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羡云见池梨将军命令手下的人都躲进林子里,他脑子冒出很多疑问,“难道他要在此劫“草药”?可又为何事先不告知自己,又为何在离风族几公里的路上劫草药?”
他觉得这个池梨将军有事瞒着自己,他不仅仅是劫草药这么简单,但目前自己却没有丝毫头绪,他都不知道在此劫的是谁运过来的草药,草药又为何要入风族境内,按此来看,他只能见机行事。
他跟着莫池梨来到草丛内问道:“将军,咱们劫的可是灵山药库丢失的草药?”
莫池梨嗯了一声,风羡云见池梨将军并不愿与自己多说什么,便也不自讨没趣的问了,过了半刻,远处只见一行车队的人将要过来,而车队的人身穿素衣,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只见队伍缓缓走到莫池梨早已埋伏好的圈套中,莫池梨从草丛中朝天射出一箭,林子中埋伏的将士们纷纷跳了出来,死死围住了车队的人,只见莫池梨走上前来,道:“你们是受谁的命令将草药运到风族?”
风羡云一听是风族,觉得诧异,他走上前去,看向被包围的车队。他认出了车队领头的人乃是爹爹的贴身侍卫,此时的风羡云便知这灵山药库被盗与父亲脱不了关系,而又看着车队从北方驶过来,便知这草药是从雷族城内运来的,但莫池梨迟迟未在雷族动手,而在风族境外大费周章的劫此草药,目的也是再清晰不过了,但他又为何针对风族?
这灵山药库被盗与雷族也脱不了关系,莫池梨大可在雷族当场抓获雷贺盗取草药的证据,便可直接让雷贺族长的面子尽失,也因此差不多会因此事丢了族长的位置,莫池梨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将灵山药库的事一举全部嫁祸在风族身上,此举又意欲何为?
风羡云虽一时猜不出莫池梨的动机是何?但绝不能让莫池梨得逞,他如若得逞,风族必将有大动荡。
他在莫池梨后面用眼神示意车队领头的侍卫先拖住莫池梨,自己则在莫池梨身后悄悄往后退去。
侍卫看懂了公子的意思便回道:
“将军,我们只是国内的镖局,拿人银两,替人办事而已。要告知为谁办事,怒在下无可奉告!”
莫池梨见此人如此伶牙利嘴,想必不擒住此人,必定撬不开他的嘴,身为将军的他怎能不知道这车队的底细,这帮人分明是奉风流盼的命令从风族连夜出发雷族边境接的草药,为今之际,便是活抓这些人,带到国主身边查明这帮人的真实身份便能坐实风流盼的罪行,
莫池梨命令手下的将士活捉这些自称是镖局的人,
将士们听到将军的命令后便朝那帮身着素衣的人杀去。
而躲在远处树上的两人正看着如此激烈的场面,只听男子冷笑了一声道:
“莫池梨这波操作真是照着软柿子不捏,专挑硬骨头啃啊!没想到此举竟是想要借草药事件搬倒风流盼,妙哉,妙哉!”
叶泽元本意是引莫池梨在雷族动手,好让自己搬倒雷族时更添一分胜算,没想到莫池梨竟用草药事件来借此搬倒火族最大的敌人风族,虽然是在自己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意外之中的惊喜,虽说搬不倒风流盼这颗大树,但足以让风族消停个一年半载了。
只听身旁带着斗篷的女子答道:“莫池梨乃是父王一手提携,他的任何举动便是父王之意。”
叶泽元被身旁的女子一语击中,他笑了笑道:
“南门业果然是心狠手辣,连一手将他扶持起来的风族现在都动了心思,哈哈哈!”
南门荼心知,在父王眼里,所谓的江山胜得过任何人,任何事,为了自己稳固自己的王位与权力,他不可能让四大家族瓜分他的权力,而他现在做的这些便是打压势头猛的家族,永远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半分。
叶泽元带有可惜的眼神看了看那批草药,道:“我倒还真希望这批草药最终能落入风族手中,真是有些可惜了我那足足十袋子的砒霜!”
叶泽元早早就让人在草药上动了手脚,即使草药在雷族城内被莫池梨当场抓获,自己也会派人通知风族的人草药被莫池梨放在何处,风流盼为了边境的士兵必定会二次行动,自己则派人在暗中协助,好让这批有毒的草药让风流盼运到风族与火族边境,此举可谓是一石二鸟,不仅能折了雷贺这老东西,还能让风族服了草药的士兵命归西天。
然而自己一手布的局竟被远处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扑空了,那批草药不知什么时候着起了大火,任莫池梨怎么扑救,也救不下这草药了,远处两人看着大火,一时竟也好奇究竟是何人点起的大火,不仅将莫池梨的计划破坏,竟也让远处两人的计谋也未得逞,叶泽元气的脸都青了起来,骂道:“我操了,”自己费尽心思,竟没让雷族、风族有丝毫的损伤!”
此时的莫池梨对将士们喊道:“快、快扑灭了!”
此时的二十车草药都已燃起熊熊烈火,个个士兵们都不敢上前。莫池梨眼看着证据就要被烧没,自己摊在了地上,眼里竟流出了眼泪,道:“完了,都完了,证据被烧没了!”
要想坐实风流盼的罪证,必须是要有人证物证,这物证被烧成灰烬,国主必定饶不了自己,不用等叶泽元报仇,自己的人头便要不保了。
而此时护送草药的人也趁机四处逃窜,消失在林子里。
远处的两人看此事已成定局,无观察的必要便也离开了林子。
待大火将草药燃烧殆尽后,风羡云从后面走出来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莫池梨道:“将军,您莫要自责,这大火想必是顺应了天意,您除了查出草药的任务外,还有一个更急的任务去做。”
“什么任务?”
风羡云看了看林子里的轿子道:“喏,是将公主安全的护送到宫内。”
莫池梨看着眼前眉眼中带着敬意的风羡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说出口,只是默默朝周围的将士们挥了挥手,示意着撤退。
南门雪在轿子里观察着外面,似在看一场杂耍表演,对此还津津乐道着。
风羡云看着池梨将军一行人驶向宫中后,脸上的笑意全无,他转过身,步伐沉重的朝府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