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活着的多想想?那他们在为了自己的私欲去杀害我父母的时候,她们想过我了吗?”
那么多年来,颜濮存对颜善存他们一家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只是他们狼子野心,伪装得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
朱氏哑口无言。
“如果祖母只是想要我放过他们,那是永远不可能的,还请祖母看在还有其他人无言您的份上,不要过多纠缠。”
颜芷晴把颜鹏程和颜芷兰抬了出来,如果说朱氏最在意的人是谁,那就非颜善存和颜鹏程父子二人莫属了。
“你真的非要如此绝情吗?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就不能当他们一条生路吗?”
朱氏用亲情一次又一次的绑架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是重生归来的,前世他们胜利者的嘴脸还在她的脑海里,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如果是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况且我并没有错,我想要知道当年我父母之死的真相没有错!”
朱氏还是没有放弃,直接跪在了地上:“晴姐儿,求求你了,放了你二叔吧,没有了她,祖母也活不下去了。”
颜芷晴转过身,闭上了眼睛:“如果祖母非要这样做的话,那你就继续跪着吧,我管不着。”
她转身离开了中堂,只留下朱氏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天爷啊,我怎么有这样的不肖子孙啊……”
刚刚出了福寿堂的院门,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颜鹏程兄妹二人,颜芷兰刚刚听说他们父亲被人押走了,就匆忙去找颜鹏程。
“颜芷晴,我们父亲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被人押走了?!”匆匆赶来的颜鹏程怒不可遏。
颜芷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袖:“大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我父亲母亲带走了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颜芷晴把她的手扯下来:“别这样叫我,我受不起,以后我颜芷晴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颜芷晴,你别太过分!居然这样子……”
几个侍卫上前一步,挡在颜芷晴与颜鹏程的面前,看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汗,颜鹏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要跟他们再继续废话了。”
转身离去,颜鹏程这样被下了面子,还是不爽,被养成的豪横脾气又起来了:“颜芷晴,你他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大姐姐,你快点让他们把我大哥放下来啊……”
颜鹏程还没靠近,就被几名侍卫像提小鸡崽一样提了起来。
跟在颜芷兰身边的宋宛儿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嘴角悄悄勾起。
出了大门口的时候,颜芷晴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口,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终究是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
她的亲人都不在了,这里属于他们的记忆也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无畏了……
白菱:“王妃……”
颜芷晴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我没事,我们回府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关于她父母这件事她一点证据都没有,她得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刚刚回到王府,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朱叔正焦急地转圈。
“王妃,您可回来了。”
“朱叔您这是?”
“是王爷,他让老奴在这里等您,让您一回来就让你去见他。”
“王爷他回来了?”颜芷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好像有救了。
她跟着朱叔一起来到了林栖远的书房,看到林栖远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你们家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清楚的。”
“多谢王爷。”
她刚刚还在发愁如何梦解决这件事呢,现在有人主动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林栖远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了一圈,落到了她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眉头拧起:“这件事,你就不让插手了,在府里好好养胎吧。”
“可是王爷……”
林栖远出声打断了她:“你还想亲自去审问?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天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
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并不是很好,接连两次动了胎气,再加上她原来的身体情况也不太好,若是这样下去,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我什么都不管,就只在一旁看看,都不行吗?”
林栖远却不以为然,她去有什么用,她是有证据还是能去提审?
“这件事本王一定让人给你个交代,但是你也参与其中让人怎么想?你就先回去,有消息本王会让人通知你的。”
尽管她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被林栖远让人把她送回了听雪堂。
“王妃,这二老爷他们怎么那么可恶,居然为了颜家的家产杀害了老爷夫人,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绿雪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絮絮叨叨的指责了两个时辰了。
顾嬷嬷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她跟颜濮存夫妇的感情并不潜,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愤怒得不行。
而颜鹏程兄妹二人在颜芷晴离开后,从其他地方可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其实两人对这件事都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也不是很吃惊。
“大哥哥,这该怎么办啊?要是父亲母亲他们交代了,那我们颜家就完了啊,以后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颜芷兰把她全部的家当都捂在怀里,这里是她最后的私房钱了,可不能丢了。
“我怎么知道?别吵我,老子现在烦得很。”
颜鹏程一想到以后他再也不能再过锦衣玉食日子,整个人急得团团转。
现在不知道该是心疼颜善存夫妇还是谁了,他们现在被关押了,他们的儿女却在担忧自己未来还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朱氏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妹两人,眼里唯余失望,这两人也是指望不了的。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佝偻着身子,往祠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