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有危险

山路上本就没有路灯,对方大卡车的灯光贼亮!

前后夹击,山路险绝,如何逃生?

林东和月疏影两人,立刻明白了对方设下的这个死局:因为这辆保时捷无论从左边还是右边,都根本无法正常通行,一旦被夹在中间,肯定会被撞成夹心饼干!

怎么办?林东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恶魔岛的杀手来得好快啊!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月梳影,而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月梳影。

要想不出事,除非保时捷扎上翅膀,从对面卡车上飞过!但这只能存在于神话之中。

“糟糕!林东,他们是要杀我们!”月疏影才意识到了死神的接近。

林东当然也在寻找着自己的生机!他不能扔下月疏影独自跳车,月疏影的生命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突然间,林东将油门踩到了底,保时捷骤然加速,向迎面的上车猛冲过去!

“哎?你不要命了?”月疏影双手紧紧抓住座椅,陷入绝望。

距离渐近,车灯一闪之中,月疏影看到,对面卡车的驾驶员竟然是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眼睛里的目光杀气腾腾,正拼命在加速!

林东神情冰冷,他握紧了方向盘,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了,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顾不上理会月疏影的呼喊。

两车即将相撞!月疏影甚至预示到了两车即将发生爆炸……

林东此时猛打方向盘,保时捷瞬间驶出了盘山路!

林东早已经瞅准了,临近山壁之处恰巧有一道小小的斜坡,保时捷驶上斜坡后,由于惯性的作用,保时捷的车身,竟然竖立了起来。

月疏影尖叫连连,保时捷在林东精准的预判和高超的操纵之下,车轮碾着山壁,车顶则是紧贴着对面卡车的车身,飞速掠过!

太玄了!车技也太炫了!

直到保时捷平稳了下来,月疏影依然难以置信,林东竟然以如此惊险的方式,避过了必死的一局!

轰!那两辆卡车刹车不及,撞在一起,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

林东知道危险已过,长舒一口气,加速前行,保时捷象脱缰野马一般离开危险地带。

林东送月疏影回到她的疏影园,位于三江市东山豪庭别墅区。

刚才死里逃生的一划破,仍然历历在目,月疏影心有余悸,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根本无法站立。

她扶住车门,深吸一口气,慢慢活动了一下手脚,见林东仍然看着自己,便鼓起勇气说:“林东,现在你就把车开走,明天早晨七点钟来接我,路上一定要小心。”

林东向来路的方向盯了一眼:“月院长,刚才的情况十分危急,你也是知道的。这是蓄意的谋杀!而且目标应该就是你。需要我留下保护你吗?”

月疏影迟疑了一下,她知道林东确实是一片好心,可她怎能接受?毕竟自己待字闺中,疏影园从来没有男子入住过,事关自己的清白,她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竟然向林东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不用。这边夜间有警卫,保安都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应该没有安全问题。再说了,你也累了一天,就回去休息吧。”

林东一言不发,只是点点头,便驱车离开。

林东当然没有回家,他把车停在一处车位里,这是他选择的一个非常合适的角度,正好可以监视疏影园那边的动静。

恶魔岛的杀手一次袭杀未遂,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林东不放心月疏影的安全。

林东今天也确实很累了,在车里很快就睡着了,但他这样的人,即便是睡着了,也是睁着一只眼睛的!

只要有任何危险人物一旦接近疏影园,他就会立刻醒来。

幸好,整整一晚,恶魔岛的杀手似乎没有来得及重整旗鼓,平安度过。

早晨七点,林东准时把保时捷开到了疏影园的门前等候。

天上乌云盖顶,丝丝的细雨轻拂在脸上,软软的,湿湿的。

月疏影摇曳着身姿走来,穿着正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丽诗。

坐上了保时捷,月疏影涩声说道:“先去北山那边的墓地,我妈妈忌日,我要亲自去拜祭。”

细雨如丝,继续飘落,月疏影和林东两人,打着两把黑色的雨伞,沿着青石砌成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山顶,来到了一座墓碑前,月疏影虔诚地把那束白丽诗放好,然后神情凝重地三鞠躬,伤感地说:“妈妈,您女儿来看望你了。”

她默默地望着墓碑上的字,神情肃穆,美眸之中,珠泪晶莹,绝美的她,浑身透出无限的凄凉和忧伤,纤手点燃了两只白蜡烛,端正地放在白丽诗的两旁。

然后,她又掏出一块非常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那块墓碑,直到墓碑上每个字,都清晰可见,这才停了手。

她虽然并不太了解父母之间所谓的恩怨,但她只知道,是父亲辜负了痴情的母亲,导致母亲终生抑郁,含恨而去。

而她的父亲,那位号称海外生物科学狂人的月华年,却在天涯另一方,娶了一位异国的美貌少妻。

月华年前些年也来过三江市,他想要把月疏影带走,可是月疏影对这个父亲只有恨。今天正是母亲去世十周年的祭日,她很想陪母亲多说会话。

“林东,一直在下雨,你先下去吧。”

细雨打湿了衣服,林东摇头微笑:“我等你。”

初入墓地时,林东的神识之中,就已经警铃大作,但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危险所在。

其实来墓地祭拜亲人的并不多,整个公墓里也只有十几个人,分散在各个墓碑前。

林东的神识锁定的,是他的右后方!

看起来,那是一对老年夫妻。可他们的服装十分奇特,居然都穿着很古老的青布长衫,男的戴着礼帽,墨镜,看不清脸,手里拿着文明棍,女的蒙着面,手里还拎着一把二胡,拉的是一个很悲伤的调子,凄凄婉婉。

林东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二胡里竟然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杀气!

这位老妇,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钢刀,杀气四溢,她鹰一样的目光,也正不时地向月疏影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