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风羡云早早拿着自己昨晚回来后在厨房里鼓捣一晚上的作品在荼儿屋外等候,心想,荼儿一早醒来看见好吃的酥饼必然心中欢喜。
他把酥饼做成了蝴蝶的形状,并给自己做的糕点起了个名字——蝴蝶酥。
风羡云一边在外等候一边摆弄着蝴蝶酥,想把它们摆成更好看的样子。
此时此景被早起练功回来的火焱腾看到,他大喊一声道:
“风羡云,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火焱腾这一声喊得让风羡云连忙摆出一个“嘘”的手势。
风羡云拖着装蝴蝶酥的盒子小跑到火焱腾身边,责备道:
“荼儿还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
火焱腾知道风羡云喜欢荼儿,但自己认为风羡云只是一时的,对荼儿的感情断不会长久。
火焱腾看风羡云如此认真告知不要吵醒荼儿表妹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拉着风羡云的胳膊来到了后院的假山前,严肃的问道:
“你是认真的?”
风羡云听火焱腾问出此话,便觉得是火焱腾在跟自己抢荼儿,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甩开折扇,毫不客气的说道:
“比真金还真。”
“那南门雪怎么办?”
风羡云万万没想到火焱腾会提到自己的表妹南门雪,停了半响后,道:
“等我们回南门国,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况且我对雪儿只是兄妹之情。”
火焱腾听到“兄妹之情”后嘲讽的笑了笑,怒道:“你们风族的人都是这般能言善辩吗?你当是兄妹之情,可你不能不知道南门雪对你是什么心思吧?”
他一把抓住风羡云的衣领,将风羡云按在假山上,语气中带着激动又道:
“你怎么处理?回去跟你那个爱出风头的表妹说,我不要你了,我喜欢的是南门荼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火族的人被你们风族的人处处打压,即使南门荼身为国主女儿,也要处处小心,哪怕一步走错,都万劫不复。
你那个歹毒的姑姑,怎么可能会让南门荼抢了自己女儿朝思暮想的人,你觉得会吗?”
风羡云被按在假山上并没有反抗,只是眼圈发红的看向自己做了一晚上的蝴蝶酥,激动地反问道:
“难道你火焰腾爱一个人就会瞻前顾后?你敢说你所爱之人,所做之事从来都是理性居上吗?”
火焱腾顿住了,他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自己只不过是在别人身上才如此理性的判断得失罢了。
火焰腾回想到童年自己的青梅竹马温童,俩人从小便喜欢彼此,但在一次骑马时,温童的马儿不知为何受了惊,突然失控,温童被马儿带到一片荆棘从中,不见踪影,自己当初一心只想着追上温童,骑着马不顾安危的在荆棘从找到了温童,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仅剩些微弱气息的温童,躺在自己怀里,看着自己早已血肉模糊的左臂,摸着伤口艰难的问道:
“腾……哥哥,你……痛……不痛?”
便没了呼吸……
那可是他唯一喜欢过得女孩子啊,就在十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他了……
火焱腾至今的左臂上还有一条长度七八厘米的疤痕,
那是他永远的心伤……
他按着风羡云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风羡云用折扇挪开火焰腾的手,去捡起掉在草地上的盒子回道:
“我对荼儿的爱不需要伪装,我也断不会让风族的人伤她分毫,”
风羡云擦了擦盒子上的泥土,心想:
“我不怕任何人阻挡,我只怕荼儿的心会变。”
火焰腾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道:
“我不会让南门荼和你在一起的。”
剩风羡云一人独自留在原地。
五人约定好,今日下午来听说书的讲奇人奇事,
今日的气氛属实有些尴尬,火焱腾那小子一句话不说,仿佛自己在生闷气,风羡云也不如往日活泼,手里的折扇似乎也不如往日般扇的勤快,而南门荼却照往日打扮的更精致了些,没了往日的泼劲儿。
禁灵则是与往日无虞的喝着茶。
雷天飞那小子终究是按捺不住了,悄悄的朝风羡云挑了挑眉,看风羡云没搭理自己,便又凑上前去,等风羡云给南门荼倒完茶后,拿肩膀怼了风羡云一下,悄悄的问道:
“没成功吗?不会吧!”
风羡云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雷天飞心想:
“这小子,肯定是没追上,觉得丢面了,都不敢吱声了。”
雷天飞拉着风羡云来到外面,心想,不管他了,先问自己的事要紧,雷天飞用着试探的语气问道:
“羡云啊,你昨晚弄得烟花,大……大概花了多少银子呀?”
风羡云一脸疑惑的道:
“你问这个干甚?”
雷天飞满脸笑意的说,昨晚借你的光,带禁灵看了场烟花,我看她很喜欢,我也想给禁灵一场万紫千红的烟花,
风羡云关上折扇,笑着往回走道:
“不多不多,也就够买下你们雷城了。”
雷天飞顿时口吐芬芳,
“我擦,这么多,”
挠了挠脑袋蔫蔫的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