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笠很想问,我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后来不是还上赶着给我叙述一遍吗?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虞代的手腕。
白衬衫是长袖的,看不到手腕。
他记得自己是用东西捆了她的手一晚上,她也说手腕上受了伤……明先生突然想到,她是画画的,经常需要用到手。
明笠是无心伤害她的,但是——
“……嗯?”
虞代注意到了明笠看自己手腕的视线,她顿了顿,笑容越发肆意:“等您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完了,不就可以看见是怎——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抿唇的明先生捂住了嘴。
明先生的理智显然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了,她再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推动他走向某种不可言说方向的助力。
她眨了眨眼睛,闷闷的在明先生的掌心笑了好几声。
——她真是太欠……了。
明笠沉下眸子,想。
他那天晚上的失控,跟这个家伙时不时地勾//引一定脱不了干系。
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变tai的迹象。
就在明笠思忖(把脏水往代代身上泼)的间隙,虞代嘴上还被男人的手捂着,却慢慢从书桌上坐起来,抬手将毛衣背心给脱下。
她没顺手往地上一丢,而是折好放到书桌旁边,盖在了明笠刚才看过的书上。
手腕上的痕迹消了很多,现在就是有一条淡淡的粉色,看起来不严重。
不过她也没想着给男人看,最好让明先生心里头一直对她有愧疚才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明笠看着她的动作,声音暗哑的问。
明老爷子想要明笠早点娶妻,想要明笠娶个好妻子、娶个贤惠妻子,他是站在明笠这边的。
可尽管如此,站在明笠这边的明老爷子仍旧觉得明笠比虞代大了许多——更别提虞代的父母了。
且不说虞家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是到了,按照虞家父母的性格,也不会有‘卖女儿’这种念头。
让他们接受明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消化期。
虞代正值青春年少,她以后有无限可能。
现在就优秀的她,再给她几年时间,她真的可以创造一个属于她的艺术王国。
虽然是不同领域,但虞代未必会比他明笠差。
这样想着,明笠那好不容易激起的冲动又消散许多——他本就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沉浸在欢//爱之中,更不会一朝一夕的就变了。
“我知道啊。”
但眼前的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一颦一笑都诉说着想要他,举手投足间的暧昧都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的那些问题在她这里好像都不叫问题。
她趁着自己青春年少,就将所有烦恼都无限搁置,反正她拥有大好的明天,阳光灿烂的明天。
“明先生,我已经成年了。”
眼前的人带着几分无奈的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没有喝酒,也没有被下//药。”
“我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我无比清醒时候做出的,能为我自己负责。”
“我只是喜欢您而已,只是想跟您更亲近一些而已——只是想要您为我一个人动容疯狂而已。”
“您要觉得我太天真,那就错了。”
“我心里憋着坏儿呢,我想让您身边只有我,只想着我。”
她说完,就用认真的眼眸注视着明笠,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驱散他心里难得涌现的自卑。
——是的。
自卑。
说出去十分可笑。
触碰到如此鲜活又年轻的生命,明先生的第一感受是胆怯。
他不敢放任自己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毁了谁的一辈子。
他还很嫉妒。
嫉妒她如此年轻,而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掩盖,都掩盖不了他比她大了那么多岁的事实。
他也曾经年少。
只是在遇到她的时候,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
触及到她的眼神,明笠面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没什么比她说出这种话,更叫人失去理智了。
明先生的手,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衣领处。
“没有关系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鼓舞,带着催促,带着包容,仿佛不论他做出什么事儿,都可以被原谅,被谅解。
“……”
明先生又抿了下唇。
他忽而俯子,微凉的薄唇落在那一截脆弱敏//感的脖颈处。
身//下的人没有半分反抗,反而抬手将他的后背抱住——是一个想要他做下一步的动作。
他眼睫微颤,撑在书桌上的手微微用力。
“……喜欢您……”
有人在他耳边,用轻灵又满带炙热的语气呢喃着。
--我是和谐线呀爬呀爬--
在书桌上做这种事儿并不好受。
明先生要么就淡漠,一脸莫得感情,要么就火热,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只顾着横冲直撞。
她的上衣没脱——倒是使着坏儿把明先生的衬衫脱了,丢到老远的地方。
那衬衣像是明先生的某个封印一般,撕掉了,明先生也就更加无所顾忌,更加放纵。
书房里没什么可以供明先生用在虞代身上的小玩具,所以两个人这次比上次和谐很多。
大概是心里头惦记着上次把她手腕弄伤了,这回明先生格外注意到她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将她手腕护着。
白衬衫没脱是没脱,但也被扯得松松垮垮。
上面两颗扣子都掉了——将那漂亮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有人真的格外喜爱这里,吸shun(吮)了很多次,留下一朵一朵的‘小红花’。
还有她的脖子。
虞代是被明笠抱到他卧室里去的,十分钟前还抱着她在她身上制造痕迹的明先生,一结束,就羞恼的连眼睛都不肯与她对视。
“……你自己可以……吗。”
明笠站在浴室门口,黑衬衫皱皱巴巴的披在他身上,下//身的裤子也没好好穿,赤着脚站在门口的一小块地毯上,也顾不得会不会把地毯弄湿。
他总是一丝不苟的墨发乱糟糟的——还有一种凌乱美。
那双湛蓝色眸子里的冰冷还留存着,不过怎么都没有以前的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作者题外话】:上一章审核突然提示不过,在十几个小时之后。我当时人都是傻的,我基友说被举报了。来塔读这么久了,也不是第一个位面写这个了,怎么就?说来也是好玩儿,本来都快好了的,这会儿又给我气得冷汗直冒。幸亏头没疼,不然我可真是着了某些人的道了。上一章如果被锁了就被锁了吧,我真不知道怎么改了,那也算开车?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