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得王自德的同意后,二皇子便在第二日的排兵布将中位列前茅。
王自德也不是真的不在意二皇子的安危,只是这第二日西北大军打的是一个游牧小族,统共整个族的男丁加起来也没有他们一个连的军士人多。
就是一场拿来给新兵练手的战役,所以让二皇子当个前锋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但二皇子却是满满的雄心壮志,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王大将军终于肯给他机会冲锋陷阵了,这天夜里,恰好他因为满心的激动而夜不能寐,宋和静的信就在此时到了西北军营中。
二皇子便披起了上衣,迫不及待的撕开了信封,逐字逐句的阅读起来。
读完宋和静饱含情意的信后,二皇子的心跳动的更加快速,明日,他必要好好发挥自己的本事,争取首战就拿下一些功劳。
宋和静还在京城等着自己,自己可要努力取得军功,回京城后便可迎娶宋和静过门。
二皇子想到宋和静那张姣美柔灵的脸蛋,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长夜漫漫,他也无心睡眠,便翻箱倒柜寻到了一张素纸,提起笔便写了一封信回去。
“和静,明日我便要做前锋了,前几日王大将军怎么也不肯让我冲锋陷阵,原来战场上真的非常残酷,我看到不少士兵在我面前痛苦死去,但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身,你近来过的可好?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写完这封信后,二皇子便和衣躺在床上,脑海里只想着宋和静此时在做些什么。
恰逢其时,宋和静也在遥远的京城宋府里辗转难眠,如今酒红楼已是日进斗金,让她赚了个盆满钵满,接下来便要去寻找井龙先生了,那刁钻老儿,最是个难弄狡黠的性子,只怕自己又要被他狠狠的搓磨掉一层皮了。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二皇子,三皇子上辈子就青睐于井龙先生这个军师,这辈子,自己必须捷足先登!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时,二皇子便从营帐中满身戎装的走了出来。
他本以为今日整个军营的人都会整装待发地参与这场战役,可除了一小连的军士睡眼惺忪的站在操场上,其余军士全都不见了踪影。
他便有些好奇地问道:“其他人呢?”
那军士刚刚睡醒,脑子里也有些宕机,便直接回道:“今天不过是攻打一个游牧小族,哪儿用的着那么多人呢?都在睡觉呢。”
二皇子心里一阵恼怒,这王大将军居然阴奉阳违!给自己分派的前锋任务竟是去攻打一个游牧小族?
罢了,谁让自己带了皇子这曾身份呢,只怕这王自德心里也烦透了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堆砌在锦衣玉食下的酒囊饭桶,为了做戏、捡些军功才来的西北战场。
自己不如用些真材实料来让王大将军改变看法吧。
二皇子便也不发怒,只是清点了一下前去攻打游牧小族的人数,加上他也不过五十余人罢了,那游牧小族当真如此简单吗?
二皇子心里有些诧异,面上却没有作声,只带着一些睡眼惺忪的小兵出了军营。
“二皇子,往东走。”一个有些资历的兵士从后面一跃往前,对着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又是一惊,鞑靼的部队明明都在西面,难道这游牧小族不是隶属于鞑靼之下的?
待五十余人的大军往东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那劳什子游牧小族的面纱才被揭露了下来。
二皇子看着眼前那只剩老弱妇孺的游牧小族,心里涌上了一阵羞恼,这王自德当他是什么?是个废物不成?竟派他来收拾一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他是来建功立业的,用真刀真枪去拼的一身战功的,他不是来沽名钓誉杀几个妇女就回京城的。
眼前游牧小族的妇女老人个个面目惊恐的看着坐在马背上面目阴寒的二皇子,已是害怕的跪在地上乱颤,嘴里只祈求道:“别杀我们,求求你了。”
二皇子身后的军士提起刀便要砍上去,在外面征战,即使是这些老弱妇孺也是算在敌军名单上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待到了京城,便能由这些敌军人头换取相应的金银珠宝。
“住手。”二皇子从身后拍马赶来,击落了那军士的刀柄。
“今日这些老弱妇孺,谁敢动一下,回了京城我便将他绑到刑部去,治他一个滥杀无辜的罪责。”二皇子面色冷硬,一把刀横在这几十个军士面前,大有他们敢上前杀妇孺,二皇子便敢杀了他们的架势。
那些军士虽然贪财爱揽功劳,可终究还是十分惜命的,见二皇子如此凶悍,便灭了那杀了眼前这些老弱妇孺的心。
几个军士在心里暗暗痛骂了一顿二皇子,那些妇孺里还有一个生的极美的娘子,本以为今日这遭受罪还能去去那股邪火,玩弄几个漂亮的姑娘,可这二皇子却偏偏要横插一脚,真是气煞人也。
于是,斩杀游牧小族的五十人小连便只能空手而归,二皇子更是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军营,直冲冲地便找到了正在操练士兵的王自德。
“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顾及还有无数士兵在操场里注视着他们。
王自德也不去理睬二皇子,只自顾自将士兵们未完成的操练继续了下去。
等到了中饭时间,王自德才将二皇子带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殿下,陛下在您出征前已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千万不要让您深涉险境,不过是做做样子,待大军凯旋而归之时,我自会把副将的功劳归到二皇子您的身上,如今您只要在军营里安然度日就行了。”王自德苦心婆心的劝道,他这个大将军也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崇明帝扔了这么一个宝贝珠子过来,又不能让他受伤,又不能让他劳累,这可是军营,每天面对骁勇善战的鞑靼已是难于登天了,如今还要顾忌这位天潢贵胄,实在是一笔莫大的负担啊。
二皇子听王自德如此说话,心里已是又羞又愧,“王将军昨天不是告诉我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皇交代你是一回事,可在这西北大军中不还是由你说了算吗?我自五岁前便开始学武了,我一身武艺正是能施展的好时候,还望大将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攻打鞑靼大军时做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