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开玩笑?”
这样的结果,太让陈潇感到意外了。
陆薇不知情,不好说话,静静在站在一边。
花仙子一改往日的调笑,小眉毛堆积在一起,一脸的落寞,“他就是,原来他真的已经死了。”
之前才从花仙子口中得知了有关她主人的一些信息,陈潇还判断出是一个很强大的人,这才多久就见到了本人。
遗憾的是,留下的是一具躯体。
在陈潇的认知里,花仙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位远古神灵。
而现在看到的,再一次证明了,即使是神灵也会死的。
和通天大圣一样,神灵神魂被灭,只留下躯体。
这一刻,陈潇不禁苦笑。
再强又如何,强大成为一位神灵,依然无法跳出大千世界的规则。
所以啊,人也好,修士也罢,更或者是神灵,在茫茫宇宙之中,就像海中砂砾,太过微不足道。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边是,可悲。
更可笑的是,在追求强大实力这条路上,不知道埋下了多少尸骨,可谓是真正的堆积如山。
然而,同样会有人为此趋之若鹜。
陈潇将阴蚀花,彼岸花,寒冰露都拿了出来,也让通天大圣回了墓地之前,墨玄衣自动从通天大圣身上渗了出来。
五大奇物落到了墓前,安静的悼守。
陈潇没做声,因为这一刻只属于他们。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即使只有星神花才能化为人形,阴蚀花等四样奇物依然有属于他们的灵性。
陆薇拉住了陈潇的胳膊,心中同样泛起了感慨。
非人有情,而许多人,却无情。
“谢谢你。”花仙子道。
陈潇抿了抿嘴,环视了一眼,眉宇双皱。
花仙子说过,他主人的修行之地就是被那神明所毁掉,那很有可能,也是被他所杀。
可是陈潇有两点始终想不明白,如果是神明杀死了这位前辈,为何又会将其葬在这里。
第二点就是师父,他为什么会顶替这位前辈的身份。
难说师父也是一个活了很久之人,他安葬了这位前辈,顶替他是身份是出于某种原因。
但这么想又不太对。
首先,以陈潇对师父的预估,他应该没有布下这种大神通的能力,单单是这万步石阶,恐怕大圆满境都无法做到。
其次,师父若是一位远古神灵,拥有那份实力,他为什么又要舍近求远,培养自己呢。
师父和生父是一路人,他们到底在暗中做什么呢。
秘密,那个最后真相又是什么,能够牵动所有。
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可以假想出很多事来。
在鬼域见过的神明是那只黑手,他和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不断轮回中的两个人。
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花仙子的主人,还牵扯到了师父。
虽然现在还无法弄明白所有事,陈潇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所有人都在为某一件事在做各自的事,好比在一个棋盘之上。
谁能最终取胜,才能触及那个点,解开最后的真相。
自从师父离开之后,仅仅是两次传音,一次魔极山,一次在玄辟宗秘境,那魔血之内,两次间隔时间并不长。
足以说明,或许师父和生父在做他们手里的事,同时也在关注陈潇。
到了现在陈潇是越来越想和师父见一面,只有见了才能获取更大的信息。
他很尊敬师父,也信任师父,可总是这么没有方向,心里也感到憋屈。
“逝者已去,我们走吧,这里也算他最后的栖息地。”
单凭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目标还是没有变,变强,在剩下四年多的时间里还要变得更强,冲上无上境界。
唯有实力变强了,该浮出水面的都会浮出来,真相自然会解开。
回到了外界,陈潇按照秦博士等人的要求,在半个月里找到了他们所需要的材料。
至于能不能打造出一种高能定向武器,他只是期待。
玄机将秦博士等人陆续抓来,已过百年,百年时间才弄出了一个量子对撞机,想到损失的那些设备,着实可惜。
不过既然成功了一次,就有了经验,在这个很大局限性的世界里,说不定真能搞出一件像样的武器来。
几天后。
“以后怎么打算?”陆薇问。
陈潇紧握着她的手,目光恍惚,“该去了,这里要到圣域,还得花很多时间。”
从得到天武大会的消息到现在,走过了魔域,妖魔域,仙域,最后到鬼域,算算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年。
其他地方陈潇不想再折腾了,直接去圣域。
天武大会是暗魂堂那家伙搞出来的,还是神明搞出来,其实都不重要了。
吸引这么多人前往,这大会能不能顺利举行都难说,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诱饵。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圣域将会是一个爆发点。
这是一场灾难的开始,还是所有的终结,现在谁也无法给出答案。
“我有点累。”
“那明天再走吧。”
“不用。”
陈潇纳闷,还没等他说话,感觉陆薇的气息有了变化。
这两个女人,时不时的就这么换来换去的,让他真有点不那么习惯。
“老公。”
婉儿忽然开口,欲言又止,双颊泛起了桃红之色。
陈潇干咳,“怎么了?”
“咱们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吱吱唔唔了一会儿,婉儿才开口。
加上这七百年,已经超过千年不见了。
对修士而言,千年时光不算太久,可对于一对夫妻,那是非常之久。
“我也很想……”
等等!
陈潇忽然反应了过来,看到婉儿的羞涩,再想到第一次和陆薇重逢时候。
这是寂寞得有点久了吗?
“明白明白,那我们明天再走,今夜秉烛夜谈。”|
“嗯。”婉儿羞答答的应了一声。
一夜无话,只有美妙。
次日一早,陈潇醒来之时,婉儿缩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醒了?”
婉儿柔声道,“嗯。”
“能先起来吗,做完……腰很酸。”一个晚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男人,有时候真挺累的。
婉儿轻哼了一声,伸手掐了一把,嘟着嘴,“这身体可是薇薇的,那你说,昨晚咱们……你想着的是我还是她?”
我去!
又这样子?
陈潇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