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地位,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妃子,孩子更是要多少是多少,以后他还会这样在乎他们吗?
心里堵得慌。
从他的怀里出来,给他到了一杯水:“您一路辛苦了,喝一口水。”
林栖远喝了水,又想起她方才的一声光霁哥哥,很是不爽。
难不成那个周光霁来了这里,他们双宿双飞了?
林栖远放下手中的水杯,道:“那个周光霁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里?”
“光霁哥哥在逃难的时候,刚刚遇见了我,还是他的帮忙,我和孩子们才能在这里落脚。”
当初云间把她们送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担心被其他人发现了,很快就离开了。
这是她们主仆几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好此时遇上了出现在这里的周光霁,有了他的帮助,他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林栖远决定早日把她们母子接走,免得让他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
第二日,在林栖远得安排下,他们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等从鹿鸣书院赶回来的周光霁看到空空如也的院子的时候,露出一抹苦笑,他还是来接他们了。
“我们就这样走了,没有告诉光霁哥哥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要老是去劳烦他,他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让他专心学习。”
颜芷晴点点头,觉得林栖远说的也有道理。
回到皇宫以后,林栖远下了圣旨,封颜芷晴为皇后,同时大赦天下。
看着后宫里没有其他的妃嫔,颜芷晴的心放了下来,只是当她知道慕贵妃还住在玉芙宫的时候,心又提了起来。
关于林栖远和慕雪岚的事,她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亲眼看到林栖远出入玉芙宫又是一回事。
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先帝的后宫已经让林栖远放了出去,皇后和太子,林栖远封了太子为宁王,让他与皇后出宫居住,可是却偏偏留下了慕雪岚。
晚上,林栖远来同她用膳的时候,她故意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件事,只是林栖远不怒反笑:“你再质问朕?”
颜芷晴放下筷子:“臣妾不敢,只是觉得如果陛下喜欢,就纳进宫里来吧,多个人热闹一些。”
转身就去陪孩子们去了。
晚上她又做梦了,梦里是她以前在晟王府里做过的,梦里林栖远想要纳妾室,她不愿意,他就提出要休妻。
她在梦里开始抱着他的大腿哭泣:“王爷。您说过要对妾身和孩子好的,呜呜呜……”
颜芷晴从睡梦中吓醒,这是她曾经的一个梦。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呢?大约是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吧。
把自己缩进林栖远得怀里,开始汲取属于他的温度,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般小气,可是她就是做不到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样的大度。
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林栖远从梦中醒了,摸了摸她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第二日,绿雪就把慕贵妃要出宫的消息告诉她。
“怎么会这般突然?”
“还不是陛下在意您?”
颜芷晴笑了笑,也就放下了。
如今林栖远愿意顾着自己的感受,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也要努力做好一个妻子,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绿雪如今已经是这栖凤宫的掌事宫女,风光得很,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她打理,她跟李大毛的婚事也已经定下,就等完婚了。
如今的李大毛已经成了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掌管这皇宫的安全。
白菱在回到京城以后,林栖远给了她一笔银子就离开了,并没有带她进宫。
颜芷晴曾经问过他,却被林栖远指出白菱这个人曾经勾结外人陷害她。
她后来想了想,他指的应该就是当初她跟周光霁见面那件事吧。
周光霁也在一年后成功中了进士,在京城里置了一个大宅子,把顾嬷嬷和周掌柜接了过去安享晚年。
在顾嬷嬷的安排下,周光霁也娶妻生子,是个贤惠的女子,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颜濮存夫妇两人行刑的时候,她特意去看了他们,看着他们即将要去赴死,她两世的仇恨终于放下。
他们行刑后,她把颜家的一部分家财给了颜鹏程,虽然他对她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是她还是原谅了他。
拿了颜芷晴给的家财之后,他颜鹏程带着颜芷兰离开了京城,找了一个地方安稳地过下半生。
三年后。
国丧已过,有人大臣开始旧事重提,想要林栖远扩充后宫,却被林栖远反驳了回去。
晚上,颜芷晴看着外面的天色有变,想来是要打雷下雨了,刚要去陪孩子,却被林栖远一把抱住往寝殿里走。
“你干什么?这都要下雨了,你放开我,我要去陪孩子们!”
“我不,孩子们大了,该自己独立了,来,你再给我多生几个,乖。”
又是三年后,躺在竹榻上的颜芷晴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来的大肚子,看着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四个孩子,笑了笑。
安安长得越来越像林栖远,还有那两个小的也是,若不是安安大些,就会被人认为是三胞胎了。
长大的悦悦越发像她的祖母周太后,林栖远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失神,抱着她不愿意撒手。
两年前,她又诞下一对双胞胎皇子,刚好堵住了其他想要把女儿送进皇宫里的大臣的嘴。
现在她又怀上了,看着自己跟母猪一样,生了一胎又一胎的肚子,叹了一口气。
两年前生了两个男孩以后,林栖远说过可以,不必再生了,可是他看得出来,他还是想要一个女儿,眼神里的渴望,瞒不了她。
怀上这胎的时候,他抱着她转了好几圈,一口一个女儿,只是这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她就不能保证了。
这年的上元节,他们两人登上城中的摘星楼,看不远处升起的烟花,两人对视可一眼,相视而笑。
如果不是那年那个上元节,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才过去短短几年的时候,可是却仿佛过了好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