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从马上翻下来,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贵气,气度不凡。
此时可以看出男子虽也是身着黑衣,却跟其他人的不同。
此人的黑衣不是用普通的粗布麻衣做成,而是用绫罗绸缎,衣裳上的纹路是用金丝线绣成,低调奢华。
一行人踏着大雨过后的泥泞走进那座已经完全坍塌的破庙。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女子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的样子,两人坐在地上,背向一行人。
“上去看看。”
那男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女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上面布满了点点黑斑。
上前去打探的下属把手放在女子的鼻子之下,吓了一跳。
然后又检查了她怀里的孩子,吓得直接后退了一步。
“主上,小主子……他已经走了,他的母亲也不在了。”一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小主子可是主上派人找了好久的,终于在前两日得到了消息。
一得到消息主上就匆匆赶来,谁知还是迟了一步,母子两人全都已身亡。
身边的其他人也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主上节哀!”
“死因为何?”
“回主上,小主子应该是死于高烧不退,而他的母亲则是咬舌自杀,许是接受不了孩子已经离开,所以……”
男子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眼里闪过一抹哀痛,过了半刻钟:“把他们母子两人安葬了。”
“是。”
一行人动作利落的母子两人下葬,然后就跟来时一样,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梁国天佑五年,上元佳节,整个京城灯火通明,整个京城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现任天子携太后和皇后在京城最繁华、最高耸的摘心楼上与全国的百姓一起欢度佳节,举国同庆。
摘星楼下不仅有京城的百姓还有从全国各地特地赶来,瞻仰圣颜的官员百姓。
现任天子和皇后两人一起放新做的花灯,祈求梁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街道上的百姓官员打呼万岁,声音震耳欲聋。
现在楼上的太后周氏向周围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儿子晟王的踪影。
当今圣上林承乾看着太后的神色知道她是在找谁,道:“母后,想来五弟不是同我们站在一起,在下面同百姓同乐吧。”
周太后甩了甩宫装的袖子,道:“这个老五是越来越放肆了,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也胆敢缺席,真的是太没有规矩了!”
穿着打扮雍容华贵的皇后陆婉嫣站了出来,道:“母后莫要怪罪五弟了,我们这次的放灯一来是为了祈求国泰民安,二来也是为了无名同乐,这样的仪式不重要,母后还是不要生气了,身子要紧。”
其他人纷纷附和。周太后也没有这么生气,就顺着众人给的台阶下了。
摘星楼下,其他的官员百姓纷纷放飞了自己的花灯,求自己所求。
有人求官运,有人求财运,有人求子嗣,还有人求姻缘。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上空,成千上万的祈愿灯升了上去,各式各样,美不胜收。
而在护城河边的一处草丛里,一团黑影在蠕动着。
突然颜芷晴觉得自己身处以前黑暗中,她浮沉如同无根的浮萍一样,上下漂浮。
身体像被人用刀劈成两半一样,疼得厉害,哭喊的话堵在喉咙里,却没有办法喊出声来。
明明她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疼,难道这是地狱吗?这是老天惩罚她吗?怎么死了还要她来承受写痛苦?
她真的不甘心,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为她承受这样一切!
拼命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她的身上正伏着一个人,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但是他那双囧囧有神的眼睛,但是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颜芷晴心里一惊,深埋心底多年的怨恨浮现眼底。
林栖远满眼猩红的看着身下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怒瞪着自己,布满泪水的杏眸里满是倔强,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心不由得一软,吻了吻她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别哭,我轻点。”
颜芷晴看着眼前这个害了她一升的男人,直接对他的脸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林栖远被她的巴掌打懵了,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被打,野蛮的女子!他决定不再怜惜她,加大了力度。
颜芷晴看着身上的男子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他的动作,还想赏他一巴掌。
有了防备意识的林栖远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救命!绿雪,救命……呜呜呜……唔唔……”呼救声被林栖远直接堵在喉咙里。
颜芷晴眼里的泪水不断往外涌,她怎么到了地狱还被一个男人羞辱,而自己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她现在只求这个男人赶快放了她,她还要去找安安,她的安安离开了她会害怕的。
她慢慢放弃了挣扎,林栖远见状放开了她的手上,双手一自由,就在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血痕。
“嘶!”林栖远看着眼前这个想要杀了他的女人,还真是泼辣。
颜芷晴趁着他在看自己的时候,一张嘴直接咬伤了他的肩膀:“唔……你放开我……走开……我已经死了,不怕你了……”
林栖远一把扯开她,从她的衣服碎步绑住了她的手,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他中了春江花月夜,这是最烈的,正需要这个女人的身体来救自己,否则他会爆体而死。
被颜芷晴一二再再而三的伤害,林栖远想要怜香惜玉的心思已经消散,使劲地折腾她。
颜芷晴恶狠狠的瞪着林栖远,一刻也不放松,直到脑海中闪过一道白色光影,整个陷入了昏厥中。
过了好久,一切终于结结束了,男子从地上捡起他的衣裳,优雅的慢慢穿上。
“救我……不要……求求你……安安,等等我……”
林栖远看着已经陷入昏迷,却还在求救的女人,嘴里叫着安安?
男人的名字?哼,不识时务的女人。
原本他还想等他结束后,看在救了自己的份上,把她带回府里,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现在他后悔了。
林栖远穿完衣服后正准备要走,突然看到她的身上不着一物,而她的衣服早就被自己全部撕碎了。
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一件披风脱了下来,放在她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