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紫衣男子听到莫池梨喊出自己名字后,一点也不惊讶,他拿起放在自己身边茶壶,帮给对面茶杯中的茶慢慢续满,直至茶杯中的茶水溢了出来,才缓缓停手,莫池梨眼看着茶水要流到自己的衣服上,但还是没有动身挡下欲流下的茶水。
紫衣男子缓缓开口道:
“池梨将军不在宫中保护国主,怎有闲心来这雷城溜达?”
莫池梨听得出来他在挖苦自己,但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只听男子又开口道:
“五年前,怎么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多年未见,池梨将军可谓是一点也不显老啊,”
莫池梨无心在此听他挖苦自己,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你有什么事直说,你若是来找我报仇,咱俩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比试比试,你若是找我聊这些,不好意思,怒在下无法奉陪。
说完欲起身离去。
紫衣男子早就料出他如此无趣,便喝了口茶道:
“罢了,罢了,”说完此话后收敛了笑容道:
“莫池梨,我知你是奉你主子的命,来寻灵山丢失的草药和找出杀害三百将士的真凶。但你没有我的帮助,你永远也查不出真相。”
莫池梨看向对面胸有成竹的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你已知我此次来的目的,为什么帮我?”
紫衣男子整了整衣袖后,笑着道:
“雷贺那个老东西灭了我全族,我杀他三百名将士不算什么吧!”
叶泽元故意说出那三百名将士是被自己所杀,想因此激怒莫迟梨,看他是否真的要将自己捉拿归案,若是真的动手,那就说明南门业真的是让他来查明真相的,他也必然活着出不了雷城,如若不是,他此次前来必有问题,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莫迟梨的神情,就连一闪而过的惊恐都被他看在眼里。
莫迟梨手里握着剑,生怕对面的男子喜怒无常,一不小心自己就被软剑割了自己的喉咙,他见男子笑容里还带着一丝丝阴狠,虽然没有比试过,但对面强大的气场还是让自己手心冒汗。
过了半响,道:“灵山丢失的草药也跟你有关系吧!”
紫衣男子抬眼看他,似无意的反问道:
“你好像更在乎那批草药呢?”
“人死不能复生,找出草药比查明凶手更重要一些罢了,况且真凶此刻就坐在我对面。又何必再装模作样的去查呢?”
紫衣男子笑意十足给他鼓了鼓掌,道:
“池梨将军果真是好口才啊,”
未等莫池梨说话,便踢翻了桌子,莫池梨拔出配剑,将桌子劈成两半,映入眼帘的是一把软剑直勾勾的朝自己刺来,莫池梨慌忙的将配剑抵在朝自己刺来的软剑,但仍连着后退了几步,只见紫衣男子一个空翻便落在莫池梨身后,他刚欲转身,便看到已经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把软剑了,
跟从的几个侍卫欲上前将男子制住,紫衣男子左手微微一抬,示意着不用上前,只见男子将软剑从莫池梨的脖子缓缓的拿了下来,看着软剑上的鲜血,慢悠悠的回到窗前将软剑上的血擦拭干净,拿手摸着软剑微微道:
“你可知这把剑的名字?”
“是‘均影’。”
叶泽元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莫池梨眼睛说道:
“它现在叫‘灭世’。”他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恨意,但最终了恢复了平静,又道:
“灵山丢失的草药,被雷贺那个老东西藏了起来,你若是想查便从此处下手吧,”
男子说完欲转身离开,只见莫池梨问道:
“你为何帮我?”
他没有等到男子的回话,他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手上的血迹,心想:“均影”在他手里可谓是使得出神入化,此人难小觑,他过度由于紧张竟忘了自己右腿上已被桌子上溢出的茶水浸透,在自己欲下楼之际,客栈的小二笑呵呵的走上前道:
“客官,加上桌子,一共是三十文钱。”
雷族,殿内,
“派出去的人可有动静?”
一名黑衣侍卫在殿内答道:
“回族长,莫池梨今日在客栈中与一名紫衣男子会面,但因距离太远,并未听清对话,只见莫池梨出来神情有些紧张。”
雷贺身边的风流盼道:
“可有看清那男子相貌?”
“不曾,男子应是故意避开我们的视线,派去跟踪的兄弟们也都跟丢了。”
风流盼沉思了半刻,道:
“贺兄,还需跟紧池梨将军啊!”
雷贺喝了口茶微微道:
“国公,你就放心吧,草药的下落我这边已经安排人手一家一家的搜查了,定能找出这草药,而莫池梨定会空手而归。”
风流盼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有些担心,道:
“贺兄,还需多加小心啊!”
雷贺走上前笑道:
“国公,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风、火、雷、药灵四大家族在这赤壁大陆生活了多少万年?而一个区区被国主亲自提携出来的莫池梨算什么东西?”
莫池梨已经来雷城有将近十天,但依旧没有去雷府拜见雷贺,但几乎次次夜里都去府内探访。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踪迹,但却发现风流盼在雷府内,便更加坚信了两人是同一条船的蚂蚱。
自己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国主后,连夜去了叶府。
只见莫池梨在大堂内面无表情的对对面笑意浓浓的男子说道:
“叶泽元,我知道那日你告知我草药的事必定不是善心大发,你有什么事,说吧!”
对面的男子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莫池梨会来,道:
“你来我叶府内,也不是来做客的吧!”
莫池梨看向男子的脸上,虽然可怕,但自己却一点没有惧怕之意道:
“雷族盗取草药的动机是什么?”
紫衣男子似笑非笑,脸上生出嘲讽之意,道:
“南门业呀南门业,你说你手底下养的狗怎会这么蠢啊,你这帝王的位置迟早要断送在这帮无用的狗手里,”
看着眼前的男子气的欲要拔剑,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紫衣男子很是欣赏看他愤怒的样子,乐在其中,他走出堂内,背着手看着天空,腰间的那把软剑也在月光显得杀气也少了些,他用柔弱的声音道:
“你去雷贺那老东西的暗室里走一圈便明白了。”
莫池梨听前面的男子说完,便想到自己在屋檐上看到雷贺经常去的书房,进去后,门外便不在让人看守,他想着得从此处下手,他又看向前面的男子道: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