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连续了三口血，陈潇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师父！”
仔细检查了一番，李少杰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迷糊，人活着总之是一件好事。
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不说那矽尘老鬼对陈潇感到陌生，就连他也感到匪夷所思。
那根本不是陈潇，仿佛变了一个人，又似乎是陈潇，总之不怎么好说。
虚空某处。
两道身影，面前出现了一个光幕。
一个身形高大，却充满着爆发力，一个个头矮小。
“这是什么情况？”
高个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潇那素未谋面的生父，而矮个子，自然就是他师父。
“那把剑。”师父道。
生父诧异，“剑？”
“对，那把剑。”
师父侧头看过来，“半灵之剑，融合了轮回镜，也是轮回之剑，弑神之剑。”
显然，师父的话让生父听得云里雾里。
“世间万物，大多都很复杂，修士的兵器称之为法器，可能够产生灵的法器几乎没有，而这把剑有。”师父解释道。
生父轻哼，“说人话，可以吗？”
师父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此剑只有原本只有半灵，如今算是有了完整的灵，有灵之剑，才能称之为神器，无灵之剑，永远只是法器。”
“此剑一分为二，另一半在谁手里不用我多说了吧。”师父道。
生父凝神，点了一下头。
法器的强弱分为两方面，第一是炼制的材料，第二就是拥有着的强弱。
拥有真灵的法器，可以不受这个影响。
换而言之，只要得到了灵的认可，一个实力很渣的人都可能得到一件神器。
当然有一个前提，能不能守得住不被抢。
神器虽然强大，却也不是能万无一失的。
假如一个实力很渣的人，单纯依靠神器而变得强大，被夺走的几率非常大。
“得到轮回镜是他的机缘，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轮回镜居然会融入这古剑之内，让半灵变成完整的真灵。”师父又道。
闻言，生父眉宇推高，“你所说的真灵又算什么一回事？”
“法器真灵，并不是人一样的灵魂，也无法幻化人形，应该是一种意志吧，刚才的他基于那种意志才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生父若有所思，跟着又问，“称作轮回之剑可以理解为是轮回镜的原因，那你说的弑神之剑……”
“很简单，可以杀死神灵，那个人想得到完整的剑，但必须有一个前提，就算是一半柄剑，也需要完整，过去九世，这把剑都不完整。”
见生父要说话，师父将其制止，“别问我，我知道得也不多，绝不会单单是因为一把剑这么简单，最后的答案是什么，能解开的只有他们自己。”
“现在怎么办？”生父又问。
师父再笑，“有机会，你可以见一面了，不管怎么说，这一世他是你儿子，朋友，敌人，因为他们两个人，沉沉浮浮。”
说到最后，师父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目光变得恍惚，“九世成为了过去，这是第十世，希望会是一场终结吧。”
……
那黑暗宫殿。
王座之上，主上单手撑着头，另手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嘴角微微上扬。
你已经得到了吗？
“主上！”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单膝跪地。
“说。”
“陆小姐被抓到了鬼域。”
主上起身，走了下来。
“主上，属下斗胆，这件事……”
“不用！”
主上当即制止，“该他去做的事，就应该他去做，别去插手，另一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该死！”
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隐藏得这么深，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无法摸到，很强大，很可怕。
“下去吧。”
“是，主上。”
等属下一走，主上的目光也变得恍惚，“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你更不是，我真想弄明白，你是否真的存在，目的又是什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什么才是真相，就连拥有通天之能的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
两天后。
陈潇醒来了，他的问话让李少杰更加懵逼。
人是你杀的，这样子就像什么也不记得，这算什么情况。
“师父，你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陈潇表情古怪，脑海里好像是有一些片段，断断续续不是太清晰，最清晰的时候是在天劫降临那时，随后发生的事一片模糊。
“我也不好说，天劫降临，整片山脉都毁了，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我在这里等了十天，然后……”
听完了李少杰的讲述，陈潇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意思是最后杀死矽尘老鬼的是他，可他对这事儿的记忆很模糊，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没有完整的记忆。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妖魔域邱林山。
当时琼天圣者也强大无比，在铤而走险的穿上了墨玄衣之后更加恐怖，后来的事也不记得，只知道琼天圣者死了。
怎么死的，水墨儿等人都闭口不谈。
有没有一种可能，上次和这次情况一样，杀人的是自己，也不算自己。
想来想去，陈潇着实想不明白。
轮回镜融入了古剑，经过了李少杰的讲述，陈潇还有一个想法，应该是时空交错所致，他们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
“师父，你怎么了？”
见陈潇久久不说话，李少杰才开口。
“没事。”
想不明白就不用刻意去想，不管究竟怎么回事，活着就是好事，说白了还是自己实力不够，如果实力足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莫名其妙的杀死敌人，陈潇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不觉得那是自己杀的。
“他们怎么样？”陈潇问。
“这……”李少杰变得犹豫。
“说吧。”
“对不起师父，我们四人被困，师娘被抓走，水墨儿前辈也被那鬼族圣者带走……”
鬼族圣者，就是那个做黄雀的人吗？
好，很好！
鬼域，鬼族强者是吗，我的人没那么好抓。
陆薇两女被抓，加上鬼族圣者这次做过的事，也让陈潇动了杀心。
圣者又不是不会死，不能杀。
“师父，这魔血……我很需要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我想在这里修行。”李少杰道。
陈潇起身，阴蚀花吞够了，他对魔血兴趣不大。
李少杰是佛魔双修，专修刀法，要是对他有用兴许更有好处。
“也好，不过你记住，魔血很邪恶，别被它吞噬了心智。”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