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从林栖远的手里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感慨道:“哎,造化弄人啊!”
林栖远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宝贝儿一样防着周子安。
周子安不屑道:“切,小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么你?”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皇兄那里讨来的,把酒装在里面会越发醇厚、浓烈。”
周子安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趁着林栖远不注意,从他的手里把那个透着青色光芒的酒杯夺了过去,放入怀里捂着。
“嘿嘿嘿……栖远你也不缺那么一个被子,要不就送我了呗?”
周子安对着林栖远眨眨眼,这晟王府里出去的可都是好东西,外头是想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况且他也不愿意花一分钱在这上面,不要钱的不要白不要。
林栖远双腿敞开,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至于被周子安气死。
“周子安,你们安平侯府是要吃不上饭了还是要被抄家了?你每次来我晟王府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搜刮回去?”
周子安一个大男人每次来晟王府都是大包小包的运回安平侯府。
晟王府家大业大,林栖远也不在意,他喜欢就随便带回去。
可是这次可不行,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从林承乾那里磨来的。
林栖远把手伸进林栖远的胸口里,想要从他的怀里把酒杯给掏出来。
周子安也不愿意让他把酒杯夺回去,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王爷……咳咳咳,你们继续,老奴打扰了。”
朱叔放下给周子安泡的龙井茶,踉踉跄跄的逃离了两人的视线。
“你放开我,你没看到朱叔都被你吓跑了吗?”周子安道。
他家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是他就喜欢收藏一些珍品,附庸风雅。
刚刚只是一眼,他就能判断怀里的这只杯子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珍品。
“嘿,周子安,你真的是恶人先告状,今儿个本王算是见识了什么是脸皮厚。”
“嘿嘿嘿,彼此彼此。”
林栖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老实交代,本王的那块玉佩是不是你顺走了?”
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块玉佩,也不知道几时丢失的。
周太后已经问了他好几次了,每次他以落在府里推脱掉。
周子安不解:“什么玉佩?”
“你少装了,就是父皇送给本王那块色泽晶莹的白玉,是梅花鹿状的。”
周子安了然的点点头:“你说的那块玉佩,我记得,只是那不是先皇赏赐给你的吗?说是让你留给以后子嗣的,我可不敢要。”
“那它怎么不见了?”
“它不见了,关我屁事?别什么不见了都赖我,我就算是要也是光明正大的问你讨。”
林栖远抬了抬下巴示意:“光明正大?那你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吗?”
两个人不依不饶的僵持了好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了,才放开。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栖远妥协,酒杯他留下了。
但是周子安却白白顺走了他书房里的一副《四季春图》,这是前朝某位大师的真迹。
酒杯跟字画,周子安自然是会选择字画,笑呵呵的拿去那副真迹离开了晟王府。
林栖远坐在石凳上,回想着最后一次看到那块玉佩是什么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块玉佩到底丢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