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嫁,举国同庆,在热闹的庭院里南门雪穿着喜袍与任润一同走来。新娘子蒙着红盖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仅是一身大红的裙袍显得她雪白的肌肤更是跟白瓷般光滑亮丽。
大家都沉浸在这场盛大的喜悦中,然而就在公主出嫁的当天景妃突然抱病而死,国主强行把事给压了下来。并亲自来到任府看着公主出嫁!
礼成后,南门雪被带到了婚房,她掀掉红盖头,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道:
“事成了吗?”
只见身旁从宫内带来的婢女俯身上前道:
“公主,景妃确是死了,不过消息被国主压了下来。”
南门雪听后满意的笑了笑,
“如此甚好!我只要她死!”
门外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屋内的两人脸上闪过惊慌,婢女连忙将盖头给新娘子盖上,问道:
“何人敲门?”
“是我!”
一个沉稳老练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婢女连忙上前给开了门,微微道:
“族长!”
风流盼瞟了婢女一眼,道:
“很好,看来把你放在公主身边是对的!你先出去把风!”
此时屋内得南门雪已经掀下盖头,看着好长时间不见的舅舅,这是除了父王,自己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舅舅,你怎么会来这里?”
风流盼在新娘子结婚当夜就进来,确实不妥,但是他今日必要见她,问个清楚,自从听风宫失火后,国主便一直软禁着她,两人也没能见过一面。
“雪儿,你跟舅舅说真话,国妃真的是被一场无意的大火烧死的吗?”
风流盼知道今日提此事不合适,但是今日若是不问,那恐怕还得一段时日。
女子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目光,冷冷的道:
“舅舅,母后是被人蓄意为之的,那日我亲眼看到了‘骨鞭’”
说着说着,眼角的泪不禁划出,不过自己还是强忍了下去,只不过对面的中年男子倒是眼里露出不失所望的神情,语气沉稳的道:
“是南门荼!”
“就是南门荼放火杀了母后!舅舅我们一定要为母后报仇!”
风流盼看着眼前的一袭红袍的女子,新婚之夜竟是这般哭泣的模样,想必她早已经被仇恨深重于心了。
风流盼走上前,将手欲伸但未伸出,想要上前安慰,最终还是没能伸出,淡淡的道:
“公主,您放心,这个仇我记下了!”
男子打开门离去,只留南门雪一人在屋内,此时的她身上无一处不在颤抖,心中更是如绞痛一般,若不是母后死了,她又怎能会嫁到这任府来,又怎会将自己的肉身换取自由!
见婢女进来,她逐渐缓回了动作,尽量让自己恢复常态,只是那芊芊手指就像痉挛一样抽搐着,自己也无可奈何,可能是刚刚过于激动了!
当她再次披上红盖头,眼前一片漆黑,只听的到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气息,这声音嘈杂的很。
国主出手阔气,给南门雪准备了十里嫁妆,来彰显国族的威严,不过宫内景妃的死讯传来,脸上倒也是没有丝毫变化,喝了几口喜酒,便已朝政之由匆匆回了宫中!
这纷扰的声音一直延续到了亥时,南门雪在盖头中一直是想自己嫁过来是为了什么。手中的拳头攥的很紧。
屋门被打开了,身旁的婢女唤道:
“大人,您来了!”
任润身穿红衣,很是俊朗,身上的酒气明显不是很大,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很是让人觉得品行端正!
任润摆了摆手,婢女很自知的离开,并带好了屋门,南门雪紧攥的拳头似乎更紧了些,隔着盖头感觉到他正在靠自己一步一步靠近!
任润掀开了红盖头,见到了自己日思夜念的大公主,不禁感叹道:
“公主长得真是闭月羞花,一副娇俏的模样!让我见了竟也为之动容!”
任润自认是情场上的高手,但是对公主这般的人物还是极为小心的,他看出来了公主脸上一丝不悦的神情和紧攥的小手。
俨然一笑道:
“公主不必害怕,若是公主今日不想,任某自然也不会强求,我今日睡在这地上便好!”
南门雪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男子,长得是锋眉杏目,端庄得体,文人的面容,倒像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南门雪起身,绕着男子走了两圈,上下打量男子,只见男子脸蛋似有些羞红,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被看羞红了脸。
“任润,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人,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进我屋半步!倒不过今日你我需同处一室!”
任润的脸上似乎有些僵硬,这位公主在国内可是出了名的人物,虽说与自己喜爱女子的爱好一点不搭边,但是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公主,就对任府的加成很大。
“好的,公主,以后您就是任府的女主人了,想要怎样便能怎样!”
新婚之夜有人欢喜有人愁,火族的院子里,一名男子坐在屋檐上,手里拿着酒瓶,醉醺醺的样子倒是可怜的很!
一句话不说,就是望着天边的月亮喝的尽兴,殊不知这借酒消愁愁更愁!往往都只是逃避现实罢了!
烛阳今日是终于体会了什么是心痛的感觉,倒不过是自己说过,她是开心便好的。
想必她今日穿着大红嫁衣的样子真美,只不过自己也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不敢靠近分毫!
忽然一个转身,身旁那些空空的酒瓶全部都摔了下去,震的院子内噼里啪啦的响。
火焱腾出门看去,正好跟烛阳对上了视线,火焱腾的眼里划过一丝无可奈何却又无能为力的神情,
“腾”的一飞,便飞到了烛阳身旁,问道:
“何事伤心?”
烛阳瞟了他一眼,想说却又止住了口,淡淡的道:
“就是想单纯的喝一点罢了!”
火焱腾眼里闪过同情,坐来,拿起身旁的酒喝了口道:
“从没见你喝过这么多?你说你若是喝的多了,会不会变成原形,就跟当初我们在无望山见得第一次面!”
烛阳愣了愣道:“倒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