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凶了点，但不是很坏。
灵儿比从前沉默了些，不爱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了，衣柜里储物囊里全是青色的。
连剑、窗户纸、床单被套……也要青色的。
她偏执的热爱着这一个颜色，却绝口不提大师姐虞代。
“师父，上界来人了。”
她碰巧路过广场，就看见弟子们围着一个白衣老者指指点点。
上前询问片刻，才知道是上界来的，说什么找人。
“……又来干什么。”
掌门一甩袖子，大步去了。
——这些从上界来的祖宗真是伺候不起，不去广场迎接，他们就能直接来到大殿。
也不管大殿里边儿是不是在议事，是不是在说什么宗门机密。
反正就是来了。
之所以一开始停在广场不进来——绝不是因为他们有礼数，把无上宗放在心上。
而是他们享受宗门之主从里边儿出来迎接他们的那份优越感。
从前魔界还没这么猖獗的时候，掌门对待他们是有敬畏之心，如今只余厌恶。
他们没有礼数，他们不是个东西，掌门的待客之道还是要的。
他不能因为这群不是东西的东西来了，就把自己也变得不是东西了。
灵儿抬起眼，面无表情的随着掌门一起去了。
她倒想看看，这群上界的人，有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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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看人时鼻孔朝天，面对弟子们叽叽喳喳的询问、对上界的好奇，他讥讽一笑：“在场没有一个够格去上界，好奇也没用——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多修炼，提升自己。”
“……我们也没说要去啊，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上界跟我们有什么区别而已。”
一个弟子大着胆子反驳。
其他弟子见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陆陆续续跟着附和：
“就是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我根本就没想去上界！”
“跟有没有什么资格没关系吧？感觉上界的人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去了也没用。”
“真的就没想过啊，上界离我们还是太遥远了，遥远到连魔族侵//略，上界都不知道呢。”
“哈哈哈就是说，不太懂为什么上界在魔族之后来了这么多次，上回那个上界来的见掌门没给他端茶，甩袖就走了……我也挺好奇的，掌门日理万机，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招呼啊？宗门重建才是大事儿好吧。”
“听你这么说，我忽然不好奇上界了……感觉上界跟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区别，不都是修士遍地走嘛？修炼环境好一点而已，人心都是一样的。”
“……”
“……”
“你们！！”
弟子们那么多张嘴，白发老者想反驳也找不到空隙。
他气红了脸，干脆一挥袖，把弟子全都挥散！
“……啊！”
修为底子差一些的弟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半天都没起来。
“谁敢在我无上宗放肆？！”
掌门后一脚就到了。
他落地亲自将那倒地的弟子扶起，看向白发老者的眼神十分冰冷：“有何贵干？”
灵儿眯了眯眼，握着剑的手指动了下。
“……放肆？”
白发老者古怪的笑了声，“就算我今日在这里放肆，你们也只得受着！”
弟子们愤愤不平，却没一个人敢吭声了。
这老者最少元婴了，吊打他们一群的——再加上他刚才出手很凶，恐怕说错话就是上去送命的。
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人手里，哪怕死在魔人手里，都比这个强。
“……”
掌门扯了下嘴角，没搭腔。
白发老者胸中郁气舒缓了，他哼了声，问：“你们见过元忘尊者吧？他人在哪里？”
元忘来下界这么多天了，本来每天都会给他们汇报下界的情况——忽然好几天失去音讯，无论他们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
最后有人请了法宝出来想定位元忘尊者，结果居然显示不到？！！
——这种定位法宝若是元忘尊者在上界是感知不到的，不过是因为下界级别太低，这法宝怎么使都可以。
这可太神奇了。
他们并不认为元忘尊者会被下界的谁伤到，所以必定是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不方便与他们取得联系。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元忘尊者虽生性淡薄，但自知扛起了整个宗门的荣耀，从来不曾这样出格、这样叫人担心过。
尽管他们非常不想承认，但……元忘尊者，很有可能在下界这个地方，出事儿了。
“不认识。”
掌门不咸不淡的丢出一句，然后转头温声让弟子先回去休息。
——本来嘛，要是单独这么说，还没什么的。
正是因为有对比……
白发老者不满意了。
他抬手就随意把一个弟子吸到掌心，掐住了那弟子的脖子：“老朽再问一遍，元忘尊者呢？”
“……”
掌门脸沉了下来。
灵儿再好脾气，看见这么一下，也不好了。
可她明白，自己若是出手，下场不会好。
——因为他们谁也打不过这个白发老者。
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
灵儿指尖在剑身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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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代他们在岫城停留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系统把无上宗的景象投给虞代看。
【元忘被你身后这只玩意儿丢去了魔界，现在被魔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上界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们要是知道贺兰京实力这么强的话，说不定不会对魔族动手，只会拿下界泄愤。】
——毕竟他们对魔族的所有认知，都是来源于典籍和下界的咨询。
并没有真的跟强大的魔族交过手。
贺兰京的魔力蛮横又强大，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没人拦得住他——大乘期在他手底下几招也过不了，这哪里说理去。
白发老者不过元婴中期，还不够贺兰京塞牙缝的。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
贺兰京这几日日日跟代代在一起，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时而变作从前那般少年模样黏在虞代身边——果然，虞代会对他更加和颜悦色一些。
小狐狸真的太好骗了，想骗回家rua。
“清言说，要回无上宗看一看。”
小狐狸抱着小瓷碗，说，“他说无上宗的风景非常漂亮，还有一个叫……叫灵儿的小师妹，很可爱。”
说着，她偏过头，看向身边欲言又止的清言，眨了下眼睛：“对吧，清言？”
【作者题外话】：不知道为啥后台这么卡……难道是我电脑要换了？/肥崽歪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