哭得一抽一抽的，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别哭了，嗯？”听到哭声，他指腹抚了抚，不忍心安抚着。
“你，磕我。”洛瑶眼皮红红的，不太清醒地控诉他的所作所为。
他笑，指腹沿着眼角往下，停在微微发红的唇瓣摩挲，低声，“幺幺不是喜欢我这样？”
“榆木脑袋开窍，不好吗？”
听到这，两根眉毛更是纠结。
“小东西，想我怎么做？以后都听你的，好不？”他的声音很哑，也许是因为酒精。
洛瑶迷迷糊糊，抓紧他的手，答非所问，“唔，幺幺不要再……”憋了许久，“听你话了。”
他替她捋了捋发丝，眼眶柔情似水，洛瑶却突然抽噎，“你，你一点都不好。”
“熊熊比你好，慕斯比你好，宋阳也比你好，大家都比你好。”
“宋阳他，阿阳他，都是因为你，阿阳他才……”
提及宋阳，他眸色又暗了一层，蓦地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声音。
洛瑶置气，双腿踹着他，哭得厉害，“明明是你，抛弃我的。”
“我不要，不要再喜欢你。”
“幺幺不喜欢我，想喜欢谁？”他瞳色越来越深，下滑移到美丽的天鹅颈。
“喜欢谁，都不要，喜欢你。”
“阿阳总是能，阿阳比你好，他能找到我，慕斯比你好，它也……”
他不悦。
洛瑶狂踹，他压紧，绕过她伤口。
“你，你放，我，慕斯，慕斯，帮我，帮我咬他。”
“小东西，现在不许提别人。”他警告，继而。
声音不慌不忙。
就在两个人氛围极好很上头快刹不住车的时候，洛瑶脸色突然铁青，他预料不妥，连忙将她抱去浴室。
呕的一声，黑色衬衫一片好光景。
造成这一切的小东西，哭成大花猫，嘴里碎碎念着难受，他无奈，很不悦地扯高她脸蛋，“想叔叔减寿十年？”
“呕。”第二次再吐。
慕司年：“……”
思绪止于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男人回过神，凝看照片许久，将其设置成桌面。
—
第二天，阳光刺眼，洛瑶轻皱眉毛，寻到健硕的手臂，亲昵蹭了蹭，嗅到淡淡的烟草味，她睁眼。
男人倚靠在床头，手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头，眼神深幽，像漩涡，让人一眼沉沦，深陷其中，无以逃脱。
“醒了？”他薄唇轻启，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
洛瑶看着他出神。
“早上想吃什么？”他低头。
真实的触感传来，洛瑶卷翘的睫毛颤动。
“睡迷糊了？”他凑到她面前，捏了捏脸，笑问。
那个慕司年在笑……
洛瑶垂下眼帘，这不是梦。
“再睡会儿，好了我抱你。”
洛瑶呆呆看着男人从她身边起身，他一身居家休闲服，这样的他，连上一世在沁景苑时她都没碰见过，慕司年身上永远穿着西服，整整齐齐。
“不是说等我抱你？”察觉腰上环了两只手，慕司年回握道。
洛瑶脸贴在他后背，鼻子酸酸的，“慕司年。”
“嗯。”
“你回来了。”
“回来了。”
“这不是梦。”
“你还要我。”
“……”
锅里的粥在翻滚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空气蒸腾，让人闷得慌。
洛瑶卷翘的睫毛轻颤，脸埋在男人后背，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转身，手抚在她侧脸，
“幺幺，我一直没离开过你。”
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慕司年又红了眼眶。
洛瑶静静凝看，看了很久，慢慢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嗯，我知道。”
默了一会儿，她跳到他身上，回勾，缠紧，“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男人瞳色渐深，低头轻咬，耳鬓厮磨好一会儿，附到左耳，低笑，“吻过了……”
听到后面几个字，洛瑶脸色大变，连忙捂住男人的嘴，真是怕了，慕司年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他侧眸，眉眼带笑，“你说是什么关系？”
洛瑶冥思良久，扬起精致的下巴，那双狡黠灵动的双眸，大胆看向他，性感唇瓣微张，“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