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坤跟曹操打完招呼,就将目光放在旁边站着不动的临汾身上,笑问道:“不知临汾姑娘认为我的武艺如何?我想,能够以一打十,甚至能将纪灵那等悍勇之辈打下马,应该还算可以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在心中苦笑。
应该还算可以?
别说是应该还算可以了,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那种牛逼,好吗!
你苏坤究竟强悍到了怎样的境地,你自己不知道?
每一个人都哭笑不得地看着苏坤,只觉得苏坤的实力,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
临汾更是觉得无话可说,面对苏坤的眼神,她竟然觉得有些脸红。
她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苏坤。
曹操见女儿的神情发生变化,心中大喜,苏坤显然是对女儿有兴趣的,现在女儿同样对苏坤来了兴趣。两人若能在一起,对于他而言,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他笑着没有多说,苏坤则道:“主公派了哪些人马对那袁术进行追击?”
曹操大手一挥,摇头道:“我暂时没有派出兵马,那吕奉先前去追杀袁术,还叫嚣着不让我等前去,说他纵然带着百人,也能将那厮的头颅带回。”
苏坤笑道:“吕布生性狂妄自大,有勇无谋,听说从不听自己身边谋士的劝告,早晚会死。”
听闻此言,曹操并没有一笑置之,反倒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在他看来,哪怕是苏坤随意说出来的话,也值得去听一听。
现在发生的事跟历史上的记载有出入,历史上并没有非常详细地描写袁术是如何逃跑的,现在却是带着兵马从寿春西南门而逃。曹操也没有派人追杀,而是让士兵们援助寿春城。
这让苏坤多少有些感慨,曹操一世英名,结果毁于三国演义,演义里把曹操的屎尿都快黑出来了。
两人行走于寿春城之内,身边跟随诸多部下谋士,感慨万分地看着寿春城内的惨象。
“主公搬运军粮,以解寿春城粮食的燃眉之急,让百姓们重新能吃上饭,这等美名,一定会四海皆知。”
有人恭敬万分地拍着马屁,曹操却是没有当回事,问道:“苏先生以为那袁术能支撑多久?”
苏坤摇头道:“袁术狂妄,突然惨遭如此打击,心中必然痛苦万分,身体会出问题,这是其一。”
“其二,他的江山不再稳固,势力摇摇欲坠。这一次的惨败,可谓是让他元气大伤。可想而知,他的那些部下,不会再如往常一般听命于他,势必会出现叛徒,最终将他逼死。”
曹操好奇地问道:“那我等岂不是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根本不必派兵?”
苏坤想了想,笑道:“还是派兵进行围追堵截较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截断他的所有粮草!”
曹操将苏坤的话听了进去,当即召开会议,追踪袁术的去向。
十天之后,得到一个精准的消息,那袁术逃亡于淮南,屯兵淮南,暂且休养生息。
苏坤坐在自己在寿春的临时居所之内,眉头微皱。
他刚刚本来是想将袁术直接杀掉,至于纪灵那种悍勇之辈,那就更是要杀之,以绝后患。
然而,脑海当中的系统就在提示他,万万不能将袁术杀死,纪灵更不能杀,他们还要推动之后的故事发展。如果杀之,会让历史的痕迹出现严重偏移,到时候苏坤的金手指将完全无用。
毕竟,未来的事一旦变得模糊不清,苏坤就没有办法再为曹操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得知袁术屯兵淮南,苏坤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他默默地思考问题时,曹操走进苏坤家中,见苏坤闭着眼睛没有动静,眉头微皱,曹操有些惊讶,没有过多地打扰,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苏坤面前。
临汾也在场,见苏坤不说话,不满道:“你干嘛呢?我父亲来了你都不知道迎接?”
苏坤一惊,连忙起身对曹操施礼道:“见过主公!”
曹操不悦地瞪了眼临汾,道:“你打扰到先生了。”
他对苏坤笑问道:“不知先生在愁眉苦思些什么?”
苏坤叹息一声,道:“那袁术老贼,生性恶毒,此次兵败逃亡于淮南,淮南的百姓怕是要遭殃。”
曹操疑惑地问道:“淮南之地,十分富足,乃中州咽喉,任凭那袁术如何挥霍无度,也不可能殃及百姓才是。而且那袁术逃亡后,难道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听见曹操说袁术能吸取教训,苏坤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着摇头道:“主公真是说笑了,那家伙能吸取什么教训,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淮南百姓的安危,那袁术就是个宵小之辈,根本没有帝王之气。”
历史上,袁术逃亡淮南后,奢靡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把百姓弄到了人相食的处境。
念及此处,苏坤却也只能叹息一声,那淮南易守难攻,想要迅速拿下来还真不是特别容易。
曹操大笑道:“先生不必忧愁,此次前来,乃是小女想跟先生单独谈谈心。我呢,就不过多打扰了。”
他说完也不顾苏坤挽留,就后退离去。
留下临汾一个人站在苏坤的房子里,跟苏坤两目相对。
临汾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坤,开始脱衣服,冷冷地说道:“我父亲已然下定决心要让我跟你在一起,来吧,你想干什么,随你的便。”
苏坤震惊不已,连忙起身抓住临汾的手臂,摇头道:“临汾姑娘,你误会了。”
“哦?”临汾冷笑道:“我父亲巴不得我们俩赶快确认关系,你倒好,还装模作样了?”
“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她的性格犹如一把利刃,锋利不已。
苏坤却并没有为此生气,反倒是笑道:“临汾姑娘,在我看来,两个人是否在一起,是要经过双方同意的。如果说临汾姑娘不喜欢在下,我们可以慢慢相处。”
“但临汾姑娘,绝对没有必要因为父亲的话,就委身于我。”
这番言辞,超越时代,让临汾惊呆了,呆呆地望着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