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南市,霓虹灯在各大建筑物上闪烁。某高级KTV包厢,西装革履,觥筹交错。
坐在包厢最内侧的男人,拥有一副清冷无欲的俊朗面容,修长好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万宝路,寒潭深邃的眼眸目视前方,透出七分漫不经心。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女性,正值妙龄。
其中一个还是一个月前被送进择同医院的南市中学校花。
校花处于几人中间,举止娇羞,正接受上级的安排。
听话间,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时不时看向坐在内侧的男人。
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他。
经过花费高昂手术费,她如今换了副新面容,是慕司年所不知晓的全新面容。
这副新面容,更迷人更具魅力。
“慕总年轻,您先挑,我们随后。”
几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放在最内侧的男人身上。
南市最矜贵的黄金单身汉,慕司年。
虽然她们都知道,坐在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全部是夏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只要攀附上了,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但,相比已经四五十岁高龄的老头,才二十出头的慕司年,看起来美味可口多了。
指尖烟灰抖落,男人起了身,稳重的步伐,走到了几人面前。
负责带领的那几名年龄女子的麻麻低头哈腰,一一介绍来历。
最小十八,最大二十一,全部干净,连初吻都还没献出。
这介绍得,让后面坐着的几个男人着了火。
黄/腔脱口而出,如财狼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几名女子。
张沫被盯出一身寒意,从小家教严格的她,几乎没进过这种场合。
为了尽快得到慕司年,她从道外买来他的行踪。
她始终坚信,那天所见到的慕司年,是一个假象。
因为,慕司年送过她礼物。
慕司年对洛瑶好,她认了,洛瑶打她,她也认了。
只要能接近慕司年,那些都不算什么。
慕司年肯定会因为她这样的大度而对她刮目相待。
如果做了慕司年的女朋友,她一定会和慕司年一起宠这个洛家二小姐,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私生女。
稳重的步伐,一一经过几人。
女子们的脸,慢慢染上红晕,甚至还有人咬着她那娇嫩欲滴的唇瓣,看起来让人想一口吞掉。
后面的几尊大佛,等不及了!
“慕总要是下不了决心,我们给您挑一个。”
说着,有咸猪手摸上了女子的腰臀,“这个肥水,太油。”
“这个消瘦,手感不好。”
“这个……”摸到校花时,男人双眼透着精光,恨不得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慕总,这个归我,其他您选行不?”
说这话的是墨北霆二叔,墨战雄。肥头大耳,穿金戴银,吞咽动作明显。
他一手拍着校花的臀部,一手给慕司年递支票。
意思是他要买下了。
几名女子惶恐,因为进入这个圈子的人无不知晓,墨战雄是个有名的xg虐狂,传闻不少人死于他的身下。
慕司年不做声,墨战雄当他是同意了,托着校花直接摁倒在后面的软皮沙发。
“宝贝儿,放轻松。”
张沫怎么也没想到,慕司年没有选姿色最出众的她。
她一把推开墨战雄,朝麻麻求救,回应她的是绝情而去的背影。
男人粗暴,尚还没被领走的几个女子看得瑟瑟发抖。
这里面的人,不乏被骗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能赚钱能攀上豪门便一股脑来了这里。
墨战雄一声吼,准备下食。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出声了。
“留活口。”
张沫一听,重新燃起希望,用尽全力朝慕司年大喊:“慕总,是我!我是张沫!我是张沫,那个南市中学校长的女儿!”
“你那天送过礼物的!”
众人听她这么喊,全都震撼,那个高冷矜贵的慕司年会给这种女的送礼物?
骚到家的女性,慕司年定是看不上眼。
墨战雄哈哈大笑,朝张沫扇上一巴掌,慢慢逼近。“就你这骚/货还妄想慕总会看上你?”
“啊!不要啊!放开我!”
张沫越叫,男人越兴奋,连同还在挑选的几人,纷纷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但是他们不确定,那个女的所说是否属实,如果真的是慕总的女人,下手以后在夏国就不用活了。
“慕总您这边……”
“随意。”男人掐灭手中的烟,连个背影也不屑给,离开了包厢。
张沫伸手,想够那个矜贵的男人,意识却因为疼痛慢慢模糊。
—
距离洛瑶生日结束还剩一个小时,慕司年将身上的乌烟瘴气清除过后,驱车赶回了协禾。
病床上的女孩,已经睡下。
两只大熊围在她两侧,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的。
清冷的目光扫过那束蝴蝶兰上,一不小心,花瓶掉了。
两只大熊给他挪开了位置,女孩两手空空,似乎需要点什么,他只好勉为其难当她的小熊熊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空寂的病房,照亮了女孩精致的五官。
洛瑶一直很瘦小,起码在慕司年面前。
她是他眼里的小孩,看着成长的女孩。
上一世,他曾因为两人的辈分,而刻意回避两人的感情,面对洛瑶突然的亲吻,他喜悦、无措,又惶恐。
他怕,他给不到她想要的,更怕,她会因为他而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所以他选择疏离,选择让洛瑶独立,让她去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洛瑶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而他日夜在尼古丁中麻痹自己。
宋阳和洛瑶在一起交往,慕司年花光了所有力气才没有冲上去阻止。
他爱她,但是更在乎她的未来。
所以他放手。
但,没有了他的洛瑶,过的只是表面上的幸福,她和宋阳分手,被公司里的人欺负,他通通都不知晓。
是他来晚了,他缺席了她的生活,才让她在受尽生活无尽的苦难之后,遭受一个无名小卒的迫害。
最终,葬送于大海。
“幺幺,对不起。”
墙上的挂钟滴答,他最后一刻在她左耳道出从早上就想说的话。
“幺幺,十六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