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吐血的事一度以为是自己恨她恨的都到了这个地步,心中一怒,周身灵力四处散开,竟将屋子里的东西震得稀碎。
新的一年到来了,伴随着漫天的飞雪,宫里热闹的很,祥运宫中也挂满了灯笼,荼儿来回奔波在火族和祥运宫中,
火蓉也在前一日封宣了国妃,整个国中都喜气洋洋,沉浸在新年到喜悦中。
而此时的风羡云紧关着房门,三年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天,家家热闹非凡,团聚在此,而自己竟连爹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心中惭愧至今。
风羡云在醉酒中似想到了一人,嘴角竟裂开笑容,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一个锁着的庭院中,手指一抬,拳头宽的铁链瞬间裂开,
风羡云伸手推开大门,醉醺醺的走了进去。院中一老者没有回头,只是静静感受着新年的气氛,仿佛在这高墙中能看到外面繁荣热闹的景象。
风羡云看不惯他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停在火易身后十多步外,狠狠将手里的酒瓶摔在火易面前的梅花树上。
四分五裂的碎片四处飞去,火易离那颗梅花树不远,碎片径直往火易身上扑去,火易没有闪躲,反而闭上眼睛。
风羡云气急败坏的甩手一挥,替他挡下了飞来锋利的碎片,不过还是没挡下一个贼小的碎片,划伤了火易的右脸颊,那细微的伤口处溢出血来,衬着火易的脸越发的惨白。
可能是刚刚挥袖的灵力震动了梅树,树上积落的皑皑白雪也全都洒落下来,将盖住的梅花再次展露在灰白的天空中。
两个孤单的人,在这漫天飘着白雪的庭院内,一副凄凉的景象油然而生!
“想回去吗?”
风羡云诚心的问道。
火易缓缓睁开眼睛,带着怒意,没有答话,望着满树的梅花出神。
风羡云怒了,喝道:
“三年了,我看你究竟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对了,你那孝心的儿子又来给你送药了,真是孝顺,可就是不敢冲进府来将你抢回去!”
风羡云躺在这雪地上,感受着冰凉的白雪渗入肌肤的寒意,抬眼看着天空飘着灰蒙蒙的白雪,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火易看向倒地昏睡的他,眼里的恨意透上心头,双手用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想到自己是被风族害的如此残废,眼里的怒意更加彻底。
他一步一步极剧的往上走来,手中蓄力,自己虽是这副身子残了,可自身的灵力却没有废。
火易看着在雪地里躺着的他,眸子一狠,六绝真火向风羡云扑来。六绝真火还没有着边,却被一双透明的翅膀打飞在滚在地上,六绝真火也被扑灭。
风羡云听见动静后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被一双透明的翅膀保护着,他坐起身来,看向一旁被打的吐血的火易,掏出了自己怀中一个黑色锦盒。
从里面拿出一个蝴蝶项链,放在半空中盯了好久,嘴里还喃喃道:
“娘的风翼我记得是一只银簪,可就是记不起为何会被自己做成一个蝴蝶状的项链?”
风羡云没有多想,将项链收回了锦盒中,站起身来道:
“就连你也想杀我?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风羡云眼神陡然森寒起来,手轻轻一抬,摊躺在地的火易就像是被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手中一用力,火易齿间鲜血止不住的外溢。
风羡云看着火易狰狞的样子,脑子里竟浮现出爹爹那日惨死的状态,是否也如他一般挣扎着。
一想到这里,风羡云连忙收了手,神情恍惚的道:
“不要,不要,不要!”
火易见惯了他这副模样,竟表现出一副可笑的表情,丝毫不怕死的道:
“风羡云,你忘了你对南门荼的爱又如何?都是一厢情愿的折磨自己罢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如此狠毒之人有过感情?你勿要造谣!”
火易酿呛的从雪地里站起身来,不过双手还需紧紧抓住旁物,笑着道:
“风羡云你就是个懦夫!”
风羡云眸子一冷,随手甩出一阵风力,生生又将火易打趴在地!
火易不屑的朝雪白的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他恨不得风羡云一把结果了自己,反正现在火族势头已经将风族压下一头,自己的死对头风流盼也死,他死的开心,死得没有遗憾,
死得可比被关在这里舒服多了!
火易仰天长笑,风羡云盯着他作死的心态,眉头一展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
话音落下,甩袖离开。
待国内街上的人群都回家吃饺子的时候,自己提着两壶好酒往林中走去,他换了一身装扮,穿了爹爹喜欢的白色。
每年的风羡云都会在新年的时候看望父亲,他知道父亲在冰冷的地下一定会很孤单,所以自己要陪着他。
“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杀你的人已经回来了,但是现在不是时机,待时机到了,我一定将她带到你的墓前来,亲手剐了她!”
随手将手中的酒倒在爹爹的墓前,眼中水雾生出,模糊了眼前的视线,隐隐约约中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风族的墓地里望着自己。
风羡云一下子警觉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仔细看去,自己没有看错。是她!
风羡云腰间佩戴的赤霄剑战栗不止,发起嗡鸣声,两人站在墓地中,四目相对。
而风羡云的眼里除了怒意再与其他,风羡云眼疾手快的拔出赤霄剑朝红衣女子刺去!
在漫天飞雪中,两人一白一红的身影在风族墓地上打斗着,红衣女子一直没有说话,两人极快的身手中,风羡云竟看到女子眼中哭的已经有些红肿,心中一紧。
不过风羡云招招致命,南门荼招招闪躲,却一直没有还手,打斗期间赤霄剑挑掉了南门荼腰间挂着玉佩。
风羡云空中接过玉佩,停止了打斗,手里拿着玉佩,眼中像是知道了什么震惊的事一样,他看向表弟的墓前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墓前还放着两壶好酒。
“你竟还有脸来楚尧的墓前?”
红衣女子披着暗红色大髦,看着他手中的拿着的玉佩,冷冷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害死风楚尧的是风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