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白衣女子说完此话后便甩开门头,头不回的走开了。
男子见此,拿在手中的杯盏生生的被自己掐的稀碎,脸上的怒意竟吓怕了身旁的侍卫。
待男子脸上恢复平静后,侍卫上前问道:
“族长,我们还需去监视禁府的人吗?”
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按她说的去做!”
南门荼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脸上的神情似有些波动。
她双手环抱着双臂,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她知道只要自己对风羡云有感情的话,那日被杀之事便会重演,还会相继有人离去,风楚尧的死让她明白了。
风火两族的恩怨早已根深蒂固,即使风楚尧死后,依旧没能阻挡的了风流盼对自己下手,自己便知道他是铁了心杀自己,
然而冒着被儿子痛恨的代价也要如此!
“二公主,这么晚出去干嘛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把荼儿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只见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身披浅青色披风,映的脸庞更清冷了些。
“瑶儿姑娘!”
南门荼见状,心想:
“这禁瑶果真不简单,竟跟踪自己!”
“瑶儿姑娘,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只见禁瑶走上前来,与自己对面站着,淡淡的道:
“二公主,药灵族不比国内,这么晚出来还需多加小心!”
“护送二公主回府!”
禁瑶身后的侍卫听到后,来到白衣女子的身边,恭敬的道:
“二公主,请!”
“不必了,你们还是留在瑶儿姑娘身边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罢,荼儿便转过街角,消失在禁瑶的视线了,
只见禁瑶眼睛朝那客栈一眯道:
“查一下她去找了什么人?”
而南门荼在转角处飞到了屋檐上,见这些侍卫朝那客栈走去,心想:
“以后还需更加小心些了!”
风羡云一早在客栈中便听到外面闹挺的很,伸了个懒腰,朝楼下走来,只见小二在哄一群乞丐,
轻笑了下,这年头,乞丐都敢上门要饭了,可真是稀奇,便走上前。
“怎么回事?”
“回公子,因我家老板人好面善,每日的剩饭剩菜都会给这帮乞丐,可这帮乞丐天天来我们这可受得了?我们这不是养了一群白吃白喝的爷吗?”
风羡云听后不禁笑了。
小二见到这帮臭乞丐竟将住宿的客人扰醒后,便更加恼了,道:
“滚滚滚,别在门口碍事!”
“求求大爷给点吃的吧!”
“求求大爷了!”
小二似乎不耐烦的道:
“本店又不是救济舍,你们这帮乞丐可真是牛气的很,给你们一次两次都算好了,怎还这般不识好歹,竟天天来此要饭?”
“你们也是雷族的子民,若是要便去叶府大门口要去!”
小二说罢便关上了门,任凭那帮乞丐怎样乞求,怎样敲门,这门都是死死的关上。
风羡云见此实在不忍心,便打开了屋门,那小二刚离开没多远,便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酿呛的转身,还未来的及上前,便见白衣公子从腰间掏出银两,给每个乞丐都发了几个,看的小二是目瞪口呆。
待一帮乞丐给这位白衣男子道谢做一离去后,小二上前似有些嘲讽的道:
“这位公子,这帮乞丐可不是好惹的,若是认准了公子,那公子可就要当这帮乞丐的衣食父母了!”
风羡云抿了抿嘴,道:
“都是些可怜人罢了,无需计较这些!”
风羡云来到叶府对面的面馆,等着叶泽元出现,眼看日头都要落了,这叶府却无一人进出,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叶泽元竟无动于衷!
风羡云想到昨夜那老头说的话,这叶泽元果真没有管此事。
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便叫小二弄了些小菜,两个饼吃了起来。
刚吃个半饱便看到一帮乞丐来叶府闹事,领头的人人高马大的,从背面看去,若不是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肮脏的身体,倒也是一副谦谦公子的神态。
风羡云静静在对面看着,只见叶府门口的两个侍卫像是见惯了似的,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道:
“真他妈的无法无天了,竟如此不知廉耻!”
只见领头的乞丐头子的腿是瘸的,一瘸一拐的跟侍卫揉在一起,那画面简直跟泼妇打架一般。
只见府内的那老头,捧着一个比自己横向还宽的盆像门口走来。盆里面是白花花的馒头,对侍卫喊道:
“别打了!”
乞丐见到了那白花花的馒头,便争先恐后的朝那馒头跑去,众人纷纷都领到了馒头,而开头打的最欢的瘸腿乞丐,却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风羡云心中有些好奇,难道他们来此不就是为要这一口吃的吗?
为何却在赢得食物的时刻荒凉的走开了,他心中有些好奇。
直到他听到了一个好久未在耳边响起的名字,
那老者挑眼望去,对着那一瘸一拐的乞丐喊了声:
“雷天飞!”
不光风羡云愣住了,那乞丐听到这个名字后也愣住了,只不过没过了几秒,头也没回的走远了。
叶府门口的老者,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了离身边最近的一个乞丐道:
“小兄弟,这两个馒头帮我给那个瘸腿的乞丐带回去!”
身旁的乞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道:
“大人,他就那样,他这不正常!”
那小乞丐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脑袋。
风羡云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生出一阵酸楚,他想到火焱腾曾经说过,雷天飞的一条腿折了,难道?难道真的是他!
风羡云晃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店面老板见状,连忙从后面追着叫道:
“公子!公子您的钱还没给呢!”
店老板看着人消失的在自己的视线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看样子也不是像个没钱的人,怎还吃霸王餐嘞!这世道可真是,唉!”
风羡云尾随着瘸腿乞丐来到荒外的一处破城隍庙里,见他坐在庙里,嘴角竟不知不觉得笑了起来,仿佛做了什么开心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