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阳见荼儿姐姐不说话后,便问道:
“荼儿姐姐,你是想到了什么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南门荼反应过来,看着烛阳关心的神情,嫣然一笑,道:
“烛阳,你那日跟我说的,雪儿姐姐有关心过我的病情,我很欣慰,我想了想,我们是姐妹,虽说上一次闹得不愉快,但是一家人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对吗?”
烛阳听到后,深邃的眸子亮了起来,像是夜空的星星一般闪亮,他像是捣蒜似的点着头,
荼儿看见他欢喜的表情,欣慰的将手搭上他的肩膀。
两人欢快的背影朝着宫内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荼儿便醒了,她看向窗外的阳光直射到屋内,心想:
“今日天色真好!”
荼儿洗漱完后,便来到了殿上,见母后在殿上正亲自动手浇花,她缓步走来,给母后请安,
与母后说了今日去将军府上的事。
火蓉听到后脸色虽不是欢喜,但是看到荼儿满脸的笑意也不好扰了女儿欢喜的心情,
“荼儿,风流盼此举虽是令人惊讶,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门荼也知道此事不可听风流盼的一面之词,该小心的定是要小心的,
“母后,放心吧,有风羡云在呢,不会有什么事的,倘若他是真心的,想必风羡云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有母后的支持,而他却一人对顶着全族人的反对娶我,若是有了他父亲的支持,想必他会很开心的!”
火蓉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不看风流盼,看在凤羡云的面子上也是得去的,
“荼儿,自从风羡云有了府邸后,你今是第一次去他府上,好好打扮一番,母后亲自给你打扮好不好?”
火蓉觉得风羡云这个孩子是真的不错的,为人正义,风度翩翩,倒不像是风流盼的儿子!
风楚尧今日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他见舅舅一大早便进了宫,自己知道今日荼儿会出宫来,所以他更加的有些担心了,
他怕舅舅会对荼儿妹妹动手,可仔细想一想,舅舅怎么可能会在表哥的面前动手呢?
他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道:
“风楚尧啊风楚尧,你恐怕是魔怔了!”
风楚尧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既然舅舅一大早进了宫,那自己便去表哥府上,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表哥在府上肯定会好好的准备一番,定是会需要自己帮忙的。
风楚尧来到将军府上,他也是头一次来,只见将军府果然是气派,这府邸可谓是颇有气势。
朱漆的大门上方悬着“上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口还有武装的士兵把守,
风楚尧看着有些羡慕,心想:“表哥,真是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气派的府邸!”
他径直走进去,自入府以来,眼见道路两旁绿茵茵的大树,往前望去便是一个庭院,绕后庭院,一座木桥拱于池塘之上,而拱桥之上便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望着池塘中的睡莲。
在阳光的照射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金闪闪的光芒,
风楚尧从远处叫了声:
“表哥!”
只见拱桥上的男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来,脸上露出开心的面容,
风楚尧走上前来,道:
“表哥,今日不应该很开心吗?怎么在这看着一筹莫展的?”
“没什么?是刚刚军队来了消息,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去打仗,便多想了些,”
男子的脸上说完后便笑意十足,仿佛刚刚的愁容不曾出现般似的,
风楚尧看着表哥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只见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又道:
“楚尧,我昨日进宫荼儿问我,你的伤势如何?她挺担心你的!”
风楚尧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神情有些楞然,荼儿妹妹还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便觉得心中暖暖的,
但是从表哥的嘴里说出,总是感觉怪怪的,自己可是他的情敌呀,
“表……表哥,你不会生气吗?”
风羡云转身看着他一脸愧意的表情,加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笑了一下,道:
“楚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会觉得表哥小心眼吗?”
风楚尧连忙摇着头,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风羡云看着他这个样子,眉头微皱了一下,并看不出他心中想了什么。
两人就在拱桥上看着金灿灿的河塘,一言不发,过了片刻,风羡云问道:
“爹爹没与你一同来吗?”
风楚尧刚想回答便听着一个熟悉的老气声音道:
“为父来晚了,有一些事务在身,忙完立马就赶了回来!”
两人下了拱桥,来到风流盼旁边,只见风流盼看着两个便开口问道:
“羡云啊,快去叫人准备准备吧,若是二公主来了,咱们这边还没准备好可就有些含糊了!”
风羡云因为是荼儿要来,今日便想好好的露一手,要亲自炒菜给家人们吃,看了眼欲落下的日头,便道:
“楚尧,你陪我父亲在府上多逛逛,我去准备饭菜!”
此时的荼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心中也是欢喜,自己好久没有让母后亲自为自己梳妆打扮了,很显然,今日的自己照往日更是美了很多。
荼儿柔柔起身,看着母后,道:
“母后,你今日给荼儿打扮的连荼儿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呢?”
火蓉听后,笑意盈盈的看着荼儿。
“荼儿若是喜欢,往后母后每天都给荼儿这般打扮!”
荼儿拥抱着母后,微微道:
“我才舍不得母后日日为我梳妆打扮呢!”
停在宫外的轿子已等候多时,荼儿回眸看了眼母后,便坐上了轿子。
待轿子走后,躲在墙角的一位侍从起身眼睛微转了几下,便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听风宫禀告消息。
此时的风傲晴和南门雪听到后,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后便出了宫。
西边的太阳也已经微微落下,风流盼坐在殿上似乎若有所思,心思一直不在院内,寻思了一会儿道:
“楚尧,舅舅把给二公主的赔罪礼落在府上了,我回去取一趟,若是你表哥找我,你这样说便可!”
“舅舅,什么礼物?我帮您去取吧!”
“不用,我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