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魁看向小野一郎,后者点点头,也出去买饭了。
晚上,肖振平要去守着老妈,罗院长当然也盯不下去了,干脆离开了。
在走廊里无所事事的小野一郎,就偷听到了何主任跟某个医生小声说,林东治好了肖厅长母亲的事。
小野一郎的听力太好,听到了之后,脑子里立刻就翻江倒海了一番,然后决定,把肖振平老妈的病历找出来!
拿到了病历之后,小野一郎作为内行,立刻认真地把病历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然后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怎么会?以纯中医的治疗手段,怎能将如此濒危的病人治好?这简直是奇迹!
他被震惊得简直难以置信,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从巨大的震惊之中,醒悟过来,然后便匆匆拿着病历,来到了大岛魁身边,压低声音说:“老师,您请看这个病历。”
大岛魁已经在病人刘大山身上,扎了不少的银针,也按照自己平时掌握的最高技巧,分别捻动了一番。
此时疑惑地拿过那个病历,顿时被病人的情况给吸引住,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阅读了下去。
看到后来,尤其是近两天病人的检查结果,大岛魁懵了:这怎么可能?!
大岛魁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凝结成了豆大的汗珠子,一滴滴落下,捧着病历的双手,居然在颤抖。
小野一郎连忙握住大岛魁的手:“老师……”
大岛魁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小野一郎说:“老师,我会再去核实一下这个病历,您尽管放心。”
“嗯,必须核实。”大岛魁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莫非是华夏方故意制造出来这个病历,迫使自己认输的?
江小林亲眼见证了林东的治疗过程,他自己感觉得出来,林东这是在使用类似于他江小林所理解的‘内功治病’的方式,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林东确实耗尽了体力和精力,亲眼看着林东狼吞虎咽的江小林,也就理解了为什么林东不愿意把自己的医术公之于世,造福更多人的原因。
如果治疗每一个病人,都要如此耗尽精力,林东自己还活不活?
江小林看着病床上已经呼吸平稳的张云汉,再看看张云汉身上扎着的那些银针,回头再看一眼因为疲惫而睡在另一张病床上的林东,他不由感慨万端!
这个张云汉确实太幸运了!如果不是林东出手,张云汉的命运就是,在省立一院的ICU病房里呆上一段时间,花去不少的钱财,最终死在医院里。
因此,在江小林看来,林东的出手,就等于是帮张云汉逆天改命!等于从阎王手中,硬生生把张云汉给拽了回来!
再联想到当初林东为肖振平母亲的治疗,难道不也是如此吗?
几天之间,连救了两命,如此神医,确实值得人崇拜和敬仰。
早晨六点,林东睡醒了,立刻一跃而起,伸手就搭在了张云汉的腕脉上,片刻之后点点头。
“林医生,他的情况怎样?”江小林小心翼翼地问,林东让他撤去那些插着的管子时,他当时还是很担忧的。
林东微笑点头:“幸不辱命。”
江小林顿时浑身一振,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
他立刻飞跑了出去,向肖振平汇报这个好消息。
耗尽了心力的林东,虽然不再用功力为张云汉治疗,但也继续用针灸和按摩以及药物,为张云汉固本培元,扶正去邪。
肖振平忍不住过来查看,同时他也查看了大岛魁所治疗的那个刘大山,他稍一观察之下,就看得出来,尽管刘大山身上也插满了银针,但刘大山的气色,呼吸的力量,都差得太远,明显没有什么起色。
肖振平内心激动,并不仅仅是因为林东即将获胜,更因为林东又救活了一个濒危的病人,同时,再次证实了林东的医术是可以复制的!
罗院长的办公室内,肖振平难掩喜悦之情:“罗院长,林东这次肯定是胜了!呵呵。”
罗院长亲自请来的大岛魁,他内心里还有些纠结:“哎,真是想不到,我们自己老祖宗发明的中医,我们自己求诸于岛国的专家,偏偏我们国内,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高手。”
肖振平笑着说:“我们必须摒弃‘外来和尚会念经’的想法,像林东这样的出类拔萃的医生,我们为什么不能破格给予‘专家’称号呢?何必纠结于西医所规定的那些规则呢?评专家教授,何必纠结于论文和学术成果?依我看,林东能把病人治好,他大岛魁治不好,这就是成果!这就是最大的成果!”
罗院长感慨道:“是啊!我们评选专家教授的机制,很可能评选出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专家教授,但是,这种机制,也不是我们一两个人,能够推翻的啊。”
肖振平说:“罗院长,这次林东治疗的过程,你们全程跟进了是吧?我想,这就是奇迹!我必须把这个奇迹,汇报上去,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埋没这样的人才。”
罗院长连连摇头:“肖厅长,如果你真的要给林东专家称号,我当然没意见。关键是,你这种做法,在别人看来,就有了暗箱操作的嫌疑。”
肖振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要是执意这么做,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会遭受诸多方面的质疑。
不管怎么说,罗院长最高兴,因为两大高手能在自己的省立一院这样比赛,至少对病人是有利的呀!罗院长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比赛呢。
“林医生,他的手指……动了!”江小林一声大喊,不仅惊动了林东,就连大岛魁师徒,也是心神一震:不会吧?
林东也连忙站起来,他凭感知力就知道,大岛魁师徒一直在注意着自己这边的动静。
他伸手想要抚弄一下张云汉的眼皮时,张云汉的眼皮就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
“哇!睁眼了!他醒了!”江小林实在太激动,惊呼声非常大。
大岛魁师徒互望一眼,仍然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对方的病人几乎是必死,怎么能醒呢?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