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恕罪!属下真的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是从何而来,那么多年了,属下一直在暗中盯着各王府和安平侯府,都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突然林承乾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先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养了一批暗卫,可是自从他驾崩以后,那批人却消失了,难不成那些人给了老五?
现在他们已经逃到了边疆,已经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了,他的好好想法子才行了。
“你下去吧。”
自那日以后,林栖远那边音讯全无,颜芷晴担忧不已。
周子安隔三差五就派人来让她莫要担心,好好保重身子要紧。
那日颜芷晴突然在她的妆奁,发现了林栖远遗失在她这里的玉佩,成亲有一段时日了,她却忘了把这玉佩交还给他。
她摩擦这块玉佩,发现这块玉佩上面的的纹路有点奇怪,好像是虎纹。
这世人的玉佩一般都是雕刻成自己喜欢的花纹,卷云纹,像林栖远这样尊贵的人一般会雕刻成麒麟纹或者蟒纹才对。
真是奇怪。
她还在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绿雪回禀,说是周太后宣她进宫,有些想她了。
如今周太后把所有的忧伤都收敛了起来,只想好好帮着颜芷晴把林栖远唯一的血脉抚养长大。
她知道,如果她还在,这个孩子在这京城里还有点地位,一但她不在了,就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了。
颜芷晴正想找机会入宫去探探贵妃呢,周太后就来宣她了,她入宫两次都没有找到正当理由去见慕贵妃。
她很快就换上了宫装,突然觉得这块玉佩跟她的衣裳还挺合适的,就把玉佩给带上了。
坐在千秋殿里,颜芷晴总感觉周太后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间瞧,这次不是看她的小腹,而是她腰间的玉佩。
难不成周太后不喜欢她佩戴她儿子的东西?还是想要把这玉佩要去,纪念她的儿子?
“母后,您是不是想说什么?”
“你腰上的玉佩是栖远的吧?”
两人同时出声。
颜芷晴摘下玉佩呈到周太后的面前:“是,这是王爷落在儿臣这里的。”
周太后接过玉佩,喃喃道:“我们栖远终究没有那个命啊……”
她的话很是奇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不应该是睹物思人吗?
“母后,您不要伤心了,王爷他……”他还在。
可是颜芷晴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放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岂是你们能随便能闯进去的?”
“让开!”
“拦住他们!”
突然千秋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太后道:“这是怎么回事?”
桑嬷嬷走了出去,却被人挟持住,很快一队禁卫军就闯了进来。
“大胆!这是哀家的寝宫你们这是做什么?真的是反了!”周太后怒斥那些闯进来的人,想要把他们都赶出去。
“臣,禁卫军统领见过太后娘娘,还望娘娘配合属下搜查。”
“搜查?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哀家的寝宫轮不到你们乱来,去,给哀家把皇帝请来。”
“太后娘娘,现在陛下来不了?”
“什么?”
“叛贼林栖远带人刺伤了陛下,现在陛下生死未卜。”
“皇帝生死未?叛军林栖远?老五他还在?”
回复周太后的只有禁卫军搜查千秋殿的声音,可是一圈下来,都没有搜到任何他们想要的。
最后禁卫军首领把退出去,让人把万安宫团团围住,当然颜芷晴也被困在了万安宫里。
禁卫军也不敢对周太后做什么,就算她是林栖远的生母,但是她也是大梁的太后,现任皇帝的养母。
禁卫军原本想要把颜芷晴抓住,却被周太后拦下,如今林承乾还未醒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半个时辰后,桑嬷嬷终于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日林承乾到护国寺上香,在回来的时候受到了蒙面人的埋伏。
一番交手之下,领头的黑衣人被扯下面纱,发现那就是死而复生的晟王林栖远。
而林承乾发现是林栖远后,让人停下手,却被他恩将仇报,用毒箭射中了他的心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五他怎么可能会对皇帝下手?”
“母后,您不要担心了。”
周太后从颜芷晴的这句话里读出了林栖远还活着的意思,刚想要询问,却放弃了。
她如今被软禁了,说不定这周围就围着无数的人监视着她们婆媳们。
她抓住颜芷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的手上乱画,后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最后的震惊。
很快,抓拿反贼林栖远、周斯伯和舒瑾的通告就贴满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围了上去,想要看看这是什么。
“通什么令?”首先凑上去的那人,认不全,上门所写的字。
“让让,让我来,通缉令,通缉叛贼林栖远、周斯伯、舒瑾?这林栖远不是晟王的名讳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一出,不少人围了上来,看着上面的内容和三个人的画像,议论纷纷起来。
半个月前的那两场葬礼办得热热闹闹,怎么如今这人又被通缉了呢?真的是令人费解。
“这上面的意思是这几个人还未死,还在陛下在去护国寺的路上暗杀陛下,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晟王爷不是陛下的弟弟吗?怎么就暗杀陛下了?”
人群里有一位穿着短打,扛着货物的壮汉看着上面的通缉令,蹙了蹙眉头,转身离开。
快步消失在一条窄小的巷子里,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走了进去。
“大毛哥,出大事了!”
“啥事?”
那人把他在城门的所见所闻说一遍,李大毛闻言,一脚踹在一旁的土墙上,骂道:“他奶奶的,晟王他们不是往边疆去了吗?怎么可能?”
“大毛哥我们该怎么办?”
李大毛冷静了下来,道:“先别轻举妄动,让兄弟们沉住气,这皇帝说不定是在诓我们的。”
“大毛哥说得对,这皇帝就是个奸贼,我们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