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黑衣人,虽然身手不凡,但在完全健康的诸葛玉树面前,那真的是不够他喝一壶的。
诸葛玉树一剑就撂倒了一个。
我和周小舍见状赶紧也冲了上去。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已经许久没有痛快打过一架,当即这几个黑衣人便成为了我的发泄目标,我手持短剑,身手灵动、脚步简直风骚得不行,在连续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刺后,我反身就将短剑送入了他的后背心……
黑衣人应声倒下,再无任何生息。
我看着躺下的黑衣人尸体,心头毫无变化;在这种狭路相逢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死,总比我死好。。
“牛鼻子,你可得抓紧了。别是一个都杀不着。”我冲周小舍喊了一声。
“别得意,让你们看看我搬山道人的厉害。”
周小舍顿时使出浑身解数,这家伙身上其实藏着不少宝贝的,只是平时铁公鸡一毛不拔,眼下一看我和木头都各杀了一个黑衣人,不免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很快,我便看到周小舍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发出一道惨嚎声,随即倒地身亡。
我一看,好家伙,那黑衣人的心口上插着好几枚小钉子,而周小舍手上则拿着一个竹筒似的东西,看来又是他的暗器发挥了作用。
“怎么样?”周小舍冲我和木头邀功道。
我摇头,“勉强凑合吧。”
木头更是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句:“雕虫小技。”
周小舍龇牙咧嘴道:“你们懂个屁,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剩下这两个,我包了。”
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形势骤变,五个黑衣人只剩下了两个,迅速便陷入到了我们三人的围攻当中。
不过让我和周小舍意外的话,那两个黑衣人最后都死在了诸葛玉树的剑下。
诸葛玉树一人就杀了三个黑衣人,看他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我估摸着这要是出去外面世界了,如此冷酷英俊的面孔,不得迷死一大群深闺寡妇……
就在我们刚一解决掉五个黑衣人,刚才一度消失的萧老头突然又冒了出来。
“啧啧,不错不错,你们三个小家伙果然不负我的期望。”萧老头慈眉善目笑道。
“老头,你脸皮可真厚的,有危险你第一个跑,有功劳你就第一个出来。”我没好气道。
萧老头恬不知耻,道:“小家伙,我刚才离开,无非是为了锻炼你们,让你们有成长的机会……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我一出手,那就不是小事情了……你们知道当年……”
这一次萧老头话还没说完,我们三个已经从他面前消失,空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摇头晃脑的吹牛逼。
踏着黑衣人的尸体进去屋子之后,我这才发现里头还有一个小的隔间。
我们三个站在小隔间前,面面相觑了一眼,皆是明白冷瞳时十有八九就在里面。
我眉头一跳,一脚就踹开了小隔间的门。
门板一倒下,只见狭小的隔间里,果真坐着一个黑衣男人。
那黑衣男人虽然背对着我们,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冷瞳。
此时的冷瞳平静的坐在地上,在他身旁,一左一右躺着两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和一个人。
“是石颖丫头。”周小舍喊道。
石颖就躺在地上,双眸紧闭,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在另外一边,则躺着她的本体怨婴。
冷瞳对于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一般。
他背对着我们,轻轻将手放在了石颖的本体怨婴身上。
冷瞳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轻轻一掀开,顿时瓶子里流出一股黑色的鲜血滴入本体怨婴的嘴里。
“这个家伙是想干嘛?”周小舍诧异道。
我眉头紧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个冷瞳太镇定了。
诸葛玉树却是开口了,他道:“他在给怨婴灌入黑僵尸的精血,让怨婴的本体也变成一具僵尸。”
诸葛玉树话音一落,我顿时心头一沉!
“拦住他!”我脱口而出吼道。
我毫不犹豫便冲了上去,恨不得将冷瞳碎尸万段,这个王八蛋花样挺多,石颖都这副模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
只是我前脚刚动,躺在地上的本体怨婴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本体怨婴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它脸上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层黑色的容貌,旋即,它的嘴角处也多了两枚如月牙一般的獠牙……
我心头一咯噔,本体怨婴已经尸变了。
这个时候,石颖也一并醒了过来,她眼中还残留着一抹清明,尤其是在见到自己的本体变成了僵尸,她脸上更是流露出一股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但无奈,本体怨婴已经被冷瞳灌入了黑僵尸血……
本体怨婴发出一阵桀桀的阴冷笑声,它目光锁定住我,一下子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冷瞳也慢慢回过头来,而就在我定睛看去,见到他那张没有戴面罩的脸时,我瞬间就愣住了!!
我脑袋轰然一震,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小舍便先忍不住出声了!
“怎么是个娘们?”
周小舍一语落下,话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但是周小舍,就连我,也震惊眼前这个的冷瞳。
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精致小脸,浑然天成如鬼斧神工雕刻出的五官、还有红润的双唇与略带着几分英气的眉毛……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多见的大美女。
只是,她居然就是冷瞳!!
我很快便回过神来,冷瞳是女的,那当年石颖被许配给她,肯定被蒙在鼓里,甚至包括他父亲哥哥在内的那些人,可能就她一个不知道冷瞳的真实身份,而她石颖,就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被亲情利用的棋子!
石颖脸色惨白,眼角带着泪痕……
我眯着眼,盯着面前离我不到十米距离的冷瞳,一字一句道:“我与你何仇?为何要三翻四次追杀我?”
冷瞳不经意的抬起头,轻描淡写道:“陈冷两家不共戴天,既生冷,何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