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假王妃已经死了,真正的陆言惜更是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自己才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想到这,徐侧妃的心里又激动了起来,“映红我们明日就回京城去。”
映红,“……”
半夜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但仍然掩不住夜行之人的脚步声,忽然门口传来犬吠的声音,不过也只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映红睡前听了徐侧妃的话,本就睡的不安稳,当下就披衣起床,刚一打开门,就见门口处站着一戴着斗笠的人,雨水顺着那人的斗笠边缘滴落在自己的手上。
映红张了张嘴,还没有叫出口,就被那人一掌劈晕了,那人接住映红倒下的身子,向身后的人的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几人扛着几袋用麻袋装好的东西,向着后山走去。
冷月阁中,陆言惜在翻看着王管家送来的账本,橘黄色的烛光下,燕月在打着盹。
陆言惜看了她一眼,想到之前都是秋荷守在灯下,心下一阵黯然,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听倒动静的燕月醒了过来,“王妃,茶冷了奴婢去换一壶来。”
陆言惜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账本,很好她走这几个月,账上竟然没有一两银子,这个云娘居然将王府所有的银子送进了宫里。
等等,送入了宫里,这么说皇帝也是知道云娘的来历的,可顾承煜在军中没有收到一文钱,云娘送进宫中的这些银子都去了那里?
翌日一早,陆言惜从空间里拿了几个红薯出来,给燕月说了烤红薯的做法,就去了云来酒搂,之前几次陆言惜都是夜里跳窗进去的,还从未在白天光明正大的的进去过,是以酒搂的掌柜都不认识她,此刻正有一个不开眼的小二挡住陆言惜的去路道,“这位小姐,酒楼还没有开始营业,还请小姐稍候再来。”
陆言惜一把越过他向楼梯走去道,“我找你们白老板。”
小二见她已经朝楼梯走去,急的追上来道,“小姐,我们白老板不见外客的。”
“让她上来吧。”白轩在楼上早就看见她往酒搂这边来了,站在楼梯上对跟在她后面的小二说道。
陆言惜迎上他,抿了抿嘴,“你早就看见了?”
白轩倚在扶手上一笑,“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你。”
陆言惜不理他,径自走进包厢,坐下道,“白公子,本王妃来拿这几个月的红利。”托云娘的福,她如今在京城早已经声名鹊起,自然也没有要在白轩的面前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早已经准备的白轩从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早已经替王妃备下了,本公子原想给王妃送去的,可见王妃日日在忙,也不好到府上去打扰。”
白轩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陆言惜想到云娘做的那些事,偏生自己还无法辩驳,不觉面上一红,霍然站起来道,“本王妃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想到什么的她又回过头来说道,“以后这份红利,只能本王妃亲自过来拿。”
陆言惜说罢转身就下了楼,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银票,心想还好王管家没有上云娘的当,没有将和云来楼合作的这笔生意告诉云娘,只是可惜了酱油那么好的生意,云娘居然转手卖给了别人,辛苦忙活了这么久挣下的一点家当,就被一个冒牌货给败光了,想道这里,陆言惜的心里有些气不顺,当下怒气冲冲的回了王府,她得找顾承煜要回损失,要不是他那个好母妃,找来的冒牌货,她的家底能被败光?
王府中宫人一箱一箱的往里抬着东西,陆言惜一回来,一个小身影串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就不撒手了,“六嫂,我求了父皇准我住在六嫂家了。”
旁边跟着的他的嬷嬷赶紧纠正他道,“十皇子,这是端王府。”
看见这小家伙,陆言惜一脸的黑线,蹲下来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脸,问道,“谁带你过来的?”
“六哥带我来的,六哥还说六嫂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十皇子皱着鼻子努力嗅着什么。
陆言惜看着十皇子一脸的馋样,牵起他的手来到冷月阁,燕月正按她说的方法,在院子里烤着几个红薯。
陆言惜拿了一个烤红薯,将皮剥掉后才递给十皇子,叮嘱他别烫着了。
看十皇子吃的狼吞虎咽的,心想若不是秦妃闹了那么一出,陆言惜的红薯好能种的更多,但现在也只有永安庄和永禄庄两处庄子种了些红薯下去
好在秦双是个能干的,将两个庄子都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这两个庄子上的葡萄今年才刚嫁接好,最快也得明年才能结上葡萄。
去年酿的葡萄酒,扎哈已经买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陆言惜决定要走高端路线,在京城的富人圈里先打出名气来。
陆言惜从燕月的手中接过烤的半熟的红薯道,“去将王管家叫来,我有事需要他去做。”
燕月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手应了声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王管家跟着燕月匆匆赶了来,陆言惜看了王管家一眼,将手里烤好的红薯递给了他,“管家也尝尝看,这是春耕是在永安庄种下的。”
“谢过王妃。”王管家接过来,拿在手里又觉得烫手,要是吃的话,王妃都没有吃,他怎敢在王妃的面前吃东西。
陆言惜看他不安的样子,道,“管家只管先吃,我要去做的事情也不急这一会儿。”
王管家只的照着十皇子手里的样子,将外皮去了,左手倒右手的抛着,逮着机会咬了一口,含在口里吹了好一会儿才敢咽下去。
陆言惜看的抿嘴笑着,将烤着的红薯翻了个面,问道,“管家可知,哪里有人也种着打大量的葡萄。”
王管家张了张嘴,许是烫着了,半晌才说出话来,“京城的西边一百多里处有一个青云镇,那里种有大量的葡萄。”