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抱着荼儿来到了自己栖身的客栈,见女子一路上一言不发,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脖子,他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他看到女子两肩的伤口,连忙叫人去找了大夫,此时心急如焚的他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床上的女子。
他此时的心痛想必是比肉体上的伤口还有痛吧!
如若不是自己在将军府外派了细作,那今晚的事就无法想象了。
男子深邃的眼睛看向床上的红衣女子,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你怎会无反手之力?”
红衣女子的脸上露出狠厉的神情,冷冷的道:
“是风傲晴,给我下了蛊!”
“蛊?”
女子本想跟男子细细说来,但是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紫衣男子见状连忙上前,只见女子脏兮兮的脸上眉头紧皱,他抚过女子的秀发,看到那副美颜的俊容,就连晕过去都紧紧锁着眉头,可想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恨意,
男子出奇般的拿湿毛巾将她脏兮兮的面容擦得更白皙一些,他抚着她的脸,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
“南门荼,希望这一次能够让你长长记性!你始终跟他不是一路人!”
男子听到门外焦急的脚步声,连忙收回抚着女子脸庞的手,站起身来。
屋门被打开了,大夫被手下的人强行带了过来,只见那大夫看了一眼床上受伤的女子后,连忙给紫衣男子行了个礼,就跑到床上为女子止血救命!
经过一个晚上的不眠,大夫终于从床边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敢抬头的瞥了眼一直坐在屋内的紫衣男子,道:
“公子,姑娘的命是保住了,近一段时间还是要好好疗伤,不宜外出走动。”
紫衣男子的头微微的点了一下,就没了别的动作。
大夫收拾好东西后,做了个恭敬的手势,道:
“公子,若是无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大夫走后,紫衣男子上前去看荼儿,那件血迹斑斑的红衣依旧穿在女子身上,简陋至极,而自己又是男子,为她换衣实属不太方便。
就在自己闭眼欲帮她欲脱下衣服时,女子的眼睛睁开了。
他抬眼看去自己胸前慌乱的大手,顺着手看向眼前那男子,微微道:
“我自己来就行!”
男子的手愣住了,连忙起身背过身去,有些尴尬的说道:
“南门荼,你不要误会!我是看你穿的那件实属是破陋不堪,身旁又没有女眷,所以本族长才亲自动手帮你换一下!”
男子顿了顿又道:
“不过你正好醒了,新衣服就在你的床边,你自己换吧!”
男子欲离开房间,却被叫停住了。
“叶泽元!”
男子驻足在屋门前,眉头微皱下,道:
“何事?”
“带我去药灵族!”
男子的眉头似乎拧到了一起,神色有些难看,不过依旧背对着红衣女子,语气确是挑衅的道:
“你不怕我杀了她?”
女子眉头虽是微皱了一下,但立即坚定的说道:
“你不会的,你送我到药灵族城门口前就好,我身中虫蛊,昨日法术全失,需去药灵族查个究竟!”
女子说到这话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腹部早已不痛了,她盘腿而坐,欲运功看下是否恢复了法力,
过了片刻,她额头间的火焰标志若隐若现,不过她脸上确是痛苦至极的表情,她收了法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她闷哼了一声。
屋门口的男子连忙转身跑到女子身旁,关心问道:
“怎么样了?”
女子捂着腹部,吐了一口鲜血,男子眼中划过一惊,
“怎么会这样?”
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道:
“虽比昨日恢复了一些,但是我的腹部一运功便会如虫子啃噬的那般揪心的痛!”
男子听到后,神色变得沉重起来,看来这药灵族是非走一趟了!
女子看着屋外刺进来的阳光,脑子突然一转,焦急的对身旁的男子道:
“快,找人给母后报一封书信,说我去药灵族与禁灵叙旧了,就不回宫内告别了!”
紫衣男子也换了身素衣,搀扶着身旁的带着斗笠的白衣女子,走在街上,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城门口走去。
“等出了城,有马车在外面等候,先忍一忍!”
白衣女子听后,只是心中觉得有他在身边,便觉得很有安全感,他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对自己却例外。
女子过了片刻淡淡回了句,
“好!”
只不过今日街上的眼睛十分的多,两人更加小心谨慎了些,
女子在斗篷里只觉得身旁经过一人,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气息,她恍然的向后看去,是他!
风羡云焦急的面孔出现在街上,她不敢叫荼儿的名字,他只好一家一家的药店去询问,一家一家客栈的找寻。
白衣女子身旁的男子将自己的头生硬的转了回来,眼里带着微微醋意。
“南门荼,你忘了是谁将你变成这样子的吗?”
女子不在看向身后那消失在人群里的那人,冷冷的说道:
“我没忘!”
风羡云从今一早便来到街上一家一家的问,只是问了有将近二十多家都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此时心急如焚,荼儿昨日逃出来后,伤势究竟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恨自己的啊!
他转过街角,看到一家大白天没有营业的一家药房,不过他不想放过任何一家药房,
他跑上前,“咣咣”的敲了几声门后,门开了,一位有五六十岁的老者在门口问道:
“公子,药店今日休息,若是看病请到别处去吧!”
风羡云一下子挤进了屋子,老头不禁一惊。
“你就是这药房的大夫吗?”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只见男子将一个光闪闪的金子放到木桌前,眼睛看向老大夫,问道:
“你可在昨日治疗过一个红衣女子,她两肩上有着剑伤!”
老大夫眼里划过一丝谨慎的表情,见白衣男子问的如此仔细,想必昨日女子的伤定是与身前的白衣男子有所联系,倘若两人真的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若是让他知道是自己救下那女子的话,别说木桌上的金子拿不到,就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